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堂經理跟在集團公司徐總后面，她不理解406三個女生。
一個初戀白月光，一個臻然沈總，一個臻匯選徐總，多好的優勢啊！
她們在爭什么？
只要趙今安錢給到位就行了啊，錢給到位，他找100個女朋友都沒關系，李艾蘭的心理和短視頻里說“只要老公一個月給兩萬家用，他人天天不回家都行”的言論類似。
和劉闖峰說“有錢了，女人不就勾勾手指頭”一個道理。
“叮”的一聲。
電梯到了24樓。
沐瑤在璞媞酒店住23天了，889一天，李艾蘭根據酒店制度送了沐瑤兩天免費，又自作主張多送了沐瑤兩天。
大堂經理這點權限還是有的。
“這邊，徐總。”
李艾蘭走前面，職業裝窄裙高跟鞋職業素養是有了。
她摁響門鈴。
徐曼曼抬頭看2406門牌號，406似乎承載了沐瑤一些想說的，大三還沒畢業406四個女生幾乎就一人一城。
姚莘似乎也受到了波及。
“來了？”門開了。
沐瑤沒表現意外，她看眼徐曼曼懷里的趙知諾，轉身走向落地窗。
“你這個時候不該回郡沙。”
徐曼曼第一句話。
“你，俞菲，姚莘，趙志勇都這么說。”
沐瑤背身深吸一口氣：“徐曼曼，你排第四了。”
“還是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想表達什么？”
沐瑤智商和情商肯定沒問題，李艾蘭和劉曉靜都懂。
“曼曼，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要抱孩子來？”
沐瑤始終沒轉身，她不想看趙今安和徐曼曼的孩子，想起就心痛，不想，不敢面對趙知諾，如果沒和趙今安分手，趙知諾是自己和趙今安的女兒。
“這位女士，諾諾沒離開過徐總，徐總去哪都帶著，不是來見你才抱來。”
劉曉靜是助手，這個時候要出來說話了。
“沐瑤，是真的。”
李艾蘭點頭附和：“徐總上班也帶著諾諾。”
“徐總？徐曼曼，我要不要也喊你徐總？”
沐瑤回頭看眼：“你現在需要別人替你說話？集團公司徐總。”
徐曼曼揮手。
劉曉靜和李艾蘭對視一眼，退出去。
“沒瓜吃了。”
李艾蘭有點遺憾，406的女生果然一個個都很厲害。
徐曼曼俯身放好趙知諾，又拿被褥蓋點，趙知諾睜開眼，徐曼曼輕輕拍拍溫和哄道：“諾諾，乖~是媽媽...”
媽媽在。
趙知諾又安心閉眼，舒舒服服睡著了。
沐瑤背身，卻抻起耳朵，徐曼曼哄孩子的話語太刺耳了，就像一把刀子插在沐瑤心臟。
“知行和知微都滿月了，知諾半歲多了，她想在地上爬...”
徐曼曼拍著趙知諾說，一臉寵愛。
沐瑤受了刺激，出言打斷：“曼曼，趙知諾本來是我和今安的女兒！”
徐曼曼看趙知諾睡著了，她只欠蘇緬的，不欠沐瑤的，不會讓著沐瑤。
“瑤瑤，你講點道理。”
徐曼曼起身直視沐瑤：“你和今安上大學前就分手了，現在是哪一年？4年多時間了，你還認為今安是你的？”
“憑什么是你？”
“憑什么那個人是你？”
“曼曼，你是比我和子言更漂亮嗎？”
沐瑤只和沈子言起過爭執，和徐曼曼沒有，上次修羅場都沒帶上沐瑤，沐瑤不是在郴城，就是在回郴城的路上。
徐曼曼沒回答，她回答不上來。
“你大一有陳澤，陳澤上頂樓要跳樓，你還上去了，憑什么還是你？”
沐瑤咬唇質問。
不止是沐瑤，這也是沈子言的疑惑。
要論相貌，沐瑤青春活力，沈子言更是女神級別，要論工作能力，沈子言離開趙今安有“三只桂花鼠”，沐瑤有“簡慕”和“云梳。”
“瑤瑤，這個問題蘇緬也許能回答你，今安也能回答你。”
徐曼曼開始回答了：“我第一眼就喜歡了今安，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就像自己的靈魂認出了對方，瑤瑤你懂嗎？”
“第一眼？”
沐瑤搖頭：“你是看今安好看，可你那個時候有陳澤！”
“對，我承認。”
徐曼曼剖開自己內心，看著沐瑤緩緩道：“我第一眼就喜歡了今安，也提醒過自己有陳澤，但我無法忘記今安，就像一眼萬年？”
“心臟都多跳了一下。”
“我才知道我和陳澤不是愛情，也許你會說我和陳澤認識那么多年，我也才知道愛情不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愛情可以培養本來就是一個偽命題，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就能讓另一個人愛上你，那隨便兩個人都可以相愛了。”
“但事實是，愛情之所以是愛情，是因為答案都寫在了彼此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瑤瑤，愛情不是婚姻，婚姻有妥協，是過日子，愛情沒有妥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能騙別人但騙不了自己。”
徐曼曼說蘇緬能回答這個問題，沐瑤能聽懂徐曼曼想說什么。
蘇緬也是：答案都寫在了彼此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還有，我和今安...那個時候已經和陳澤分手一年多了。”
這是實話。
沐瑤沒法反駁。
徐曼曼說：“瑤瑤，你說你如果沒和今安分手，趙知諾就是你女兒，那你知道趙知諾為什么叫趙知諾嗎？”
沐瑤拿出手機打開《SOrry，對不起》這首歌。
“今安寫給蘇緬的。”
“嗯。”
徐曼曼點頭。
沐瑤問：“你知道今安在哪嗎？”
徐曼曼搖頭，沒回答。
沐瑤突然一臉嚴肅：“曼曼，你根本不喜歡今安，你不擔心他，你有想過今安現在什么樣子嗎？”
“瑤瑤，這就是你回郡沙的理由？”
“不夠嗎？”
沐瑤說：“我誰都不想關心，只關心今安。”
徐曼曼俯身拿趙知諾的小手放進被窩：“我能做的...守好公司，照看好知諾。”
沐瑤能聽懂：“你學子言？想說生活不止愛情？還有事業？”
“不是。”
徐曼曼搖頭：“是我只能做這些，哪里都不能去。”
“我一直沒去京都。”
聰明人講話不要講太明白，所有人都可以勸趙今安不要悲傷，唯獨徐曼曼不能，如果徐曼曼說：“今安，你不要傷心了。”
別人會怎么想？
沐瑤想了想點頭：“徐曼曼，你挺悲哀。”
“不悲哀，你不知道今安對我有多好。”
徐曼曼說的是趙今安對徐家親戚態度，陪自己回奶奶家，是尊重，是偏愛，她低頭看趙知諾微笑：“還有，我有知諾...有知行和知微。”
“知行和知微？”
沐瑤僵住了，老實說沐瑤不羨慕什么徐總，但羨慕徐曼曼有了趙知諾，現在徐曼曼又說趙知行和趙知微....
如果自己是徐曼曼，蘇緬現在這樣，自己也會好好待趙知行和趙知微。
“你見過嗎？”
“沒有。”
徐曼曼猶豫了會：“見不到的，在京都蘇家養著。”
“以后會來郡沙？”
“不知道。”
“曼曼，你有知諾....”沐瑤試著說。
“....”
徐曼曼猛地抬頭：“瑤瑤，這也是你回郡沙的理由？你在郡沙買了房子，可蘇緬沒提你....”
“徐曼曼，你排在我后面....我會和今安生孩子！”
沐瑤像是通知，通知徐曼曼一聲，沒有“搶人”的覺悟，不是在搶徐曼曼的趙今安。
在沐瑤心里，趙今安從來都是自己的。
這一世是趙今安說的分手，沐瑤沒說，沒親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