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白終于能夠再次光明正大的抱著溫辭睡,可偏偏有人要在這時候來找他的不痛快。
入了夜,江聽白抱著溫辭卻怎么也睡不著。
又或者說,他是在等溫辭睡著。
直到懷中的人漸漸睡了過去,極有耐心的江聽白才終于揚起一點唇角。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摸透了溫辭現(xiàn)在的身體承受的極限在什么地方。
只要他不做的太過分,溫辭就不會發(fā)現(xiàn),也不會對溫辭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就在江聽白親了親溫辭的眉心,還想要繼續(xù)往下的時候,房間中卻忽然多了一絲迷香的味道。
江聽白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些年在溫辭的培養(yǎng)下,他百蠱不懼、百毒不侵。
這點普通的迷香對他來說根本造不成影響,更不可能影響到身為蠱靈的溫辭。
但他卻沒辦法繼續(xù)親溫辭了,更別說是其他事情……
江聽白眼神陰冷的盯著窗,滿是被打擾了好事的不痛快。
窗戶被輕輕開了一條縫,迷香是從那里飄進來的。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能瞧見窗戶上隱約有兩道身影。
江聽白看了一眼懷中并沒有醒來的人,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小心翼翼將人從自己懷中挪開又給他壓好了被子。
這才翻身下床,隨手扯過自己的衣袍套上。
普通的小賊可沒那個膽子敢來風(fēng)月樓偷盜,看來這兩人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江聽白眸光閃爍,因為溫辭的身份特殊,他不愿讓任何人知道溫辭的存在。
所以自從他入了江湖以來,就沒在江湖中與人結(jié)過什么仇怨。
要說真的有仇,那也就只有他刷的那些通緝榜上的人了……
不過既然是來尋仇的,那可就不能怪他了。
江聽白耳尖動了動,手中的銀針閃爍著寒光,還未靠近就聽見了那兩人壓低聲音的交談:
“大哥,確定這里住了一個美人嗎?”
江聽白腳步略微一動,眉心皺起。
竟然不是來找他尋仇的。
聽這話難不成是淫賊?
他眼中的殺意畢現(xiàn),手中的銀針又多了兩根。
敢覬覦他的義父,他便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又聽另外一人開口道:“我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
“唉,只希望大人這次能夠滿意。”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子?我看大人就是有些瘋魔了!”
“誰說不是呢?前幾日那兩人死得太慘,如果這次還不成功,我們兩個恐怕也活不了。”
江聽白已經(jīng)悄無聲息靠近了窗邊。
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都收入耳中,他眸光晦暗不明,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跟著溫辭時看見的畫面。
看來這些人還沒有放棄那個陣法。
江聽白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嘲諷,卻又聽那人開口道:
“別怪當(dāng)哥的不告訴你,這次不一樣,昨日我瞧見的那人和大人房間中掛著的那幅畫像上的人有幾分相似。”
“所以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將這人活捉回去,大人瞧見了這人的樣貌,說不定就不會再執(zhí)著于讓那位死而復(fù)生了。”
“就算大人真的那么執(zhí)著,今晚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咱們先活過今晚再說吧。”
“行,都聽你的。”
江聽白指尖微微一顫,心中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眼見著兩人就要動手,他沒有給那兩人鬧出動靜的機會,幾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破窗而出刺入了那兩人的體內(nèi)!
“呃!”
兩人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悶哼,便倒在了地上。
江聽白面無表情推開窗,眼神冷淡地盯著暈倒在地上的兩人,心中卻在思索著他們剛才說的話。
這世上不缺長相相似的人,可直覺告訴他那張畫像上的人就是溫辭。
而這些人的行事風(fēng)格明顯就是魔教中人,溫辭又是曾經(jīng)的魔教圣子……
難不成他們想復(fù)活的人是溫辭?
如果是這樣,能夠拿到溫辭畫像的人恐怕在魔教當(dāng)中也有著不低的地位,至少也得是堂主往上。
江聽白眼眸一垂。
他很清楚,溫辭并不是自愿當(dāng)這個魔教圣子的。
不過是那時候的他剛剛?cè)胧溃裁炊疾欢捅缓弪_了過去,和魔教中的那些人也沒什么交集。
不管他們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想要利用算計溫辭,那他絕不允許。
江聽白原本是不想管這些事的,但那現(xiàn)在看來那些人是留不得了。
又或者說……
整個魔教都不能留。
江聽白眼中殺意漸濃。
哪怕溫辭并非自愿,可溫辭的確曾經(jīng)身為魔教圣子,只要魔教還在一日,就有可能會對溫辭不利。
江聽白壓下心頭的思緒,目光再次掃過地上兩人,直接將地上兩人拖走。
那天晚上的院子不過是一個舉辦儀式的地方,并不是他們真正的據(jù)點。
他得弄清楚他們真正的據(jù)點在哪,然后徹底毀掉。
只是江聽白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原本熟睡的溫辭卻緩緩睜開了眼。
溫辭躺在床上悠悠的嘆了口氣:
【小八,我以為他今天晚上會做點什么呢。】
8848也懶懶打了個哈欠:【我都已經(jīng)做好被關(guān)小黑屋的準備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兩個魔教教徒。】
【溫溫,看來想讓你活過來的還不止一個啊。】
溫辭回想著崩壞后的劇情,略微思索后認真開口道:
【我覺林修塵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見過我的尸體了,也調(diào)查清楚了江聽白的身份,不然不可能讓人想辦法復(fù)活我。】
想要讓一個人死而復(fù)生,再怎么說也得要有他的尸體,不然又如何死而復(fù)生?
更何況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
不清楚他身份的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根本不會想到如今他的模樣與當(dāng)年無異。
溫辭這樣想著,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
8848察覺到了他的疑慮,安慰道:
【沒關(guān)系的溫溫,這件事情就交給江聽白去做吧。】
【正好你也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正好他今天晚上就不用去小黑屋了。
8848看見江聽白沒有殺那兩個人,而是將那兩個人帶走,他就知道江聽白今天晚上恐怕是回不來了。
他美滋滋從系統(tǒng)空間里跳了出來,在溫辭懷里滾了一圈又鉆進他的被子,聲音雀躍的開口:
【溫溫溫溫~我覺得江聽白今天晚上回不來了,我們一起睡吧~】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陪溫辭一起睡過了。
“我不……”
溫辭眉心微皺,還是擔(dān)心江聽白回來看見了不好解釋。
他剛想拒絕,下一秒就聽見“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