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之所以不安功勞封賞李存孝,最主要的還是制衡麾下勢力!】
【第一避免李存孝“功高蓋主”的隱患,作為沙陀軍事集團的董事長,李克用的所有決策始終都是以“穩固自身權力”為首要目標。】
【所以他讓康君立做了紹義留后,因為康君立是最早追隨他的“十三太保”之一,代表著他沙坨集團里的元老派系。】
【為了平衡麾下勢力,李可用就想出了這個用“資歷派”來打壓李存孝這類“戰功派”的崛起速度!】
【第二點,李存孝的武力與戰功已冠絕全軍,在軍中的威望真的太高了,而且昭義地處戰略要地,若再將此地兵權交給他,等于讓其手握“重兵+重地”。】
天幕前的帝王們此刻都沉思了起來。
其實從政治上來李克用的安排也沒什么毛病!
重兵加重地,這要是謀反了那的確不好收拾!
換成誰也睡不著啊!
況且還是一名悍將,戰力又極其彪悍。
就算不謀反,時間一長極容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與“功高震主”這個道理差不多!
雖然沒有謀反的心,但是有謀反的能力,這就不行了。
……
【最后一點,也是對李存孝“性格缺陷”的預判,李克用其實早就察覺李存孝是個認死功的人,根本上就缺乏統御一方的政治城府!】
【而且,昭義剛經歷戰亂,需要的是能安撫民生、協調各方的“治將”,而非只懂沖鋒陷陣的“猛將”。】
【在他看來,汾州刺史的職位雖低,卻還有一部分是對李存孝“補全短板”的考驗!】
李克用:“沒錯……就是這樣,就是考驗,絕對沒有任何意思!”
李存孝:“……”
那個干部能經受住這個考驗?
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
【然而在李存孝眼里那就不一樣了,他認為,功勞就是應該跟地位互相匹配的,從平定邢、洺、磁三州,再到澤州之戰、收復潞州,李存孝始終都認為自己功勞遠超最終獲任昭義留后的康君立。】
【這種“功高賞薄”的落差讓他極度不服,甚至在公開場合多次抱怨,明確表達對李克用任命的不滿,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李克用和李存孝二人,父子之間的產生了分歧。】
【然后李存孝不爽就開始發脾氣,甚至表示自己對李克用任命的不滿,好幾天都氣的吃不下東西,整個人心里憋著一股火,看啥都來氣!】
此時畫面中的李存孝就像一個跟父親耍脾氣的小孩。
親衛端著燉得軟爛的羊肉冒著熱氣,剛小心翼翼的放在案上。
李存孝只掃了一眼,就猛地抬手將案幾掀翻。
一旁侍立的親兵都驚得屈膝跪地。
李存孝胸口劇烈起伏,暴怒道:“這等吃食,也配給立了功的人吃?”
“我在邢州城下,啃著凍硬的干糧殺賊時,誰想著賞我一碗熱湯?”
“如今三州平定,澤州之圍已解,潞洲已復,用碗肉來打發我?”
“哼,康君立雖有隨軍之功,卻未親臨陣前,何德何能居昭義留后之位!”
“輪功他不如我,論帶兵打仗他不如我,論沖鋒陷陣他不如我,可為什么這紹義之后會是他?”
“這昭義留后,憑什么不是我?”
李存孝正滿臉憤怒的抒發著自己的不甘,委屈!
越想越氣,氣的他想殺人。
正抱怨呢,帳外傳來兵卒操練的呼喝聲,是負責整理軍械的小隊路過。
李存孝猛地掀簾而出,目光掃過隊列,見一個年輕兵卒因鎧甲系帶松動,動作慢了半拍。
他當即抄起旁邊的長戟,三步上前,照著那兵卒的甲胄就劈了下去。
長戟的木柄重重砸在兵卒背上,那兵卒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嘴角溢出了血。
李存孝卻沒停手,又用戟尖挑起兵卒的衣領,將人拎起來,眼神里滿是戾氣。
“連件鎧甲都穿不明白,留著你何用?”
“是不是都覺得,立下功勞也換不來該有的賞,索性就懈怠了?”
兵卒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完整,隊列里的其他兵卒也個個噤若寒蟬。
李存孝盯著那兵卒看了片刻,猛地松手讓他摔在地上。
又一腳踹翻旁邊的軍械箱,長槍短刀滾落一地!
“滾,都給我滾!”
“別在老子眼前晃悠,看著心煩!”
【李存孝就這樣公開地表示自己不滿,他不是氣那碗肉,也不是氣那兵卒,是氣自己拿命換來的功績,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除此之外,李存孝因為自身戰力加戰功雖然鑄就了他飛虎將軍的威名,但是也得罪了一個小人。】
【這個小人就是李存信,也是李克用的養子,他跟李存孝的勇武恰恰相反,他比較怯懦!】
天幕前。
小人?
你說老子懦弱?
我那是謀略,謀略好不好……
李存信心里極其不服氣,然而當他看到李克用那冰冷的目光后,整個人直接麻了!
“撲通!”
李存信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李克用面前,滿臉漲紅,委屈至極。
“義父……我沒有……我……這天幕胡說八道啊!”
“這天幕他誹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