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白定定的看著溫辭,等他說完之后才緩緩?fù)鲁鲆粋€“好”字。
其實(shí)他對回武林盟并不感興趣,對他爹的過去、對他那個當(dāng)武林盟盟主的叔叔都不感興趣。
溫辭告訴他的這些,他早就已經(jīng)查清楚了。
但他根本不想在除溫辭以外的人和事上浪費(fèi)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可如果是溫辭想要的,無論是什么他都會去做。
更何況他也的確要去武林盟取一樣?xùn)|西。
江聽白想到自己要找的東西眼神暗了暗。
不過那東西可沒那么好拿,現(xiàn)在還帶著溫辭,他更是得小心謹(jǐn)慎,不能夠讓溫辭受到半點(diǎn)傷害。
如果能夠借助這層關(guān)系直接住進(jìn)武林盟,對他來說也是件方便行動的好事。
溫辭不知道江聽白在心中算計(jì)些什么,只是笑瞇瞇的喝著茶吃著糕點(diǎn)。
自從掌握了江聽白黑化值下降的訣竅,讓他的黑化值降到了30后,他只覺得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前所未有的輕松。
若是放在之前那幾個世界,這家伙的黑化值哪里能夠下降的那么順利,還不反彈?
現(xiàn)在見江聽白答應(yīng)了自己要回武林盟,溫辭更是心情大好。
暮云城來來往往的都是些江湖人士,其中也不乏被通緝的,或者相互之間結(jié)了仇的。
即便有意遮擋自己的面容和身份也不會有人在意。
這倒是方便了溫辭行事。
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去武林盟,而是又在客棧中住了幾日,順便打聽了一些最近的情況。
尤其是與魔教相關(guān)的。
魔教卷土重來的事情早就在武林當(dāng)中掀起了風(fēng)浪。
只是這一次他們的行事十分隱秘,關(guān)于魔教的那些消息實(shí)在是少之又少。
即便武林盟和各大門派有心圍剿,也抓不到他們,更不知道如今魔教的教主是誰。
就算偶爾抓到了一兩個教徒,那些教徒也是立刻服毒自盡,根本不給他們?nèi)魏慰絾柕臋C(jī)會。
這些消息都是他們這一路以來調(diào)查到的。
而江聽白之所以能夠查到魔教的那些據(jù)點(diǎn),還是因?yàn)樗眯M蟲操控了那些人的神智。
即便他們的嘴再硬,在蠱蟲的控制下,也會將自己所見過的一切通通說出來。
不過畢竟都只是一些魔教教徒,從他們口中也不能問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對此溫辭頗為惋惜,原本以為到了暮云城,便能夠獲取更多和魔教相關(guān)的消息。
到頭來手里握著關(guān)于魔教消息最多的人倒是成了他們。
看來還是他低估林修塵了,居然能夠藏的那么嚴(yán)實(shí)。
不過也是,隱忍蟄伏了二十年,如果沒有做足萬全的準(zhǔn)備,又怎么可能出來搞事情呢?
既然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查到更多關(guān)于魔教的事,那就只能先送江聽白回武林盟了。
溫辭將這件事情告訴江聽白的時候,江聽白表現(xiàn)的倒是十分淡定,
“我都聽義父的。”
溫辭想了想開口:“或許我們還要在武林盟小住幾日。”
畢竟再過一段時日就是武林大比了,按照原本的劇情發(fā)展,這場大比也是集結(jié)各個門派對魔教進(jìn)行第二次圍剿的關(guān)鍵劇情。
溫辭沒想過把劇情拉回來一比一的還原,但該有的還是要有。
溫辭眼中劃過一絲暗光。
比如,徹底剿滅魔教。
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能夠威脅到江聽白了。
江聽白沒有任何意見,在溫辭面前完全就是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這倒是讓溫辭的心頭軟了軟。
算算日子,他們也有大半個月沒有做事了。
這一路上他們都在趕路,上次溫辭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事情,還是讓江聽白心有余悸。
想著馬上要進(jìn)武林盟,到時候還不知有多少雙眼睛要盯著他們。
于是在進(jìn)武林盟的前一晚,溫辭沐浴時找了個借口,便將江聽白也拉入了浴桶當(dāng)中。
江聽白忍了那么些時日,面對溫辭的主動終究是沒有拒絕。
后面的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水滿則溢……
…
當(dāng)他們敲響武林盟的大門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才是初秋,溫辭身上已經(jīng)裹了一件斗篷,銀色的雕花面具將他的整張臉遮擋,只露出一雙眼睛。
江聽白站在溫辭身旁,目光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關(guān)注著他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溫辭強(qiáng)硬拒絕,江聽白是真想抱著溫辭。
兩人說明自己的來意后,并沒有將身份直接挑明。
那小廝倒是十分有眼力見,直接將他們引了進(jìn)去。
“兩位公子請?jiān)诖松缘龋酥鞔笕笋R上就來。”
小廝笑著開口,又有兩個丫鬟上前為他們倒了兩杯茶水,放下了一碟糕點(diǎn)和一碟果子。
溫辭微微點(diǎn)頭,淡聲道謝:“多謝。”
兩個丫鬟拂身行了一禮,又不急不緩地退下。
江鶴明并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而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侍從也停在了門外。
“兩位少俠久等了。”
江鶴明抬腳踏入,面上還帶著幾分笑意,目光下意識打量著面前的兩人。
然而當(dāng)他的視線觸碰到江聽白的時候,他的腳步卻猛然頓住,神色也恍惚了片刻。
“你……”
江鶴明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當(dāng)中,指尖微微顫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江聽白的眼睛和江逐云實(shí)在是太像了,眉眼間也有幾分相似。
哪怕江聽白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江鶴明也一眼就看出他和江逐云的關(guān)系不簡單。
“你……”
江鶴明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快步激動上前想要伸手去握江聽白的手。
“孩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哪怕江聽白并不在意這些,但面對這樣的場面一時間身體還是僵了僵,下意識看了一眼溫辭。
溫辭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挑了挑眉。
江聽白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看著江鶴明緩緩開口:
“江聽白。”
“江聽白……江聽白……”
江鶴明反復(fù)念著這個名字,眼眶中的淚也滾落了下來,又哭又笑的開口:
“好名字,好名字……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孩子,你和你爹長的太像了……”
“你……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
江鶴明雙眼含著淚,哽咽著。
江聽白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躲閃著江鶴明的目光,剛想要解釋幾句又聽江鶴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