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是哪兩個要求？”
孫立說。
“我聽你們剛才說，是鬼魂害死的我老婆。
雖說我現在沒事，可我得罪了鬼，還是覺得心里不舒坦。
所以，第一件事，我就是希望你能把那只鬼給抓到。只有當著我的面，把那只鬼給收拾了，我才能徹底放心。”
緊接著，孫立又說了第二個條件。
“還有，就是我想要再做一個陰紋。”
“再做一個陰紋？”我皺眉。
“做什么樣的？是招財，驅邪還是……”
孫立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黃金燕的尸體，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去客廳講。
“我老婆的尸體還在這兒，當著她的面，有些話不好說。咱們外頭詳談。”
等我和畢福慶還有孫立來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孫立才正式開口。
“楊老板，我知道你這個陰紋了不起，你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所以，我想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紋身，可以旺桃花？”
孫立說的坦白。
“實不相瞞，我知道自己長相一般。所以從小到大，我也沒有什么女人緣。
不說別的，你就說我其他方面吧！
我爸是做買賣的，家產趁千萬。我媽還是某個事業單位的小領導。我自己開飯店，融合菜館。飯店每天的流水都要一兩萬。
我這個條件，在白山市不算差吧！可偏偏，從小到大我總共就談過三段戀愛。每一段都是我拿錢砸出來的，遇到的全是拜金女……”
孫立實打實的講，他的其他條件，物質方面的那確實超過了90%的普通人。
但是他在形象方面和個人魅力方面，確實也差了點兒。
孫立個頭不高，身高不足1米7，體重卻有200多斤。人長得還黑，典型的向心性肥胖。兩條腿蠻細的，偏偏頂著個大肚子。那肚子大的像口鍋，拍起來都帶回聲。
孫立人還愛吃，一頓不吃肉，渾身都難受。甚至因為貪嘴，他早就得了糖尿病。可他依舊不忌口，哪怕天天扎胰島素，也不能虧了自己的嘴。
再加上他為人又大大咧咧，不太會打扮，邋里邋遢。因此，哪怕他經濟再好，也很難遇到真心愛慕他的女孩。
孫立又說。
“沒結婚前，我談過兩個對象，都是沖著我的錢來的。
我心里也想的清楚。人家姑娘跟我在一起，不圖錢還能圖啥？因此，我對女人出手蠻大方。一個月在女人身上花個三五萬，我是愿意的。
可偏偏，那些女人在我身上撈一筆后，轉身就走了。我明明這么大方，她們還是不愿意跟我過一輩子。
后來，我相親認識了我老婆。我老婆家是農村的，從小物質差，但長得實在漂亮。
我就是稀罕我老婆那小長相。當時一咬牙，給了80多萬的彩禮，還真就把她給娶到手了。
可偏偏，我們兩個人結婚。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老婆心里沒我。
實不相瞞，我老婆早就不愿意跟我辦那事了！
有的時候在外頭，我想牽她的手，她都嫌棄我丟人。有一次我們兩個人吵架。我老婆一氣之下竟然說，‘每次你壓在我身上，我都感覺自己被豬給弄了。’
說實話，哪個男人聽到這話能受得了？哎！有時我都恨自己，有那么多錢有啥用？偏偏長了一張，女人愛不起來的臉。”
聽孫立說的這些，我都替他委屈起來。
人吶！還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
窮的人想要有錢。這有錢人也有自己的困擾。
尤其是孫立說的那床上的事，黃金燕活著的時候，她還勾引過我呢。
我一直以為像她這么浪的娘們，作為她的老公，晚上不得幸福死。
萬萬沒想到，原來這女人浪不浪，還得挑對象。
孫立最后說了一下自己的訴求。
“我就是想旺一旺自己的桃花。我想遇到愛我的女人。
這輩子，其他方面我都知足。我就是想體會一下，被女人愛的死去活來是啥感覺？”
孫立的這個愿望，倒也不是很離譜。
我道：“我倒是可以給你做一副陰紋——泣血桃枝。這紋身能旺正緣，雖然見效慢一些，但不出三年，肯定讓你找到真愛。”
但孫立對我的推薦并不滿意。
“三年時間，我可等不及。
更何況，正緣是不是比較少啊？估計一個人也就那么一兩段。
我想要的是見效快一些，要很多女人愛我。哪怕我看不上她們，她們也對我死心塌地，一個個要死要活非我不可。”
孫立這樣的想法，還真的有那么一點兒難辦。
他前半輩子到底在女人身上受了多少委屈，搞的想法這么極端。
我簡單解釋。
“是這樣的，普通的陰紋呢，雖然可以旺桃花，但一般功效都不會這么強烈。
像你這種有些極端的要求，普通陰紋肯定是滿足不了你的。那必須要用鬼紋。
并且，鬼紋比較危險，價格也極其的高昂……”
我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孫立就開口打斷我。
“錢不是問題。楊老板，你雖然有求于我。可我也不是一個占便宜的人。
你就說這個鬼紋多少錢吧？我出。只要你能達成我的心愿，我馬上就付現金。咱們就當交個朋友嘛，以后常來往，咱當兄弟處！”
之前，我對這個孫立了解不多。今天多聊了幾句，我發現孫立為人確實很大方。
他文化應該不高，大大咧咧的，但也算個實在人。
盡管孫立一再表明想要做功效最高的鬼紋。但我還是解釋了一番。
“陰紋此手藝，紋身所需的原材料就是鬼魂。倘若做鬼紋的話，那原材料就要從普通的鬼魂變成橫死鬼。
橫死鬼兇猛，容易使人遭到反噬。倘若紋身之人心術不正，后果不堪設想。”
可我明明是好意思，孫立卻還是不領情。
他伸出一只肥壯的大手，狠狠的往茶幾上一拍。
“楊老板，你也不用把那個鬼紋說的神乎其神。不就是想要錢嗎？你開個價，10萬塊錢夠不夠？”
孫立此話一出，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原本，我根本不想為人做鬼紋。可是整整10萬塊錢，哪怕除去了材料的費用，我也能凈賺8萬。
我需要錢！妹妹那邊手術迫在眉睫，有了這8萬，我離完成自己的目標，就又近了一步。
“好，孫老板。你這個條件我應了！”
我回應的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