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為專業(yè)醫(yī)療工作者開放的醫(yī)務直播平臺運行的很平穩(wěn)。
并不是說醫(yī)務直播平臺的服務器質(zhì)量好,而是這個平臺不對公眾開放,并沒有十幾萬的流量。
但這個直播平臺,也創(chuàng)了紀錄,觀看直播的專業(yè)人士達到了六千多人。
這還要算上很多醫(yī)院都是集體觀看的,實際人數(shù)肯定比這還要多。
九點半,兩個患者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做術前準備,接駁生命體征監(jiān)測儀器。
兩個患者的面部都打碼了,看不清樣子。
單從兩人的狀態(tài),就能察覺到誰更嚴重。
林婉清是被推進來的,她上身穿著抹胸,下身穿著平角短褲,遮住了敏感部位,裸露出大片的皮膚。
看到她的樣子,所有觀眾都倒吸了口涼氣。
“臥槽,多囊腎病這么可怕嗎?”
“光是看她的身體,我都感覺頭皮發(fā)麻。”
“還好不露臉,否則我都容易做噩夢。”
“這姑娘算是毀容了吧?”
有業(yè)內(nèi)人士在直播間里給眾人做科普。
眾人才知道這是很多患有嚴重腎病的患者都會有的癥狀。
而另一邊的患者,卻是被人攙扶著走進來,躺到手術臺上的。
看這樣子就知道,他的情況要比林婉清稍微好一點。
“這不太公平吧?喬老的病人明顯比王長峰的病人好太多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說不定這比試有貓膩呢!”
業(yè)內(nèi)的人士繼續(xù)給觀眾科普,第二次換腎,和換兩個腎的難度有多大。
目前全世界進行這種手術的成功案例,都不超過三十例。
九點五十分,王長峰和喬豐烈終于出場了。
雖然倆人都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看不到容貌,但觀眾們還是能分出來哪個年輕,哪個老。
喬豐烈對著鏡頭揮了揮手:“各位醫(yī)學界的同僚,各位觀眾,大家好。”
“我是燕南省喬仁醫(yī)院的特聘顧問喬豐烈。”
“我隨后要做的手術,是雙腎移植手術。”
“為了對患者負責,此次手術要進行兩次進行,每一次移植一顆腎。”
“如果患者移植第一顆腎之后,身體狀況允許,我才會給他移植第二顆腎。”
等他把手術的步驟介紹完了,才扭頭看了王長峰一眼。
下面輪到王長峰來介紹他的治療方案。
王長峰淡然道:“首先我要聲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患者移植的腎源。”
他此言一出,喬豐烈和他的助手醫(yī)護全都懵了。
直播間里也是一片嘩然。
“搞什么飛機,我褲子都脫了,能跟我說這個?”
“你特么沒腎源你早說啊,簡直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還以為王長峰能玩出什么神操作呢,結(jié)果就這?我白期待了。”
“媽的,老子還壓了王長峰影,希望他創(chuàng)造奇跡呢,這還沒比就輸了,老子的賭注怎么算?”
喬豐烈摘下了口罩,面若寒霜。
他想光明正大的贏王長峰。
哪曾想王長峰直接撂挑子了。
“王長峰,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當傻子耍?”
“如果你早就知道沒有腎源,為什么還要把患者推過來?”
“我以前還覺得你這個年輕人有些膽魄,有些擔當。”
“可你太讓我失望了。”
“就你這樣的性格,能做出來什么可靠的產(chǎn)品!”
喬豐烈押題了。
這場比斗,就是要證明誰的醫(yī)術厲害,誰更權威。
否則蕓雅面膜的品質(zhì)就沒有定論。
王長峰輕笑道:“喬豐烈,你歲數(shù)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一點城府都沒有?”
“我只說我沒有找到腎源,但我說我不跟比醫(yī)術了嗎?”
“我們之前說好了,比的是治療器官衰竭,可沒說比器官移植!”
眾人愣了好半天,才明白王長峰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給喬豐烈當助手的喬昌戚直接給氣笑了。
他指著林婉清說道:“就她這種情況,除了換腎之外,神仙也救不了她。”
“王長峰你現(xiàn)在嘩眾取寵有意思嗎?”
“我勸你還是趕緊認輸吧,那你還能留個體面!”
就算那些不知道林婉清病情多復雜的吃瓜群眾,也覺得王長峰在扯淡。
林婉清都下不了床了,不換腎直接在手術臺上等死嗎?
王長峰抬頭看了看墻上的表。
“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吧!”
喬豐烈戴上了口罩,對著他的團隊眾人擺了擺手。
“不要讓無關的人亂了咱們的心。”
“馬上開始手術吧!”
十點整,雙方都站在了手術臺上,開始操作。
王長峰這邊只有他一個人,喬豐烈那邊的助手和護士,再加上他,一共有八個人,看上去就比王長峰有排場,有檔次。
直播間里一共有四個分屏。
其中兩個屏幕,分別對著王長峰和喬豐烈。
另外兩個屏幕,是患者體內(nèi)的實時透視影像。
這樣就能更直觀的讓觀眾看到治療的進展。
喬豐烈這邊當然是要開刀的。
九成九的醫(yī)學界精英,通過醫(yī)務平臺的直播間,可以全程無碼觀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這邊。
“喬老爺子不愧是器官移植的神醫(yī)圣手啊,就開腹干脆利落的一刀,就夠咱們學幾年的了。”
“真厲害,他竟然沒有劃破多少血管,這是對人體多了解才能做到。”
“出血少,術野就清晰,看喬老做手術,簡直是一種享受。”
大多數(shù)普通觀眾和專業(yè)醫(yī)生不太一樣,他們多數(shù)都在關注王長峰。
普通人根本看不懂手術,而且還打碼了,也看不清楚。
王長峰那邊不同,他不用開膛破肚,所以也不用打碼。
而且普通人也對他的操作很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林婉清腎臟部位原來的六根針,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拔了下來。
王長峰之前釋放的那些腎臟精氣,都讓她身體其他臟腑吸收殆盡,她那顆強悍的腎臟想搶也搶不回來了。
經(jīng)過一夜的緩解,王長峰再次施展了鎖住腎臟的針法。
雙手六根針,夾在指縫里,同時扎了下去。
“我滴媽呀,這是針灸?不是殺人?”
“一次六根針,真是活久見!”
“他不是胡亂扎的吧?我感覺我上我也行!”
“胡亂扎屁,不懂別瞎說,你們看王長峰那個患者體內(nèi)的實時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