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歐陽玄珺?王長峰以前真有過這個想法。
這女人的威嚴太盛,總擺出一副領導架子,經常用訓斥教育的語氣和王長峰說話。
換個角度想,其實這很正常。
歐陽玄珺確實保養的非常好,魅力十足,是能寫進教科書的熟女模版。
特別是那傲人的大山,足以讓世間九成九的女人感到自卑。
就算她現在穿著一套很保守的紫色絲綢練功服,依然非常惹人眼球。
但她的歲數畢竟比王長峰大一輪,拋開職務階層不算。
面對王長峰這個小年輕,歐陽玄珺以長輩的角度和他相處,并無不妥。
那還是看在劉祁山的面子上,否則換個人,想讓她嘮叨都沒那個資格。
現在王長峰可不想躲了。
因為他需要歐陽玄珺去阻止洪滿常當上武道協會會長。
而且王長峰曾經徒手攀爬險峰,見過那壯麗的山川,可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沒有來得及細心品味那堅挺山巒的風景。
王長峰可不想留下遺憾。
面對歐陽玄珺不懷好意的質問,王長峰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領導,我真不是故意躲著你。”
“實在是那天情況緊急,我發現你突然惡疾,必須對您展開急救。”
歐陽玄珺說王長峰厚臉皮,已經是她能表達的極限了。
那天的事,她真沒臉再提,也覺得王長峰肯定也不好意思提起。
要不然他躲著不見自己干啥?
聞言,歐陽玄珺眼皮抖了抖,可還是忍住了。
但她低估了王長峰的無恥程度。
王長峰唉聲嘆氣的說道:“當時我發現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走火入魔,體內真氣紊亂,直沖心肺雙脈。”
“你也知道心肺都在那個位置。”
“事急從權,我只能用祖傳的梳理真氣之法,在距離你心肺雙脈最近的地方進行按摩疏導。”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雙手凌空比劃著。
歐陽玄珺攥緊了拳頭,羞怒交加。
怒,當然是她沒想到王長峰這么不要臉,當著她的面還原當時的場景。
羞,是隨著王長峰的比劃,她竟然有了種上身酥麻的感覺。
她連忙運轉功法,壓住了體內那股子邪火。
王長峰還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也是為了你的清白,才把你抱到窗簾后面的。”
“畢竟我當時抓著那寶貝……咳咳,不是,是那部位不能讓外人看見。”
“否則你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歐陽玄珺的邪火是壓下去了,但她的怒火卻愈發旺盛。
她正想著要起身用她的粉拳,讓王長峰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
可王長峰接下來一句話,卻讓她犯起了難。
“為了治你這個病,我還用了一顆無比珍貴的大歸元丹。”
“那丹藥可是我祖傳的,我自己都沒舍得吃。”
說到這里,王長峰就閉上了嘴,眼神中帶著幾分警惕,渾身緊繃,目光灼灼的看著歐陽玄珺。
他感受到了歐陽玄珺的怒火,也是故意激怒她的。
王長峰都想好了,這娘們自恃職位高,修為強大,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以為我是后天中期?待會我全力以赴,必然會讓你大吃一精。”
“小看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待會要是動手,王長峰必然會讓歐陽玄珺知道他的厲害,看她以后還怎么敢小看自己。
后天巔峰又如何?王長峰的半只腳都踩在后天巔峰的門檻上了。
他的功法戰技非同一般,越一個小級別挑戰根本不是問題。
就算從客廳打到臥室,把床打塌,他也要拼盡全力,讓歐陽玄珺知道他的戰斗力有多持久。
哪怕戰個勢均力敵,以后歐陽玄珺也會尊重他,和他平等交流。
實在打不過,他還可以跑啊,進來的時候他故意沒關門,就是給自己留了條后路。
可王長峰沒想到,歐陽玄珺竟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說完這些話之后,歐陽玄珺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都散掉了不少。
其實是王長峰最后那兩句話,讓歐陽玄珺改變態度的。
“怪不得那丹藥的效果這么好,原來他給我吃的是大歸元丹啊,還是他祖傳的。”
大歸元丹,她當然聽說過這種極品丹藥,但卻從來沒吃過,連武道協會的庫存中都沒有。
因為煉制大歸元丹的很多珍貴藥材,在市面上都已經絕跡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相信王長峰的鬼話。
這個人情可欠大了,讓她還怎么動手?那不成恩將仇報了嗎?
丹藥是王長峰煉制的,并沒有覺得多困難。
這事兒,他就是隨口一說。
可他在武道界混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知道丹藥在武道界是何等稀缺的資源,特別是大歸元丹這種極品丹藥,那絕對是萬金難求。
歐陽玄珺這股火氣撒不出去,感覺有些憋悶,并不甘心就這么放過王長峰。
今天不找個借口收拾王長峰一頓,她的念頭就不通達。
沉默片刻之后,歐陽玄珺擺了擺手:“小王啊,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先坐下!”
一個小王的稱呼,讓王長峰腦袋都大了。
以前沒感覺咋樣,現在這個稱呼讓他從心里往外犯別扭。
他干笑兩聲,坐在了歐陽玄珺對面:“領導有什么交待?”
歐陽玄珺泡了一壺茶,摳摳搜搜的只放了一點點茶葉。
那茶香還沒飄出來,王長峰看那個小方瓶,就知道她泡的是什么茶了。
泡好茶,遞給王長峰一杯,歐陽玄珺才微微笑道:“上次你給我治療的效果是不錯,那丹藥也確實非常好。”
“可我還是感覺我病情并未完全好轉。”
“要不然,你再給我治療一下?”
歐陽玄珺的心魔糾纏了她這么多年,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
心病還需心藥來醫。
在她沒有徹底解開心結之前,這種隱患永遠都存在,甚至阻斷了她的武道晉級之路。
不過歐陽玄珺現在可不是誠心誠意的讓王長峰給治病的。
“小色坯,我就不信你非得用那種方法給我治療,肯定懷著些許齷齪的心思。”
王長峰不是說當時事急從權嗎?
那現在不急了,還是歐陽玄珺主動要求的,那王長峰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