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看了一眼溫辭,還是松口了:
“阿辭,早點回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放心吧,只是聊會天而已。”
溫辭笑得眼眸彎彎,然后帶著沈玨一起離開。
白蘇幾乎是氣得要將牙咬碎,看向溫辭的眼中滿是嫉妒和怒意。
他不明白溫家父母對他為什么會是這種態(tài)度。
明明今天答應(yīng)帶他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在他們心里的地位終于可以和溫辭相比了。
可沒想到溫辭一出場,他們的心就完全偏向溫辭了!
還有那些人!
那些站在他身后看熱鬧,嘲諷他的人!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融入他們,可他們卻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剛才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會裝一裝,溫辭一出現(xiàn),他們就更是連裝都不想裝了。
明明他才是溫家的真少爺。
明明溫辭擁有的一切本來都該屬于他。
憑什么?憑什么這些人的眼里都只有溫辭!
沒有了熱鬧可看,溫父溫母轉(zhuǎn)身離開后,更是無人在意白蘇。
白蘇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低垂著眼眸,指甲已經(jīng)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肉。
而就在這時一杯紅酒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將他的視線拉了回來。
白蘇僵硬地抬頭看著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
顧安將手中的那杯紅酒遞給他,笑瞇瞇的開口道:
“怎么一個人在這?不去和大家玩嗎?”
白蘇從他手中將那杯紅酒接了過來,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
“他們都不待見我,我還是不去討人嫌了。”
顧安忍住心頭的煩躁,聲音溫柔:
“沒關(guān)系,只要過了今天,你就是溫家唯一的少爺,唯一的繼承人。”
“到時候有的是人上趕著來討好你巴結(jié)你,就算他們現(xiàn)在看不起你,以后也只能看你的臉色。”
白蘇愣愣的看著顧安,心中生出了些異樣的情緒,也順著他的話開始暢想著那樣美好的將來。
顧安看著白蘇重新?lián)P起笑容的模樣,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嘲諷。
還真是一個說什么就信什么的蠢貨……
要不是他抽簽抽輸了,也輪不到他來接近這個蠢貨。
想到紀青舟剛剛給他們發(fā)的消息,顧安眼神又暗了下來。
溫辭突然恢復(fù)記憶的確在他們計劃之外,但他們并不會因為溫辭恢復(fù)了記憶就改變今天的計劃。
畢竟這一天他們等的實在是太久了。
而白蘇,也是他們一找就找好了替罪羊。
他們會把下藥的事情全部都推到白蘇的身上去,到時候他們和溫辭同樣都是受害者。
至于白蘇這個蠢貨……
當然是要推出去承受溫辭的怒火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休息室。”
顧安說著略微停頓,面龐微微泛紅,做出一副羞澀的模樣,又輕咳了一聲:
“正好我有點東西想給你看。”
白蘇眸光閃了閃,看著顧安這副熟悉的樣子,又想到了他曾經(jīng)是如何追求自己的。
他心下了然,顧安大概又是想要送什么東西來表明自己的心意。
白蘇認真想了想。
他原本最看好的是裴言川,可裴言川的性格實在冷淡,就算之前追求她也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但顧安就不一樣了,顧安和他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最喜歡他,甚至有好幾次都約他出去向他表白。
那時候他只想挑一個最優(yōu)秀的,但現(xiàn)在他是溫家的真少爺,如果不是因為顧安,他還真沒辦法回到溫家。
白蘇朝著顧安露出了一個毫無防備的笑容:“好啊。”
他想,如果今天顧安再向他表明心意,那他就答應(yīng)下來。
雖然裴言川是最優(yōu)秀的,但誰讓顧安才是最愛他的呢?
溫辭說著喜歡他,可一忘記他就和別人搞在一起。
只有顧安,在他和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弟之間選擇了他,甚至愿意幫助他回到溫家,還愿意為了他和兄弟反目成仇。
白蘇跟著顧安離開,盯著他的側(cè)臉忽然開口道:
“顧安,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心意了。”
顧安上樓的腳步一頓,疑惑的看著白蘇。
卻只見白蘇笑容羞澀,卻又隱隱透露出幾分期待:
“所以待會不管你想要說什么,我都不會拒絕的。”
顧安:“……”
顧安強壓下要抽搐的嘴角,并且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把白蘇送到休息室去,然后去見溫辭。
白蘇并沒有將顧安的這點異常放在心上,只以為他是害羞了,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幾分。
他跟上顧安的腳步,已經(jīng)開始想著待會應(yīng)該要怎么答應(yīng)顧安的表白。
而此刻另一邊的溫辭和沈玨也在休息室里坐著。
紀青舟將他們帶到這里后就出去了,只留下他們和裴老爺子聊了幾句。
裴老爺子的目光一直在他們兩個身上流轉(zhuǎn),卻在和溫辭交談的時候刻意忽略了沈玨。
溫辭看得出來裴老爺子并沒有什么和他們交談的心,也只是隨口聊了幾句家常話。
直到裴老爺子找了個借口離開后,溫辭將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沈玨握著溫辭的手皺眉開口道:“阿辭,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溫辭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也覺得他不對勁,看來今天他們的計劃他也有參與啊。”
不過也是。
裴家終究是要交到裴言川手里的,裴言川想要對他動手,甚至還聯(lián)合了另外兩家的繼承人。
裴老爺子就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有幾分情誼,也不可能因為他和裴言川鬧矛盾。
沈玨眉心緊皺。
溫辭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朝著他笑了笑開口道:
“好了,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待會帶你看一場好戲。”
沈玨看著溫辭疑惑道:“阿辭,你又做了什么?”
溫辭眨了眨眼沒說話,只是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從他們進來開始就一直點著的熏香上。
熏香是很淡的玫瑰花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但絕對不是裴老爺子喜歡的。
這東西是誰放在這里的有些什么作用也就不言而喻。
溫辭見沈玨一直盯著自己,直接捧著他的臉吻上了他的唇。
沈玨沒想到他會突然親自己,一時間也不由得愣住。
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順著這個吻被抵進了他的嘴里。
像是一顆很小的糖豆,帶著一絲甜味卻又入口即化,讓他根本來不及細細品嘗。
溫辭借著這個姿勢在他耳邊低聲開口道:
“這里的熏香有問題,配合一下,待會兒請你看好戲。”
溫辭說著就先靠在了沈玨的肩上。
沈玨雖然不知道溫辭到底要做什么,但能夠感受到自己現(xiàn)在是清醒,或許是因為他剛才喂給他的那顆糖的原因。
他眸光閃了閃,沒有絲毫猶豫,抱著溫辭的腰也開始裝暈。
直到他聽見了幾道腳步聲進入休息室,然后將他們分開。
沈玨察覺到自己和溫辭被分開的時候,差點沒辦法繼續(xù)裝下去。
可是一想到溫辭能夠給他喂下熏香的解藥,這些應(yīng)該也是溫辭計劃中的一環(huán),他不能壞了溫辭的計劃,只能夠強行忍住。
“把沈玨送到那個房間去,白蘇我也已經(jīng)騙進去了,用的是烈性藥,不怕他們什么都不發(fā)生。”
顧安冷笑一聲又有些厭惡的開口: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犧牲了多少,我把白蘇帶到那個房間去的時候,他竟然還想要脫我的衣服!真是給我惡心死了!”
裴言川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開口:“誰讓你運氣差。”
紀青舟看著懷里的溫辭,微笑著開口:
“沒關(guān)系,今天過后阿辭徹底屬于我們了。”
“待會單獨給他喂藥吧,我還是比較喜歡有反應(yīng)的。”
“行。”
三人說著就將溫辭放到了隔壁房間,然后又一起將沈玨送到了白蘇的房間。
哪怕他們在房間里面點燃的熏香當中放了烈性藥,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想要親眼看著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再離開。
只是他們剛剛進入房間,看了一眼在床上不停扭動的白蘇,還沒來得及把沈玨丟到地上,就忽然身體一軟失去了力氣。
“這……這是怎么回事……”
顧安嗓音沙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慌。
裴言川和紀青舟也沒好到哪去,咬破了舌尖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大腦卻越來越昏沉,意識也漸漸迷離。
在這個房間里停留的越久,烈性藥物對他們的影響也就越強。
他們原本并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畢竟待會他們也要做一些事情,只當是助興的東西了。
可現(xiàn)在受到藥物的影響,他們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只覺得渾身都燥熱不已,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紀青舟已經(jīng)忍不住伸手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裴言川咬緊牙關(guān)抓住他的手,嗓音沙啞的開口:
“我們,我們被算計了……去找……阿辭……”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到最后已經(jīng)沒有力氣繼續(xù)說下去。
就在他們想要趁著僅存的一絲理智還沒有被欲望吞沒,去找溫辭的時候。
身后的門忽然被打開。
房間里曖昧燥熱的氣氛也被沖散了幾分。
原本應(yīng)該昏迷在床上的溫辭,此刻卻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溫辭笑瞇瞇的開口:“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找我也沒用,我又不會幫你們。”
“你們還真是厲害,連這種違禁的烈性藥都能夠弄到手,應(yīng)該也費了不小力氣吧。”
溫辭說著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不滿足于待在床上的白蘇,嘆了口氣:
“既然是你們準備的好東西,當然是得你們自己慢慢享用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好運。”
他說也不管三人的反應(yīng),直接將地上的沈玨扛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阿辭!”
“阿辭……”
“阿……辭……”
所有的聲音和曖昧的氣氛全都被他關(guān)在了門后。
溫辭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直接扛著沈玨去了旁邊的休息室。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剛把人放在床上,就被反壓在了身下。
溫辭愣了一下,而就這么一會兒愣神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得凌亂。
他抬手扣住沈玨的后頸,打斷了他像小狗似的動作,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扇在了他臉上沒好氣的開口道:
“沈玨,少在這里借事發(fā)揮啊,我已經(jīng)給你吃了解藥了,你又不會被影響。”
沈玨依舊趴在他的身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有些委屈的開口:
“阿辭,你早就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了,甚至還早就準備好了解藥,可你從來沒有告訴我。”
溫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知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待在一起,我是哪來的機會做這些事?”
沈玨沉默不語的盯著溫辭,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話。
他可沒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過系統(tǒng)的存在。
當初他就在懷疑溫辭身上是不是也有系統(tǒng),是不是連他聽到的心聲都是溫辭故意讓他聽到的。
系統(tǒng)在離開前說的那些話打消了他的疑慮。
可現(xiàn)在他看著溫辭,曾經(jīng)被他刻意拋之腦后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來。
正如溫辭所說,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系統(tǒng)的存在,溫辭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做這些事情,甚至還早早準備好了解藥。
這種東西的解藥可不好準備。
如果溫辭身上也有系統(tǒng),那么現(xiàn)在溫辭所做的一切也都合理了起來。
只是和之前不同。
沈玨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卻已經(jīng)不再去糾結(jié)溫辭究竟喜不喜歡他,之前他看到的那些心聲究竟是不是他故意讓他看到。
因為他能確定,溫辭是真的喜歡他。
所以必須糾結(jié)這些問題,他更在意的是溫辭身上那個系統(tǒng)會不會對溫辭造成什么影響。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拿的好處。
之前他的系統(tǒng)在綁定的時候就告訴過他,他會幫助他奪回自己的東西,重新走上人生巔峰。
作為交換他需要從他身上獲得一些氣運。
那溫辭呢?
溫辭需要付出的代價又是什么?
———【??^??^??】———
明天這個世界就要結(jié)束啦!接下來就是新的世界!
沒錯,我們可愛的溫溫是蠱,而某個男人是蠱師。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其中一層身份,至于具體的,我們下個世界再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