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嗓音沙啞:“可以了。”
再這樣下去就算江聽白什么都不做,他也想做點別的了。
此時此刻,溫辭心中更加堅定了那個念頭。
江聽白就是故意的!
江聽白似乎也察覺到了他聲音中的不對勁,不由得輕輕笑了一聲,將最后一處扣好,終于站了起來。
看著面上微紅的溫辭,江聽白頗為無辜的開口道:
“義父,你的臉怎么紅了?是害羞了嗎?”
他說著還與溫辭拉近了距離,兩人之間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氣氛顯得更加曖昧了。
這就是在故意勾引他。
溫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不由得瞇了瞇眸子。
眼見著江聽白的手伸了過來,想要撫摸自己的面龐,他便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在江聽白的愣神當(dāng)中,溫辭主動將臉貼了上去。
他引導(dǎo)著江聽白的手,微涼的指尖觸碰上他的面容,最后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唔……”
指尖被咬住。
江聽白的心跳漏了半拍,大腦也空白了,一算。
他感受著柔軟濕潤的觸感,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一抹紅從耳根炸開瞬間彌漫至面龐。
然而溫辭也只是輕輕咬了一下,舌尖掃過,便又松開了他的手。
就在江聽白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失落的時候,溫辭忽然投入他的懷抱,抬手勾住他的脖頸。
將兩人原本就極近的距離更是直接拉到底。
溫辭碰了碰江聽白的鼻尖,又吻上他的唇。
這是一個溫柔的帶著些許誘惑的吻。
溫辭能夠清晰的聽到江聽白如鼓點般加快的心跳。
他看見就連江聽白的鎖骨上都泛上了一層薄粉,忽然輕笑道:
“江聽白,你的臉怎么紅了?是害羞了嗎?”
江聽白眼睫瘋狂顫抖,下意識用手扣住溫辭的后腰。
就在他目光逐漸灼熱,想要加深這個短暫的吻時,溫辭卻又輕飄飄地從他懷中離開,像一只只在花瓣上短暫停留的蝶。
“時辰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溫辭輕飄飄的說著,絲毫不在意江聽白是什么反應(yīng)。
“義父……”
身后傳來江聽白委屈的聲音,溫辭也只是停了停腳步,微微偏頭看向他,笑瞇瞇的開口:
“走吧,要是去晚了可就沒熱鬧玩了。”
而此刻的溫辭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直到江聽白跟著他一起上了馬車,在出了城無人的道路上,江聽白便直接用蠱蟲操控著馬,自己卻是進了馬車。
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義父好過分……既然要玩弄我,那就該玩弄到底啊。”
江聽白嗓音早已沙啞難耐,直接將溫辭壓倒在身下。
溫辭抬手抵住他的心口,笑著開口道:
“可別亂來,我沒帶干凈的衣服。”
若是其他時候他半推半就的也就任由江聽白做了。
但今日不行。
今日他沒有帶干凈的衣服,要是被江聽白把衣服弄得又臟又亂,那她可就不用出去見人了。
江聽白握住他的手,用鼻尖蹭了蹭。
“義父放心,我沒想那么做。”
“不過是想要義父對我負(fù)責(zé)罷了。”
溫辭:“……”
溫辭看著江聽白委屈到眼尾泛紅的模樣,到底還是嘆了口氣,任由他捉著自己的手。
直到最后,溫辭看著江聽白熟練拿出藥膏給自己涂抹。
那模樣分明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打算。
溫辭覺得自己還是著了江聽白的道。
寒光寺后山的那片桃林盛開得的確極美,再加上又是花燈會,桃樹上不但掛著紅綢,還掛著各種各樣的花燈。
如今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可是來這里的人卻只多不少。
而大部分來這里的都是相互心悅之人,還有一部分商販,在這里賣些小物件和小食。
江聽白將馬車停在了寒光寺后,便帶著溫辭去了那片桃林。
江聽白買了兩條紅綢,學(xué)著其他人一樣,在上面寫上了他與溫辭的名字,又將那兩條紅綢系在了桃樹的樹頂。
只是這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剛才還在樹下看著他的溫辭就已經(jīng)混在了人群當(dāng)中。
也幸好他身處高位,能夠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溫辭。
江聽白并沒有急著下去找溫辭。
他很少看見溫辭笑得這樣開心的模樣,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便嘴角含著一抹笑,盯著溫辭買完糕點又買糖葫蘆。
江聽白在心中細(xì)細(xì)數(shù)著他吃了哪些東西,最后又不由得皺眉。
溫辭吃得太多了。
也不知道吃這么多東西,會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么影響。
眼見著溫辭還想要再來一只荷葉雞,江聽白眼皮跳了跳。
他從桃樹上一躍而下,頭頂還落了兩片桃花花瓣,便穿過人群去尋溫辭。
溫辭正乖乖站在攤前,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荷葉雞,就在他接過來想要吃的時候,卻忽然落入一個懷抱。
他被熟悉的氣息包裹,鼻尖還縈繞著一絲桃花的香。
“義父,不可以再吃了,你剛才已經(jīng)吃了很多東西了。”
江聽白將他手里包好的荷葉雞拿走,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情況。
確定溫辭沒什么事后江聽白才松了口氣。
溫辭沒想到江聽白會突然之間從自己身后出來,還搶走了自己的荷葉雞。
他皺眉不悅道:“江聽白,還給我。”
江聽白盯著他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腹,語氣認(rèn)真的開口:
“不行,你剛才已經(jīng)吃了很多東西了。”
五包糕點,七串糖葫蘆,十條煎魚,五份炸丸子,兩碗餛飩,三碗面,還有糖人和糖炒栗子。
溫辭幾乎是一路吃著走過來的,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溫辭盯著江聽白,眼眸一瞇,眼中透出些許危險的光芒:
“江聽白,你是嫌我吃的太多了嗎?”
江聽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你吃這么多東西對身體不好。”
溫辭微微一笑,從他手里將那只荷葉雞搶了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扯下一個雞腿啃了下去。
江聽白:“……”
溫辭腮幫子鼓囊囊的,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我的身體我清楚,我說能吃就能吃。”
江聽白還想再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