裴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在一處古堡舉辦。
溫父溫母早早的就帶著白蘇去了,他們?nèi)齻€一出場,就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或是好奇,或是探究,還有些興奮和激動。
畢竟溫家最近真假少爺?shù)氖虑轸[得可是沸沸揚揚。
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誰又不想要近距離的吃瓜看熱鬧呢?
溫父溫母帶著白蘇出席這么重要的宴會,無疑是在證明傳言都是真的。
只是溫家畢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就算他們心里是萬般好奇,也不敢直接上去詢問。
尤其是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和溫辭他們同輩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學(xué)院里的,自然也知道白蘇這段時間在學(xué)院里的所作所為。
還有些不知道,但也聽過一些,忍不住和身邊的人小聲交談:
“那個就是白蘇?溫家的真少爺?我怎么看著他和溫家的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是啊,我見過溫辭,溫辭可比他更像溫家人。”
“嘖嘖,聽說他以前過的不怎么樣,愛賭的爸生病的妹,他要真的是被抱錯的那溫辭豈不是……”
“你怎么才聽到這?我得到的最新消息,他以前的身份都是編造出來的,其實他根本沒有什么愛賭的爸生病的妹。”
“是啊,我也聽說他只是在孤兒院長大編出來的那些身份,還有那兩個人都是他找來演戲的,就是為了騙大家的同情。”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們的身份被暴露出來之前,溫辭以前不是挺喜歡白蘇的嗎?結(jié)果他一直吊著人家,聽說出了點意外溫辭把他忘了,不追著他了。”
“他接受不了,為了讓溫辭重新喜歡上自己,可是用了各種手段貼上去,把溫辭弄得不耐煩了,就把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爆了出來。”
“要我說白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在學(xué)校里總是一副柔柔弱弱,好像每個人都欠了他百八十萬,又欺負(fù)了他的樣子。”
“要不是有溫辭他們護著,他根本沒辦法過的那么好。”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人家現(xiàn)在可是溫家的真少爺,小心被他聽到了回去給你們記一筆。”
幾人小聲議論著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按理來說,溫父溫母都親自帶著白蘇過來了,足以證明他才是真少爺?shù)纳矸荩麄円矐?yīng)該和這位溫家剛剛找回來的真少爺打好關(guān)系。
可誰讓這個人是白蘇?
白蘇在學(xué)院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想笑。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得知了自己是真少爺?shù)纳矸莺竽歉毙∪说弥镜哪痈菦]眼看。
他們是真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是溫家的真少爺。
照片可以P,親子鑒定報告也可以P。
但其他三個人的態(tài)度,以及事情鬧得這么大,溫家還沒有出面澄清,就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
就算他們不相信也不得不接受這件事。
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討好白蘇,甚至見風(fēng)使舵拉踩溫辭,
只不過溫辭最近都沒有去學(xué)院,所以即便他們想要拉踩溫辭。
頂多也就是在白蘇面前提幾句,去網(wǎng)上發(fā)幾個帖子,沒辦法對溫辭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
只是這些都是一些小家族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捧著白蘇這個真少爺,試圖從白蘇這里獲得一些好處。
而大部分還處于中立的狀態(tài),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偏聽偏信。
尤其是那些和溫家有過合作的,他們要考慮的東西更多。
畢竟溫家默認(rèn)了白蘇真少爺?shù)纳矸荩瑓s也沒有將溫辭趕出去。
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有十多年的感情,更何況白蘇的確是處處比不上溫辭。
以后溫家究竟落到誰的手里,還說不準(zhǔn)。
所以他們選擇沉默,沒有去刻意討好白蘇,但也沒有拉踩溫辭。
還有一部分是從始至終都看不慣白蘇的,哪怕現(xiàn)在知道了白蘇的身份,也依舊看不上他。
而那些人的家世也不算太差,就連對他陰陽怪氣的時候也沒有刻意收斂。
因為他們清楚,溫家如果真的很重視白蘇,就不應(yīng)該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一個正式的公告,辦一個宴會宣布白蘇的身份。
這只能說明他們將白蘇認(rèn)回來了,并不能代表他們對白蘇滿意。
更何況他們和溫家之間還有合作。
即便他們說的這些話被其他人聽到,傳到白蘇的耳朵里,溫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剛剛找回來沒什么感情的兒子,就和他們鬧掰。
溫父溫母將白蘇帶到宴會場地,叮囑了兩句后就打發(fā)了他,轉(zhuǎn)身去和其他人交談了。
面對那些明里暗里試探他們對白蘇的態(tài)度的人,他們也只是笑著四兩撥千斤的回應(yīng)了回去。
到最后眾人也摸不清他們對白蘇的態(tài)度,干脆就放棄了。
白蘇原本以為溫父溫母兩個今天將自己帶到這里來,會將他介紹給其他人,沒想到只是叮囑了他幾句后,就將他一個人丟下。
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偏偏在這時候他還聽見身后傳來了嘲笑聲。
白蘇咬了咬牙,冷沉著一張臉轉(zhuǎn)身,看見的還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是從他進入學(xué)院開始就看不慣他的那幾個人。
他的眸光閃爍,溫父溫母心還是偏向溫辭的,但今天帶了他卻沒有帶溫辭,他絕不能夠在這種時候鬧事。
白蘇最后還是將不甘和憤怒壓了下來,露出一個笑,又抬腳朝他們走了過去。
而此刻下方的一切全都被站在三樓的三人收入眼中。
只是他們的關(guān)注點都不在白蘇的身上。
顧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到底還要等多久?不是說阿辭一定會來的嗎?”
裴言川淡定開口:“放心吧,之前我讓人給他送了邀請函,就算溫伯父他們沒有帶上他,他今天也一定會來的。”
顧安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倒是篤定。”
他說著喝了一口酒將情緒壓下去,眼神陰沉的開口道:
“如果他今天不來……”
而紀(jì)青舟也在這時端著一杯酒走到他的身邊,聽見他的話,抬手和他碰了一下杯,笑容溫和的開口道:
“如果他今天不來,那不就更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