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曼沒進臻然，不知道臻然在陜省還有貼牌罐頭和蘋果醋，她們406的吃過趙今安從蔣家坳帶回來的罐頭。
但那個時候罐頭還沒貼牌臻然。
不然徐曼曼會主動詢問，臻然不是還有罐頭和蘋果醋嗎？
為什么不進臻匯選？
臻然兩塊錢一瓶的礦泉水在臻匯選只賣1塊6，有點像后世的那些零食店，堆放在超市門口作為引流產品。
“趙總，臻然的位置最好，你看碼的整齊嗎？”
柳溫寧打趣道。
趙今安看了眼徐曼曼，徐曼曼也低頭在笑。
這是趙今安要求的，別人買不買不重要，一定要堆放在超市出入口，堆的小山似的。
徐曼曼問為什么？
趙今安說臻然的瓶子好看。
徐曼曼怔愣了半天，她知道臻然的產品都是趙今安自己設計的。
原來今安也會臭美？
在一聲聲“趙總”中，趙今安發現唐曉晴又從后廚重地抱來一盒盒熟食。
“你天天吃這個沒吃膩？”
“今安，你嘗嘗看，我面包也學會做了，還有胖西來的那些餅，我都學會了。”
唐曉晴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要趙今安品嘗。
唐曉晴的思想很小，只當臻匯選是飯店，怕大廚翹尾巴突然辭職走人，那自己就可以頂上來。
徐曼曼和單娜齊很捧場。
柳溫寧嘗了點，也對唐曉晴贊不絕口。
心里還很“羨慕”趙今安，這都什么女生啊？
漂亮就算了。
徐曼曼徐總掌控臻匯選大局，唐曉晴就默默從細節入手。
喂，你們倒是翻臉啊！
徐總還那么真心夸唐曉晴做的好吃是什么鬼！？
綿里藏針，陰陽怪氣幾句啊！！
“好吃嗎？”
唐曉晴笑著問道。
“嗯，可以出師了。”
趙今安多看了幾眼唐曉晴，還好這樣吃沒變胖。
誰也不知道徐曼曼和唐曉晴在許都那幾晚聊了什么，回到辦公室，趙今安四下看了看，笑著問徐曼曼。
“快開業了，緊張嗎？”
“嗯，有點。”
徐曼曼點頭承認：“會有點擔心營業額不太好。”
臻匯選的辦公室，沙發和茶幾都是新的，不便宜。
不像單偉樓上的辦公室，沙發和茶幾都是二手市場淘來的。
看著門上副總經理的銘牌，趙今安笑了笑：“快開業了，副總經理3千的工資....”
趙今安潛意識又說了句“快開業了”，他沒想到徐則棟和梁慧珍不知情，不知道女兒在臻匯選是副總經理。
大概趙今安也不想徐曼曼在臻匯選比以前在楊姝美那邊工資還低。
這心理很好理解吧。
徐曼曼沒有坐，站在趙今安身前，面對面看著趙今安笑：“那你給我加點好嗎？”
“加多少？加1千？”
“好。”
徐曼曼沒養成節省的習慣，她需要錢，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她需要交學費，還想早點在郡沙買屬于自己的房子。
馬上大三了。
徐曼曼不想畢業在外面租房，她是郡沙本地人，她想告訴父母自己不是“強撐”，郡沙本地人畢業在外面租房就有點“強撐”了。
“一個月4千夠你花了嗎？”
這是趙今安的交流方式，語氣溫和，也是在詢問徐曼曼。
怎么說呢？
反正不是老板和員工的交流方式。
上一世的徐曼曼是肯定不夠的，趙今安就算不識貨，也知道酒吧那晚徐曼曼一身行頭下來肯定好幾萬了。
陳澤一個個掃碼，陪酒妹8百一個。
徐曼曼只看著沒有阻止，隨便陳澤這么花錢。
起碼說明徐曼曼和陳澤在經濟上是沒什么問題的。
徐曼曼就微微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趙今安笑，一只手不自覺捏住自己的大腿，在趙今安的視野盲區。
“趙今安，公司現在有錢了嗎？”
“.....”
趙今安發現公司的這些女生沒法帶了，真的沒法帶了。
都怪沈子言，一個個都學壞了。
“那你再給我加點好嗎？”
“不加了，你才來4個月，漲兩次工資了。”
“那臻匯選生意好，你給我加好嗎？”
“好。”
“趙今安。”
“嗯？”
徐曼曼看著趙今安笑了笑：“我比你大3個月。”
“.....”
趙今安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徐曼曼為什么突然說句這樣的話。
大概是徐則棟的教育吧，教育出一個“懂事”的徐曼曼。
只不過上一世是對陳澤“懂事”，這一世.....
沒人提張蕓茜。
徐曼曼沒提，柳溫寧沒提，她們沒有提的理由。
趙今安也沒問。
實際上張蕓茜后面來臻匯選找過一次趙今安，沒碰見趙今安就算了，徐曼曼這個副總經理都沒接待張蕓茜。
沒想到沐瑤在406的QQ群里直接問了。
瑤瑤兔：徐曼曼，我小姨的產品沒問題，你為什么不讓她進臻匯選？
曼疼疼：瑤瑤，臻匯選有自己的標準。
瑤瑤兔：我小姨在商場做那么多年都沒出問題，你為什么卡她4款產品？
徐曼曼沒有多解釋，把檢測報告發群里。
許都，酒店。
沈子言和姚莘沒在群里說話，躺床上點開檢測報告。
姚莘知道真相震驚了半天，現在恢復正常了。
瑤瑤兔：臻匯選是今安的！
曼疼疼：你知道臻匯選是趙今安的，那你這樣是為了趙今安好嗎？
沐瑤半天沒在群里說話，最后只發了句。
瑤瑤兔：反正臻匯選是今安的！
瑤瑤兔：還有，臻然也是今安的！
這大概是沐瑤最后的倔強。
姚莘轉頭看著躺身旁的沈子言，沐瑤這句話是對沈子言說的。
沈子言笑了笑：“一切不都在預料之中嗎。”
資星。
“瑤瑤，怎么樣了？”
張慧問道：“你小姨打我幾個電話了。”
沐瑤沒說什么，直接把手機給媽媽看。
“.....”
沐仁強湊了過來，看半天張張嘴：“你們大學室友都這么說話的？”
在沐仁強和張慧心里，張蕓茜的產品是沒問題的，作為大學室友徐曼曼稍微放低點標準，不會對臻匯選造成影響。
這也是人情世故。
如果張蕓茜的產品真有大問題，那就另說。
張慧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徐曼曼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今安吧？”
她也知道，沐瑤這樣做是減分項。
.....
徐家。
徐則棟泡茶的時間越來越多，一下班就坐小茶桌前。
表面很淡定修身養性，實際內心有點慌。
電視是都市頻道，里面正播放臻匯選打的廣告。
一條條與眾不同的信息，郡沙最大生活超市，面積1.8萬平，標明進貨價，標明供應商，視頻拍的很講究。
從超市入口到三樓一鏡到底，看起很有格調。
梁慧珍看得有點入神：“呵，家里正好沒洗衣粉了，去看看有什么買的。”
“我不信真會標進貨價，標肯定也有虛假。”
“沒想到我們郡沙開了家這樣的超市。”
“頭發長見識短。”
徐則棟瞟眼電視：“不是首創，學的許都胖西來，虛假不至于，物價稍微高點，但食品安全商品質量有保證！”
“那你去不去？我不會開車。”
徐則棟沒接話，又說：“現在郡沙公交車都打著這個超市的廣告，你沒看見嗎？”
“我問你去不去？”
“一個超市打那么多廣告，第一天肯定很多人！”
梁慧珍：......
“那么多話，你說去不去就完了。”
梁慧珍也有點氣，女兒4個月沒回家了，以前每個周末都回家。
很悲哀。
梁慧珍很悲哀。
明明知道徐曼曼一個大二學生沒有經濟來源，梁慧珍都沒有去學校悄悄塞錢給徐曼曼。
某種程度上來說，梁慧珍還不如段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