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峰冷笑道:“康繼兵還沒死,你們祖家這么急著要把他滅口,我相信他一定掌握著讓你們祖家萬劫不復(fù)的東西。”
“要不然,你們祖家怎么會出動這么多高手,來抓捕一個武徒境武者?”
祖奉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康繼兵前陣子雇兇殺了他的老婆,他老婆是我們祖家人!”
“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抓他回去嚴厲懲處的,這事還輪到你來管!”
他的慌張,能瞞得過一般人,可卻瞞不住在場的幾位先天。
他們?nèi)疾煊X到了異常。
藤乞峴冷哼一聲:“就算那個康繼兵犯了案子,你們祖家也沒有動用私刑的權(quán)利。”
歐陽皖呵呵一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把那個康繼兵弄醒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眾人一起走到昏迷不醒的康繼兵身邊。
王長峰上前揉了揉他的后背,康繼兵就醒了過來。
看到周圍的一群人,特別是面色陰冷的祖奉智,康繼兵大驚失色:“不……不要殺我!”
王長峰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別怕,這里都是武道協(xié)會的高層。”
“我們是來救你的。”
“你有什么冤情,都可以直說!”
祖奉智打斷道:“康繼兵,你最好實話實說,不要胡編亂造,否則你……”
王長峰回頭就是一聲爆喝:“你給我閉嘴!”
“現(xiàn)在你還想威脅他?”
“康繼兵你不用怕,我和祖家人不是一伙的,今天就是來給你做主的。”
康繼兵看過王長峰和鐘冼打斗的視頻,很快就認出了王長峰。
“王大師,我老婆是被祖家殺的,她有祖家和島國人密謀的視頻證據(jù),都在我這里!”
就在這時,祖奉智突然掏出了一把槍。
“嘭!”
還沒等他把槍口對準康繼兵,藤乞峴就踢到了他的手腕,按住了他的脖子。
祖奉智掙扎不開藤乞峴的手掌,死撐著仰起頭:“王長峰,你不得好死!”
“啪!”
藤乞峴一巴掌抽在了祖奉智臉上,把他抽暈了過去。
眾人臉上都沒有意外的神色。
從祖奉智剛才慌張的表現(xiàn)之中,眾人就察覺到了他有問題。
現(xiàn)在就看康繼兵能拿出來什么證據(jù)了。
康繼兵從牙縫里掏出來一個指尖蓋大小的儲存芯片。
眾人一起回到武道協(xié)會,打開儲存芯片,看到的內(nèi)容,讓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視頻有兩個,其中一個三分鐘,一個五分鐘。
從拍攝者的角度來看,明顯是偷拍的。
第一個視頻里,祖存孝和祖奉智跟井上太郎島國人簽了一份協(xié)議。
簽完之后,那島國人微微笑道:“祖先生,只要你們能把風(fēng)の飲蘇打水賣到整個華國,毀掉華國武道根基,我們的承諾就會立刻兌現(xiàn)。”
祖奉智面無表情:“井上先生,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們祖家這么做,會冒多大的風(fēng)險,一旦被人察覺,我們祖家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井上太郎輕笑道:“放心吧,我們大島帝國的科學(xué)家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
“他們研究出來的這種配方,除了洗筋伐髓境以上的先天,不可能被任何武者發(fā)現(xiàn)異常。”
“所有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一點都察覺不到。”
“洗筋伐髓境之下的武者,最多能察覺到修為進展比以前緩慢了一些而已。”
“而你們祖家人都不會喝這種飲料,還有我們井上家提供的大批修煉資源。”
“你們祖家很快就能成為華國最強的武道家族!”
祖奉智做了個深呼吸,向井上太郎伸出手:“合作愉快!”
另一個視頻,就是祖奉智把烈焰曇花的花粉教給祖桂蘭,讓她去投毒的視頻。
據(jù)康繼兵交待,祖桂蘭以前為祖家干了很多臟活,其中就有滅口的事兒。
所以她覺得這次她也很容易成為被滅口的目標,才把偷偷搜集的證據(jù)給康繼兵。
眾人看完視頻,全都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冷。如果不是王長峰看破了祖家的陰謀,那對華國武道界來說,就是一場無聲無息的滅頂之災(zāi)。
王長峰淡然道:“有此證據(jù),祖奉智抵賴也沒用了。”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立刻對祖家展開大規(guī)模的調(diào)查。”
“光憑祖奉智、祖存孝,可無法執(zhí)行這么大的計劃,祖家參與其中的人數(shù)絕對不少。”
“還有那個井上太郎!”
“據(jù)我所知,他目前就在海城。”
“在他得知祖家被覆滅之前,必須盡快抓住他!”
廖西陵敲了敲桌子:“井上太郎畢竟是島國井上家的少主。”
“我們抓他,很容易引起島國的強烈抗議!”
王長峰眉頭緊皺:“都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了,都要讓人毀家滅國了,還考慮什么抗議?”
“想滅我華國武道根基,他百死難贖其罪!”
廖西陵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有沒有罪,不是你來定的!”
王長峰瞇起眼睛。
他不知道廖西陵為什么突然對他產(chǎn)生了如此大的敵意。
難道這家伙也和祖家有利益來往?或者說,他也和島國人有勾結(jié)?
藤乞峴輕咳兩聲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們應(yīng)該立即上報武盟,由武盟派人來督查此案!”
歐陽皖點點頭:“理應(yīng)如此!”
廖西陵看了看他師父藏佑陵。
藏佑陵淡然道:“嗯,我沒意見!”
“在上面派人下來之前,我們可以先對祖家抄家調(diào)查。”
“島國人那邊,就先監(jiān)視著吧,別讓那個井上太郎離境就行了。”
散會之后,歐陽皖、藤乞峴和王長峰還有歐陽玄珺一起去了浩然堂的小會客廳。
待歐陽玄珺泡了茶之后,歐陽皖笑著對王長峰說:“小伙子,我早就聽說過你了。”
“真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我們家玄珺交給你,我放心了!”
藤乞峴嘿嘿一笑:“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我徒弟找男人,眼光差不了!”
王長峰拱手道:“小子也是偶然得了些機緣,才有今天的成就,兩位前輩過獎了。”
“兩位前輩,我有一事不明!”
“剛才在會上,會長大人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不知道兩位前輩可否為我解惑?”
歐陽皖是歐陽玄珺最尊敬的長輩,藤乞峴是她師父。
歐陽玄珺又是王長峰的女人,四舍五入,倆人都是自己人。
所以王長峰才會這么問。
歐陽皖冷笑道:“你是說廖西陵為什么對你有敵意吧?”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在讓海城武道協(xié)會出現(xiàn)第二個強勢的常務(wù)副會長了!”
王長峰愕然道:“他覺得我會當常務(wù)副會長?”
藤乞峴撇了撇嘴:“小子,如果不出預(yù)料的話,你有九成的可能,會當上常務(wù)!”
“如果你是廖西陵,你會喜歡一個不聽話,還沒法輕易干掉的副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