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彪悍的黑影,瞬間化身戰(zhàn)場上的泥石流!
自東向西,“轟隆隆”碾過去!
掉頭,又從西向東,“轟隆隆”再碾回來!
四十多名士兵緊隨其后,補(bǔ)刀。
像一把燒紅的長槍,在死士群里來回切割!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廢物!一群廢物!”
“給老子掃馬腿啊!掃馬腿!”
“這些馬一看就不是戰(zhàn)馬,一棍子就能撂倒!”
劉勛看得眼珠子都紅了,氣得臉色煞白,在原地直跳腳。
“掃…掃不得啊!”
一個臉上掛彩的死士連滾爬爬地跑過來,帶著哭腔喊道:
“剛想貓腰過去使絆子,那槍尖‘嗖’就捅過來了!”
“比毒蛇還快!兄弟幾個腿差點(diǎn)被扎成篩子!根本近不了身啊!”
“廢物!全是廢物!”
劉勛氣得七竅生煙,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他掄起手里的長槍,不管三七二十一。
“哐當(dāng)”一下就把這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報(bào)喪死士給挑飛了出去!
那倒霉蛋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在地上不動了。
再抬眼一看,劉勛的心徹底涼了半截。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那二十幾號兄弟,死的死,傷的傷!
就在劉勛又驚又怒,盤算是死磕到底還是戰(zhàn)略性撤退的當(dāng)口。
“鐺——!!!”
又是一聲震得人耳膜發(fā)麻的巨響!
劉勛嚇得一哆嗦,完全是憑著多年搏殺練出來的肌肉記憶,慌忙把長槍往身側(cè)一擋!
一股巨力傳來,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不知何時(shí),林澈已經(jīng)像個人形坦克一樣,悄無聲息地沖到了他面前!
那把嚇?biāo)廊说拈L槍,正狠狠地砍在他的長槍上!
“嘿嘿!再來!”
林澈咧開大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里燃燒著純粹而狂熱的戰(zhàn)意!
手臂肌肉賁張,掄圓了又是一槍,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再次朝著劉勛的腦袋搶劈過來!
那架勢,不把他劈成兩半誓不罷休!
“他娘的!這么猛?”
劉勛被這股子狠勁打得手忙腳亂,心里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林澈我記下你了。
一個滾地龍,翻身上了他事先準(zhǔn)備的馬匹,就要駕馬逃離。
然而,劉勛剛跑出去幾步,就感覺不對勁!
整個世界……好像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胯下的馬,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又像是見了鬼,不僅沒往前跑,反而瘋狂地?fù)P起兩只前蹄,在原地驚恐地“唏律律”嘶鳴起來。
拼命的尥蹶子,差點(diǎn)把劉勛這個騎術(shù)半吊子給掀下去!
劉勛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籠罩全身,比剛才被林澈捅還要讓他心驚肉跳!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扭過頭,看向馬屁股后面....
這一看,差點(diǎn)讓他當(dāng)場尿了褲子!
他看到了一個足以成為他下半輩子噩夢素材的畫面!
一名長相秀麗的年輕人,此刻正以一個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弓著腰,踏著馬步。
一只纖細(xì)秀麗的手,如同銅澆鐵鑄的虎鉗。
竟然……竟然死死地攥住了他坐騎的……尾巴根兒!
“你…你要干什么?!”
劉勛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和絕望!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死....!”
回答他的,是柳青蓮悅耳到不能在悅耳的聲音!
一柄長槍,穿胸而過....
劉勛滾落馬下。
臉上帶著不甘和憤怒,心中罵著和劉氏死之前一樣的話。
把王雙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將女兒嫁給你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霉...
“林澈...你別得意...黑云寨的...山匪...會...為我..報(bào)仇的!”
林澈沒有理會劉勛臨死前廢話,而是吩咐手下兵士,將死士全部殺盡。
收拾好刀槍,順手帶走馬匹。
一行人朝著白石村,狂奔而去。
而剛才柳青蓮露的那一手,讓所有人都懵了。
看著瘦瘦弱弱的,居然這么大力氣。
一只手拉住馬匹...
“媽呀!”
“這還是人嗎?”
牛二見怪不怪,黑云寨原大當(dāng)家,沒點(diǎn)子實(shí)力能震住土匪窩的土匪?
一行人回到白石村,可白石村風(fēng)平浪靜。
那見一個土匪,林澈帶人急吼吼回到自己小院子。
發(fā)現(xiàn)三女正在小院,聊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牛二氣急。
“他奶奶的,要不是澈哥兒清醒,我老牛就回不來了!”
眾人也是一陣后怕。
確實(shí),如果聽完劉勛的話,他們直接沖出去,說不定早就被射成刺猬了。
心下所有人對林澈的判斷不由更加佩服。
打心眼里要跟著林澈干大事。
三女一見林澈他們風(fēng)塵仆仆回來了。
也是一懵。
如夢,眼尖,看見眾人身上都帶著血。
連忙道;
“夫君,怎么了,路上遭遇山匪了?”
柳香,如仙,慌忙上來看林澈有沒有受傷,仔細(xì)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林澈沒有受傷,心下才松了一口氣。
而林澈,眼神微瞇。
覺得這事不對勁啊。
他跟劉勛交手,覺得這老小子不像是個蠢人。
剛才說黑云寨屠村,更不像無的放矢。
他帶著二十來人,自己這邊五十人,雖然是設(shè)伏,但也勝算不大。
依著他謹(jǐn)慎的性格,不可能沒有后手。
不放心的林澈還是打算在白石村,多呆兩天,靜觀其變。
隨后拍了拍林狗蛋的肩膀道;
“你帶兩個兄弟,繞路去千戶所告知李百戶!”
“就說,我在白石村,遇襲!”
“要多呆兩天...”
“然后,讓他告訴陸良陸千戶....”
又附耳,在林狗蛋耳邊嘰里咕嚕又說了一大通。
“明白了?”
林狗蛋微微點(diǎn)頭。
“此事,萬分重要,那邊有信了,你即刻回來...”
“是,大人!”
“我一定完成使命!”
說完帶上兩個兄弟,騎上剛才繳獲的馬匹就出發(fā)了。
林澈緊繃的弦微微松了點(diǎn),笑著道;
“諸位兄弟,這幾天非常時(shí)期,大家都別回家了!”
“在我家住下,雖然地方不寬敞,可白米飯管夠!”
眾人心領(lǐng)神會,聚是一條龍,散是一盤沙,非常時(shí)間,非常手段。
再說他們呆在林澈身邊,心安。
........
第二天晚上,就當(dāng)三女為眾人忙活晚飯的時(shí)候,一陣驚天的鑼鼓響起。
“不好了,不好了!”
“出大事了!”
眾人神情一緊,林澈帶著五十人來到村頭高地俯瞰。
這一看不要緊。
所有人神色大變,不少人像丟了魂,呆呆看著遠(yuǎn)處...
李勇聲音抖得跟摸了電門,帶著哭腔喊:
“大人!大人!快看那邊!”
“我的親娘哎……這玩意兒比山匪還瘆人!”
林澈也是臉色大變。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