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燕南被打殘回來之后,鐘耀陽就沒見過歐陽玄珺,他更沒想到歐陽玄珺會突然美到這種程度。
他不是沒見過歐陽玄珺年輕時的那樣子,可那時候歐陽玄珺雖然年輕,卻顯得很青澀。
然而現(xiàn)在,歐陽玄珺既有女人黃金年齡的美貌,又有歲月沉淀的成熟風韻,堪稱完美。
一時間鐘耀陽看的都癡了。
“鐘少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歐陽家蓬蓽生輝呀!”
剛才歐陽玄珺來的時候,歐陽連忠就說過這話,除了名字不同,一字不差。
但同一句話在他嘴里說出來,態(tài)度卻完全不同。
他不但滿臉笑容,還大步的迎了上去,離著老遠就伸出了手,那熱情都快溢出眼眶了。
鐘耀陽不舍的把視線從歐陽玄珺身上收回來,伸手和歐陽連忠握了握。
“哈哈哈,你我兩家乃是世交,歐陽伯父無須跟小侄客氣。”鐘耀陽深深的吸了口氣:“今日小侄來,不僅是拜訪歐陽伯父,還有一件要事,想和歐陽伯父商量。”
歐陽連忠心頭一動,隱隱有了些猜測。
“哎呀,賢侄都說咱們倆家是世交了。”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只要伯父能做主的,一定會幫你。”
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鐘耀陽要說些什么。
剛才他看歐陽玄珺那眼神都拉絲了。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鐘耀陽笑呵呵的說道:“小侄想要向您提親,迎娶歐陽玄珺小姐。”
“從此以后,我們兩家結(jié)為秦晉之好,親上加親,不知歐陽伯父可否答應!”
鐘耀陽沒想到歐陽玄珺今天會來,因為歐陽玄珺很多很多年都沒有參加過歐陽家族的中秋聚會了。
他今天本來是逼迫歐陽家族,讓歐陽家族答應把歐陽玄珺嫁給他的。
所以他進門的時候才會擺出來一副極為狂傲囂張的態(tài)度。
看到這樣的歐陽玄珺,他哪兒還忍得住,想都不想提出了聯(lián)姻的請求。
他都恨不得今晚就把歐陽玄珺抱走。
歐陽連忠心頭狂喜:“好好好!”
“鐘少年輕有為,是咱們海城出了名的俊才。”
“你能看上玄珺,那是我們歐陽家的榮幸。”
“老夫答應了!”
在場的不少男性賓客,上到五六十歲的大老板,下到十八九歲的小毛頭,全都羨慕嫉妒的要命。
可他們也只敢把羨慕和嫉妒壓在心里。
和鐘家大少爺爭?那是老壽星喝砒霜,嫌自己命長了。
“鐘少玉樹臨風,玄珺小姐花容月貌,您二位可謂是天作之合!”
“沒想到今天我等還能見證一場美好姻緣,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除了鐘少,也沒人配得上玄珺小姐,鐘少什么時候擺喜酒,在下一定去捧場!”
歐陽連忠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一個家族的叛逆旁支女子,能嫁給鐘耀陽,不但可以解除家族的危機,以后還能和鐘家進行更深度的綁定。
這筆買賣,簡直是賺翻了。
至于歐陽玄珺同不同意,他根本沒考慮過。
其他賓客也覺得這事已經(jīng)定了,大家族的聯(lián)姻,可不是鬧著玩的。
即便歐陽玄珺是武道協(xié)會的副會長又如何?為了利益,古代的公主還得遠嫁蠻夷呢。
鐘耀陽是海城頂級闊少,家里有錢有勢,不比蠻夷強千百倍呀!
還沒等眾人的笑容完全展開呢,一聲冷若冰霜的嬌叱,就讓眾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我說我同意了嗎?”歐陽玄珺面無表情地冷冷開口,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歐陽連忠,你究竟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替我做出決定?”
聞言,周圍的眾人臉色驟然一變,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歐陽連忠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怒火中燒,他瞪大眼睛,怒聲咆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約,這些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你難道不懂嗎?我的話,在歐陽家就是鐵律,誰敢不從?”
“你說我沒資格,那你說說看,誰才有資格?”歐陽連忠憤怒地質(zhì)問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挑戰(zhàn)的威嚴。
歐陽玄珺卻只是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和不屑:“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真是可笑至極!這些陳舊的規(guī)矩也配拿來束縛我?”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地繼續(xù)說道:“我爸叫歐陽革,我媽叫展墨蘭,他們才是我的父母。”
“而你,歐陽連忠,我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自以為是的爹!”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歐陽連忠的心臟。
在眾多賓客的注視之下,歐陽玄珺竟然絲毫不給面子,這讓歐陽連忠感到顏面盡失,氣得他渾身顫抖,幾乎無法自持。
“好好好,你竟然敢說我不配做你的主是吧?”歐陽連忠強壓著怒火,聲音卻依舊帶著幾分顫抖。
他猛地扭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一旁的歐陽革,語氣強硬地命令道:“我以家主的身份正式下令,你必須立刻代表你的女兒,同意這門親事。”
在歐陽連忠看來,歐陽玄珺雖然難以駕馭,但歐陽革這個一貫老實的家伙,總該是容易拿捏的吧?
他自信滿滿地以為,歐陽革根本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那么溫順聽話。
就算剛才在后宅里耍了點小性子,最后還不是被他給壓住了?
然而,歐陽連忠卻忽略了一句古訓:千萬別把老實人逼急了。老實人平時不發(fā)脾氣還好,一旦被激怒,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只見歐陽革突然挺直了腰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無畏懼地與歐陽連忠對視,語氣堅定而有力地說道:“我女兒的終生大事,必須由她自己來做主。”
“她的意愿,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共同意見!”
“只要她不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她做出違背心意的選擇!”
“就算你也不行!”
別看展墨蘭面相慈祥,可她說話比他老公還有力道。
她挽住女兒的手,昂起了脖子:“歐陽連忠,你少拿什么狗屁家主的身份來嚇唬我們。”
“是誰剛才說,要把玄珺和我老公逐出家族的?”
“是誰剛才大放厥詞,說我女兒的任何事,都和歐陽家再無關系的?”
展墨蘭本以為她都這么說了,歐陽連忠總得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