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管她叫媽了,男人也沒丟,歐陽玄珺一直埋藏在心里的千斤壓抑,一瞬間就卸了個干凈。
樓上臥室里,聽到歐陽玄珺撕心裂肺的哭聲,綰綰抬起胳膊蹭了一下眼睛:“哼哼,多大個人了還哭鼻子,真是的。”
她坐在床邊,拿出一個相冊。
翻出一張王長峰跟她的合照,然后又拿出來一張歐陽玄珺的照片,比劃了兩下,用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半天。
最后才將照片粘成了一張不倫不類的三人照。
雖然背景都不一樣,但三個人的身材相貌都很抗打,十分養(yǎng)眼。
就是表情不搭調(diào)。
王長峰和綰綰都在笑,只有歐陽玄珺板著個臉。
綰綰的臉皺成了包子一樣,拿出水彩筆,在歐陽玄珺的嘴唇上劃了個兩邊向上的弧度。
“好像,也不挺錯的!”
她照片放在床頭,帶著甜美的笑容,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樓下的歐陽玄珺哭夠了,可她卻不敢抬起頭。
這次可把臉給丟盡了。
王長峰冷聲道:“你為什么不跟我說綰綰的事?”
“你覺得我會嫌棄你嗎?”
“我生氣,問題很嚴(yán)重!”
歐陽玄珺渾身顫抖:“別,別在這里,我們出去,綰綰會聽到的。”
問題的嚴(yán)重程度,超過了歐陽玄珺的想象。
王長峰對她動了大刑,她全都招供了。
女兒也在別墅里,一她即便一晚上都在受刑,也沒敢吭聲,欄桿都讓她捏彎了,床單都讓她抓爛了,差點(diǎn)沒憋死。
一大早,綰綰和王長峰吃完早飯,跟他一起去上班。
半路上,綰綰終于忍不住問道:“我怎么沒看到她?”
王長峰眉頭微皺:“她是誰?”
“你想好了再說哈!”
“不好好說你就別跟著我了。”
綰綰撇撇嘴:“我媽!”
凌晨的時候,歐陽玄珺就哀求著讓王長峰把她送去了體育公寓。
即便她不說,王長峰也不會讓綰綰看到她當(dāng)時那個樣子。
把歐陽玄珺送回體育公寓,王長峰又回來的時候,綰綰才醒。
王長峰嘴角拉起一絲弧度:“你媽工作非常忙,昨晚還熬了通宵呢,一大早就走了。”
“等晚上的時候再去找她,咱們一起吃飯!”
綰綰和王長峰一起到了白虎閣。
王長峰處理了一些公務(wù)之后,綰綰就纏著王長峰要習(xí)武修煉。
到了練功房,綰綰就提出了一系列要求。
“我要很厲害很厲害的功法。”
“但不能太苦太累了,也不能疼。”
要是換做一般人和王長峰這么說,王長峰早就一腳踹飛了。
特么的習(xí)武練功哪兒不辛苦的?
就算修煉九鼎炎魂功,還累腰呢。
但王長峰的傳承之中,還真有一個和綰綰說的差不多的功法。
名叫《大夢神典》!
而且這部功法僅次于九鼎炎魂功,在他傳承里排行第二。
由此可見,此功法牛逼到什么程度。
可問題是王長峰不確定這個功法靠不靠譜。
《大夢神典》這部神奇的功法,竟然能夠在睡覺的過程中進(jìn)行修煉,而且修煉起來不僅修為根基異常穩(wěn)固,就連境界的突破也絲毫不會遇到任何瓶頸,仿佛一切阻礙都蕩然無存。
可令人遺憾的是,這種看似完美的功法卻并非人人都有資格修煉。
就連實力不俗的王長峰,也深感自己百分之百無法掌握這門功法。
盡管王長峰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令人羨慕的先天境界,可別人若想在他沉睡之際傳授他這門功法,他也依然無法學(xué)會。
更為奇特的是,這種功法竟然沒有固定的口訣可以遵循。
修煉的唯一方式,便是師父在弟子熟睡之時,運(yùn)用自身的真元進(jìn)行引導(dǎo),而弟子則需要在夢境中尋找那神秘的“虛脈”。
綰綰對此感到十分好奇,便向王長峰詢問:“大叔,啥是虛脈?”
王長峰無奈地抓了抓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確實,除了這部《大夢神典》之外,其他任何功法中都沒有提及“虛脈”這個概念。
這種情況就好比駕校的教練想要教學(xué)員開車,卻先讓學(xué)員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然后再進(jìn)行教學(xué)。
而教學(xué)的方式竟然是讓學(xué)員在夢中用意念去操控車輛。
可想而知,當(dāng)學(xué)員醒來之后,他真的能夠?qū)W會開車嗎?
這種教學(xué)方法聽起來就荒謬至極。
因此,《大夢神典》的開篇便明確指出,想要修煉此功法的人,必須擁有非同尋常的大造化和大機(jī)緣。否則,即便再怎么努力,也終究難以觸及這門功法的奧秘。
說實話,王長峰對綰綰能不能學(xué)會這個功法,也不抱多少希望。
綰綰撇了撇嘴:“雖然我覺得你在忽悠我,但我還是想試試!”
王長峰按照大夢神典的要求,讓綰綰平躺,手按在她頭頂,運(yùn)轉(zhuǎn)真元按照特定的經(jīng)脈路線,輸入綰綰體內(nèi)。
不到三十秒,綰綰的呼吸就平穩(wěn)了下來。
十分鐘后,王長峰松開手,仔細(xì)觀察綰綰。
綰綰呼哈呼哈的睡的很香,還翻了個身。
王長峰又觀察了片刻,見綰綰嘴角流出了口水,嘿嘿傻笑兩聲,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他頓時一腦袋黑線。
“我特么就知道這功法不靠譜!”
離開練功房,王長峰去了沈飛鴻的辦公室。
“最近怎么樣?祖家那邊有什么大動作嗎?”
王長峰一直都沒放松過對壹井飲料的封鎖。
如果讓風(fēng)の飲蘇水流入市場,那對華國武道界來說就是一場災(zāi)難。
所以白虎閣這陣子對壹井飲料進(jìn)行了全方位的打壓。
沈飛鴻冷笑道:“還是老樣子。”
“祖家把我們白虎閣告到了武盟,還告到了商業(yè)總署。”
“集團(tuán)那邊的法務(wù)團(tuán)隊,還能應(yīng)付上面的調(diào)查組。”
“反正就是扯皮唄!”
“不過長峰,我們再這么搞下去可不行。”
“現(xiàn)在只有我們知道風(fēng)の飲蘇打水有問題,外界都不知道。”
“所以我這種行為,在外界看來就是濫用職權(quán),惡意打壓合資企業(yè)。”
“如果不是我們在娛樂圈有青熙姐等一眾明星網(wǎng)紅力挺,還給各大輿論媒體塞了不少錢,暫時壓住了祖家反擊,我們的名聲早就臭了。 ”
“再這么搞下去,早晚會出大事的!”
王長峰把沈飛鴻拽起來,自己坐在大辦公椅上,然后把她抱在懷里:“你不用著急。”
“我這邊已經(jīng)有辦法收拾祖家了。”
“祖家肯定不會好過!”
“對了,祖家那邊的監(jiān)控還得加強(qiáng)。”
“等祖存孝回到祖家之后,祖家很可能會有大動作!”
王長峰相信御守奈香一定會給他想要的情報線索。
到時候就算弄不死祖家,也會把他們那個飲料廠搞黃。
沈飛鴻眉梢一挑:“我跟你談工作呢,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這辦公室可沒有門鎖。”
“大白天的,你不怕別人闖進(jìn)來?”
王長峰咬住了沈飛鴻的耳朵:“傻子才會闖進(jìn)來呢!”
“工作總是干不完的,咱們可以先干點(diǎn)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