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趙今安來了后,在書房和蘇明松聊了1個小時。
蘇明松親口承認了“還人情”三個字,他要趙今安眼界看遠點,這件事你做了上面的人會記在心里,不然下次誰做?
普通人都懂這個道理,上面的人會不懂?
再說有蘇家“提醒”,趙今安吃不了虧。
至于銀行貸款。
趙今安躺平了,1億歐元是貸款,30億歐元也是貸款。
貸款1億歐元還不如貸款30億歐元。
趙今安只說:“公司沒錢。”
“你除了嘴里沒錢還會說什么?”
蘇明松好想給趙今安來一下,誰不知道臻然這幾個月賺了錢,真當(dāng)他們這些走政途的一點都不懂商業(yè)?
但眼前的男生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人。
最后蘇明松敲了三下桌子:“都準備好了,你不去,遠洋公司就去了,還有兩家公司想去,多貸款幾億少貸款幾億你自己開口。”
“利息很低很低,但錢是要還的。”
趙今安試著問了句:“貸款下來,寰宇港務(wù)就申請破產(chǎn)?”
“.....”
蘇明松不想說話了:“然后比港就通過各種手段轉(zhuǎn)移到別的公司名下是吧?你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是吧?”
“這筆錢只能用在比港,銀行監(jiān)管著!”
蘇明松琢磨了會:“至于租賃期限,你能多磨幾年就多磨幾年,上面的人都很樂意看到,只是‘還人情’也別把時間拖太長了。”
“他們財政赤字.....”
蘇明松相信趙今安聽懂了,又話鋒一轉(zhuǎn):“對了,你和陳芮經(jīng)常聯(lián)系?”
“沒經(jīng)常。”
趙今安好奇問道:“怎么了?”
“她幫你說了幾句話。”
蘇明松說:“要不然遠洋公司真接洽了。”
趙今安打了個電話給余靜,要她別太急,既然國內(nèi)沒公司和阿提卡接洽,別的公司又不會出這個價,那么比港遲早是寰宇港務(wù)的。
不過蘇明松也提醒趙今安,最好在12月31號前把合同簽了。
夜里。
蘇緬生氣了。
趙今安不當(dāng)人啊,他把那么多天的“積蓄”全部發(fā)泄在蘇緬身上。
偏偏蘇緬還不好反抗,只能任由趙今安“欺負。”
郭婉清做的更絕,她還給趙今安進行食補。
蘇緬怕了。
她想和媽媽說幾句,說趙今安不用補了,但這種事又不好開口,總不能對媽媽說“趙今安很厲害了,我承受不住”吧?
蘇緬是真承受不住,她只有兩個姿勢:
一個是仰面躺,
二個是背面躺。
仰面躺蘇緬雙手還能反抗幾下,背面躺就是砧板上魚肉。
“今安,我夠了,我不要了。”
“不要就是要。”
“那我說要?”
“好。”
蘇緬:......
半個小時后,趙今安把蘇緬摟懷里,在她額頭親了好幾口。
蘇緬頭發(fā)凌亂捶了趙今安幾下,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蘇緬是真滿足了,“滿足”都溢出來了。
同時,蘇緬心里暗暗琢磨:今安沒在外面亂來,把精力全撒自己身上了。
最可憐又難受的是堂姐蘇墨,她每天早上都要來換床單和枕套,是蘇緬要求的。
趙今安干脆把蘇緬抱身上,蘇緬還是很氣。
“你怎么說‘不要就是要’?”
“我看電視學(xué)會的。”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哦。”
很明顯趙今安沒點誠意,大概沒有男人會相信女人這句話吧。
純愛戰(zhàn)士都不會相信。
趙今安捧著蘇緬的臉蛋,怎么看都看不夠,蘇緬的臉蛋太精致了,高級的精致,見趙今安這么看自己,蘇緬身心都很滿足。
“今安....”
“不要講,以后都不要講,我說了沒關(guān)系,不能走路好。”
趙今安認真又誠懇。
“嗯。”
蘇緬內(nèi)心還是有點愧疚,除了不能走,那種事還不能徹底滿足趙今安,最關(guān)鍵是快一年了還沒懷上孩子。
郭婉清陪蘇緬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蘇緬身體沒問題。
但醫(yī)生又悄悄對郭婉清坦白,蘇緬身體機能不容易懷上,懷上也有危險,不一定能生下來,也許在肚子里就沒了。
可能醫(yī)生夸大了,因為對方是蘇家。
但借醫(yī)生1百個膽子也不敢無中生有。
因此,郭婉清和蘇明松還愁了很長時間,郭婉清沒敢告訴蘇緬,但和蘇家長媳婦姜馥含說了。
特別是那句:懷上也有危險,不一定能生下來,也許在肚子里就沒了。
這句話說明什么?
試管這條路都斷了!
姜馥含還覺得醫(yī)生說保守了,因為是蘇家,醫(yī)生不敢亂講。
蘇緬的孩子又不姓蘇,對姜馥含和馮若丹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她們內(nèi)心都希望小妹蘇緬好,兩個嫂子還想蘇緬生個女孩,自己好當(dāng)舅媽呢。
男主外,女主內(nèi)。
姜馥含是大嫂,以后還要操心蘇家的。
那段時間蘇明松一天兩包香煙,最后只能存在僥幸心理。
因此,有件事擱下了。
本來趙今安大學(xué)畢業(yè)就22歲,22歲是男人可以扯結(jié)婚證的年紀,郭婉清一直沒提,大嫂姜馥含也只字沒提。
如果蘇緬沒生下個一兒半女,對趙今安來說確實太不公平了。
趙今安和蘇緬什么都不知道,蘇緬要蘇墨換枕套是有緣由的,蘇緬還在為生孩子努力爭取,趙今安很配合。
他盤坐床上看著蘇緬就想笑。
“今安,你別笑,醫(yī)生說了這個土方法有用。”
“那生個龍鳳胎。”
“今安,你喜歡小孩子嗎?”
“很喜歡很喜歡。”
趙今安點頭承認,沒摻半點假話。
蘇緬笑著說:“那我給你生兩個,一兒一女。”
現(xiàn)在政策還沒放開,趙今安開個玩笑:“你這樣影響不好,工作不要了?”
“不要了。”
蘇緬毫不在乎,她要什么工作?本來就是掛個職。
趙今安有點沉默,他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蘇緬和陳清稚絕然相反,一個為了工作不要孩子,一個為了孩子不要工作。
人就是這樣,對于唾手可得的東西不會太珍惜。
陳清稚的追求,蘇緬唾手可得。
陳清稚只是個小學(xué)老師,想往上爬想換個好學(xué)校,蘇緬在教育部掛職,趙今安覺得自己“回檔”認識蘇緬。
是因為上一世陳清稚嗎?
所以“安排”自己在湘江邊認識蘇緬?
兩個極端!
蘇緬有了陳清稚追求的終極目標,卻那么難得到陳清稚唾手可得的東西。
等精疲力盡的蘇緬睡著,趙今安出來在院子里點燃一支香煙,抬頭仰望星空,有種冥冥之中注定的錯覺。
對陳清稚沒有遺憾,趙今安對陳清稚是沒有遺憾的。
因為是陳清稚自己吃藥選擇不生。
還沒有沐瑤遺憾。
姚莘她們說沐瑤是趙今安的白月光,徐曼曼卻像一顆流星劃過趙今安上一世的人生。
趙今安上一世只認識沐瑤,徐曼曼和陳清稚,不認識蘇緬和沈子言。
就連唐曉晴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