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棠靜靜的感受著王長峰強(qiáng)壯有力的心跳,沉默了很久。
現(xiàn)在她回想起來,才意識到昨天喝的那杯酒里面,應(yīng)該是加了桑葚。
而且王長峰昨晚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酒氣,明顯也是喝多了。
雖然這個懷抱讓她眷戀,舍不得離開。
但現(xiàn)實(shí)的問題,卻不得不讓她狠下心來。
她把她昨天誤食桑葚的事兒,告訴了王長峰。
“長峰,昨晚你和我都不是很清醒。”
“一切不過是陰差陽錯,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好不好?”
“以后……以后我們還是朋友!”
王長峰摟著林若棠的胳膊緊了緊:“若棠,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直要逃避。”
“我們都這樣了,你怎么還不愿意接受我呢?”
林若棠嘆了口氣:“長峰,我想你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我和阿漓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心靈感應(yīng)。”
“為了不給阿漓造成困擾,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不會跟任何一個男人有親密的接觸。”
王長峰恍然大悟。
怪不得楚漓對他十分抗拒,估計(jì)那冷艷的小妞是怕背棄和閨蜜的約定。
“難道林若棠昨天誤喝加了桑葚的酒,是楚漓故意準(zhǔn)備的?”
王長峰可不知道楚漓被劫走了。
所以他越想越覺得這是楚漓故意下的套。
因?yàn)槭浅彀凳舅砩弦o他個驚喜的,可楚漓卻放了他鴿子,把林若棠扔在了這里。
王長峰眉頭微皺,很是不爽。
這特么算什么事兒啊。
大錯已然釀成,王長峰絕不會當(dāng)作啥都沒發(fā)生過。
但他又不想刺激林若棠。
“好吧,我答應(yīng)你!”說完,王長峰就干脆利落的離開了。
望著王長峰決絕的背影,林若棠心里一陣刺痛。
雖然王長峰答應(yīng)了,可她卻覺得心口被捅了一刀。
林若棠本打算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哪曾想工作了一天,滿腦子都是王長峰的身影。
到了晚上下班,林若棠想回到自己新租的那個冰冷的公寓。
就算供暖管道沒修好,她也不會去楚漓家了,那里是她的傷心地。
下樓剛到大門口,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手里拎著一個黑塑料袋的王長峰
林若棠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走到王長峰身前:“你來干什么?”
王長峰微笑道:“我聽說你在這邊租了個房子,我還沒去看過呢。”
“正好今天有空,就想跟你去看看。”
林若棠心中警鈴大作:“我那里沒什么好看的,而且最近供暖管道壞了,屋子里冷的很,更不便待客。”
王長峰抓住了林若棠的手:“那我這個當(dāng)老板的,就應(yīng)該關(guān)心你一下了。”
林若棠臉色驟變,想甩開王長峰的手:“你快放開,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王長峰眉毛一挑:“除非你答應(yīng)我,讓我去你家里看看。”
“你也不想讓員工們看到我跟你拉拉扯扯吧?”
林若棠氣的直跺腳:“行行行,我答應(yīng)你,你先放開我。”
王長峰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才笑呵呵放開林若棠,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回家。
到了家門口,林若棠掏出鑰匙,卻猶猶豫豫的沒有開門。
王長峰坦然道:“我保證看看就走。”
林若棠覺得王長峰的信譽(yù)還是有保證的,至少以前他從來沒有對自己撒過謊,于是就打開了房門。
王長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
這個公寓不大,只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
勝在干凈整潔,屋子還飄蕩著一股淡雅的芬芳。
林若棠抱著胳膊盯著王長峰:“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王長峰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廚房:“我還沒吃飯呢,正好今天買了些食材,借你這廚房用用,你不會介意吧?”
他都把黑塑料袋里的食材拿了出來,點(diǎn)燃了灶臺,林若棠還能說什么。
王長峰做了一桌子菜,還喝了一瓶極峰仙釀。
林若棠以為這下王長峰該走了吧?
結(jié)果他又耍起了無賴。
“哎呀,這酒喝的我有點(diǎn)暈,我先瞇一會!”
林若棠給氣笑了。
王長峰是什么酒量,她能不知道?
二兩裝的極峰仙釀,能把他喝多?鬼都不信。
她懶得再搭理王長峰,直接去了浴室,反鎖上門沖了個澡。
等她洗完了澡,才意識到家里還有個男人呢。
林若棠裹著浴巾,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門,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沒了王長峰的影子。
她偷偷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陣陣酸澀。
拿起毛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林若棠自嘲的笑了笑:“林若棠啊林若棠,你的矜持呢?你的驕傲呢?”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抽了抽鼻子,林若棠邁著略有些沉重的步伐,推開了臥室門,然后她就驚呆了。
王長峰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沙發(fā)睡著不舒服,我想借你的床睡一會,你不會介意吧!”
林若棠想跑,可哪里跑的了。
一條浴巾,防御基本為零,根本擋不住王長峰的進(jìn)攻。
這次老司機(jī)沒有喝酒,不存在暴力酒駕的可能。
樓下的鄰居看著棚頂晃動的燈,神色驚恐:“這是地震了嗎?”
還好,地震只是一場誤會。
半個小時后,那棚頂?shù)臒艨偹闶遣换瘟恕?
王長峰可不知道這半個小時讓樓下的鄰居提心吊膽。
他摟著香汗淋漓的林若棠,嘴角得意的笑容根本就壓不住。
昨晚沒來得及看,今天總算是看了個過癮。
林若棠的皮膚是那種冷白的顏色,通體沒有點(diǎn)瑕疵,如同剔透羊脂暖玉。
“你這個大騙子!”冷白嫩膚的美人緩過勁來,布滿了紅暈的俏臉上盡是羞惱之色。
之前王長峰說啥來著?
就是來你家看看。
我就做個飯,吃完飯就走。
等她被王長峰堵在臥室里,王長峰又開始忽悠。
我就跟你睡一張床,保證不碰你。
我就抱抱你,絕對不干別的。
然后唻?
從她在飯店門口遇到王長峰,直到現(xiàn)在,男人嘴里就沒有一句真話。
王長峰嘿嘿的笑:“這也不能全怪我吧?”
“剛才是誰說……”
林若棠臉都紅到耳朵根子上了,她都不知道那時候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種羞人的話。
她趕緊捂住王長峰的嘴:“你不許說,不許說!”
誰能想到,王長峰教了她那種邪門的功法,她稀里糊涂的配合了一下,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簡直是欲罷不能。
王長峰握住林若棠的手,摟緊了她柔軟的腰肢:“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又沒有外人知道,你怕什么!”
林若棠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阿漓一定會知道。”
“我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她了!”
王長峰柔聲安慰道:“不用怕,她不會知道的。”
并蒂蓮什么體質(zhì)?王長峰比林若棠和楚漓還清楚。
那是同根同莖,一株雙花啊!
其中一朵被摘了下來,就跟另一朵斷了聯(lián)系。
昨天晚上的事兒,楚漓也許還會有感應(yīng),但從此以后,可就不會有任何感應(yīng)了。
除非這兩朵花,再次生到一個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