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又來了,又特么是這句話。
這讓歐陽玄珺腦子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在醫院窗簾后面對她的威脅,還有那刺激的畫面。
王長峰可撒謊,他確實聽到了有腳步聲快速從門外靠近。
他來的時候可沒關門,想著事態不妙就逃跑來著。
如果被人闖進來,看到歐陽玄珺衣衫不整,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王長峰話音剛落,歐陽玄珺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與此同時,外面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玄珺,玄珺你在嗎?”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頭發梳理的溜光水滑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按下了門鈴。
此人名叫鐘耀陽,和歐陽玄珺都是海城人,兩家還是世交。
以他后天后期的修為,還有出彩的身世背景,在海城也能混的有聲有色。
可他喜歡歐陽玄珺很多年了。
即便歐陽玄珺拒絕過他無數次,他還是不死心。
離開海城,跑到燕南,加入了燕南武道協會,就是為了用持之以恒的深情,打動歐陽玄珺。
鐘耀陽按下門鈴,喊了兩聲之后,突然聞到了一股如麝如蘭的芬芳。
這是歐陽玄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他格外沉迷。
鐘耀陽忍不住深吸了兩口。
這時候他才發現,大門竟然沒鎖,香氣就是從門縫里滲出來的。
久久得不到回應,鐘耀陽心癢難耐,有點忍不住了。
“玄珺你干什么?”
“門沒有關,你要是不吭聲,那我進來了啊!”
說著,他就手捧鮮花推門走入了別墅大廳。
鐘耀陽滿臉陶醉之色,大廳里的芬芳更加濃郁,沁人心脾。
“這香氣濃是濃了,怎么有點不太純啊?難道是香水的緣故?”
武者六識敏銳,鐘耀陽光靠著嗅覺,就發現了問題。
但此刻他還沒想那么多。
“也不知道玄珺用的什么香水。”
“上次問她,她也不說,還有些生氣了,真搞不懂她哪兒來那么大的火兒。”
“如果知道那是什么香水,我出去找嫩模的時候,直接用上……”
鐘耀陽心里幻想著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嘴角漸漸咧開了一個猥瑣的笑意。
可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凝固在了臉上,瞳孔驟然收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地毯。
歐陽玄珺家地毯的顏色是那種深沉的灰色調。
所以破碎的遮山罩,和紫色練功服的布片,就特別的明顯。
鐘耀陽是燕南武道協會偵緝隊的隊長。
平時的主要工作職責,就是追緝作奸犯科的武者。
所以他有一定的刑偵經驗。
鐘耀陽快走幾步沖過去,半跪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地毯,手感非常可疑,十分滑膩。
“香氣不純?不對!”鐘耀陽猛的站起身,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怪不得他進來聞到的香氣不純,那根本不是香水的問題。
鐘耀陽扔掉了手上的花:“那是男人的味道!”
他又看了看那碎布和遮山罩。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場景,鐘耀陽說不定會把那些紡織物都偷偷藏起來,當作自己的收藏品。
這可是歐陽玄珺貼身的衣物啊。
可現在他只覺得惡心,碰都不愿意碰一下,腦子里更是出現一幅難以置信的情景。
“你該死!”鐘耀陽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罵誰。
罵完之后,他快速在大廳搜索了一番。
搜完大廳無果,他跑上了二樓,凝神屏氣,很快就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從歐陽玄珺的臥室里傳來。
鐘耀陽面目猙獰,他不敢想象歐陽玄珺在臥室里和陌生的男人玩什么游戲呢。
以歐陽玄珺的修為,和她在嶺南的地位,還是在她家里,沒人敢強迫她做任何事,除非是她自愿。
而且他剛才又是按門鈴,又是喊話的走進來,歐陽玄珺都不給半點回應,這更說明問題。
鐘耀陽沖到臥室門前,雙拳緊握:“玄珺,你是不是在屋里?”
歐陽玄珺確實在屋里。
聽到門口傳來的喊話聲,她就知道來人是鐘耀陽。
再聽到王長峰沒關門,她頓時大驚失色。
反正王長峰看了看了,玩了玩了,情況緊急,她哪兒顧得了別的。
她立刻起身到衣柜旁,打開衣柜又隨手摘下來一件衣服,準備穿上。
可穿到一半,她才意識到自己里面是真空的。
于是她又脫了衣服,翻出來一件新的遮山罩。
這時候的鐘耀陽已經喊著話進了屋。
歐陽玄珺心急如焚,越忙越亂:“你還看,快過來幫我!”
王長峰尷尬的走過去,幫她將遮山罩后面的掛鉤掛好,又把衣服撿起來遞給她,想要提醒她點什么,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出聲。
歐陽玄珺一把搶過衣服,就急匆匆的穿了起來。
因為倆人都聽到鐘耀陽沖上來了。
他們都不想讓外人看到那獨特的風景。
鐘耀陽在門口問話的時候,歐陽玄珺外衣的扣子還沒有扣完呢。
“耀陽,你稍等一會,我馬上就出來!”
鐘耀陽等不了一點啊!
追了這么多年的女人,背著他和另一個男人私會茍合。
別說是鐘耀陽這種人物,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容忍。
“嘭!”
鐘耀陽一腳踹開了房門,帶著一身的煞氣走進屋。
床上很亂,被子皺成一團。
鐘耀陽雖然沒有進過歐陽玄珺的閨房,但也了解她并不是個生活邋遢的女人,至少不會連被子都不疊。
歐陽玄珺穿著衣服,把自己的遮的嚴嚴實實。
不過穿的衣服有點搞笑。
她下身是一條紫色的絲綢練功長褲。
而她上身,竟然穿著一件黑色的立領正裝。
這也是王長峰剛才欲言又止的原因,這穿搭太別扭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歐陽玄珺鳳眉倒豎:“鐘耀陽,你要干什么?誰允許你闖進來的?”
她現在的表現,在鐘耀陽眼里就是被撞破了奸情,惱羞成怒。
鐘耀陽都可以想像得到,當她察覺到自己闖進來的時候,慌亂找個衣服穿起來的狼狽模樣。
他沒有辯解,而是指著王長峰質問道:“你和他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
“歐陽玄珺,你還要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