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樂年間。
此時大殿內,甚是安靜,所有人都不再鬧了。
金豆子此刻心里是真的爽了……
別管真假,反正從今往后都是真的了!
“老頭子,你看兒子我,多孝順!”
大胖:“爹,這天幕上說的不錯,您花錢確實想一出是一出!”
狂妄居士:“那個爹……”
“閉嘴!好啊!好啊!現在你們開始和起伙欺負我這個老頭子了是吧?”
“行,行!好得很!好得很!”
“哈哈哈哈……哈哈”
三個兒子看著跟天幕一樣,怒極反笑的親爹,互相對視一眼,低頭不語!
……
大漢。
“這小子也是個妙人,一句“爹”把爭吵從皇室拉到了家事爭吵。”劉邦點了點頭,滿臉肯定!
大殿里的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贊同。
這就是他們陛下,雖然有點流氓、還有點無恥、以及一點點小變態的嗜好。
但是看問題總是能一針見血,直入主題!
……
與此同時天幕之上,畫面轉換!
一個身穿鎧甲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出現在畫面中。
正是先前被調侃尖嘴猴腮的瓦罐雞漢王!
此刻看起來甚是英武不凡。
大明洪武年間。
“好小子,有點當初咱打天下的氣魄!”老朱看的甚是滿意。
從始至終朱高煦的表現給老朱的感覺就是,太過頑劣,然而此刻看起來,沒想到還是一名悍將。
朱標:“這小子,倒是真像老四!跟老四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
就在許多人對朱高煦稱贊不已的時候,天幕上的朱高煦對著鏡頭開始緩緩自述他這些年的過往。
畫面也隨著他的講述而緩緩變換!
「我叫朱高煦,太宗朱棣的二兒子,一生逐鹿一場空!」
「我這一輩子,就像團燒不盡的野火,起于戰場的硝煙,終于宮墻的冷寂!
「到最后才懂,所謂天命,不過是張被老頭子畫了一張吃不著的餅。」
「洪武三十一年的秋天,北風剛起,我就被一道圣旨從北平召到了應天。」
「皇爺爺朱元璋說,藩王之子當入侍京師,學禮習文,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把我們這些藩王世子、王子,變成拴住父親們的繩。」
「質子罷了,一切都是為朱允炆那小子鋪路而已!」
「至此,我和大哥三弟了,就成了父親的枷鎖,也是這金陵城里的一只囚鳥。」
「我們這些親王之子被安置在東宮附近的別院,身邊跟著一群面無表情的內侍,說是伺候,倒不如說是監視。」
「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身,跟著翰林院的老先生讀那些之乎者也。」
「我坐不住,手里的毛筆比戰場上的長槍還沉,字寫得歪歪扭扭,老先生總是搖頭:“朱高煦,汝父在北平靖邊,汝當靜心向學,勿效匹夫之勇。”」
「我心里不服,匹夫之勇怎么了?」
「若不是皇爺爺把我們扣在這兒,我早該跟著父親去草原上射狼了。」
……
“匹夫之勇?”
“你全家都是匹夫!”
“就是,這老登說的啥話?”天幕下不少武將被這一句話給搞破防了!
因為小時候教書先生也對他們說過這句話。
朱棣看到這此刻眼睛里閃過些許淚光,他這個兒子這股勁就是像他!
他也喜歡他身上這股子勁。
而且他兒子稱他為太宗……
太宗啊!
這說明他是認可自己的。
……
「我大哥朱高熾,他比我沉穩,對這些規矩禮儀應付自如,老先生總夸他仁厚懂事。」
「可我知道,夜深人靜時,他會偷偷摩挲著從北平帶來的玉佩,低聲問我:“二弟,你說父親會不會來看我們?”」
「我咬著牙說:“肯定會!父親最疼我們了。”」
「可說完心里卻發虛,皇爺爺看我們的眼神,總帶著一種審視的冷意,像在看隨時可能待宰的羔羊一樣。」
天幕前的老朱看到自己孫子對他的描述,臉上不由一紅。
“小兔崽子,說啥呢,咱是那種殺自己孫子的人嗎?”
朱標聞言:“爹……你說我咋死的?”
老朱被朱標這么一問,頓時尷尬得老臉一熱,支支吾吾道:“你……你那是意外,你自己沒命怪的了誰!”
“反正咱不會害自己親孫子。”
(朱雄英:“那皇爺爺,如果沒有天幕孫兒是不是已經過頭七了……”)
「冬至那天的宮宴,是我第一次見到皇爺爺的全貌。」
畫面中,老朱穿著龍袍坐在上首,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
眼神中那股不怒自威的模樣,看的人不由得有些膽寒!
緩緩的掃過他身邊的眾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沒人敢抬頭。
……
「席間,皇爺爺突然問:“諸孫之中,誰愿為朕分憂,將來鎮守北疆?”」
「滿座寂靜,幾個年紀小的嚇得縮起了脖子。」
「我腦子一熱,站起來朗聲道:“孫兒愿往!我跟著父親學過騎射,能彎弓射大雕,愿像父親一樣為皇爺爺守國門!”」
「話音剛落,大哥就在底下悄悄拽我的衣角,我看到皇爺爺嘴角似乎動了一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淡淡道:“孺子可教,只是還需再學幾年。”」
「那天宴席散后,內侍來傳話,說皇爺爺夸我有膽氣,但罰我抄《論語》十遍,“磨磨性子”。」
「我知道,皇爺爺不喜歡我這樣的,他喜歡大哥那樣溫和穩重的,甚至喜歡三弟都比我多,說他機靈。」
「可我就是這樣,骨頭里帶著北平的風,學不會江南的軟。」
「有次我和其他親王的兒子起了爭執,動手打了人,內侍把狀告到皇爺爺那里,他沒罰我,只是讓大哥帶我去太廟跪著。」
「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大哥嘆著氣說:“二弟,這里不是北平,我們得忍。”」
「我看著太廟牌位上那些陌生的名字,心里又委屈又憤怒:“憑什么?我們是燕王的兒子,不是階下囚!”」
「大哥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陪著我跪了一下午,夕陽透過窗欞照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突然覺得,大哥的肩膀,比我想象的要寬。」
……
“老二,沒想到……你心里還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