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峰并不怕懼怕藏佑陵。
他知道藏佑陵是換骨境后期強(qiáng)者。
可即便藏佑陵比祖存孝還強(qiáng),也強(qiáng)不到哪兒去。
王長峰之所以警惕,是因?yàn)闊o相帝陵的人剛剛動手要滅殺沈飛鴻,藏佑陵就過來了。
他當(dāng)然會懷疑藏佑陵別有用心。
趁著藏佑陵還沒來,王長峰立刻藏好四具尸體,并讓和沈飛鴻看好學(xué)員,不要離開住宿區(qū)。
他獨(dú)自一人去碼頭等待。
二十分鐘后,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diǎn)。
那黑點(diǎn)越來越大,很快王長峰就看清了,那是一個踏海而來的身影,正是大長老藏佑陵。
片刻之后,藏佑陵躍上了碼頭。
王長峰主動迎上前,笑著拱手道:“見過大長老!”
“我剛才接到了歐陽會長的電話,得知大長老要來,特此恭候!”
他不管藏佑陵有沒有什么歪心思。
先把歐陽玄珺得知他過來的事說一下,就能讓藏佑陵不敢胡作非為。
藏佑陵愣了一下:“啊哈,我是從歐陽會長那里得知你們在這兒的。”
“哦對了,你們白虎閣的副閣主沈飛鴻呢?我怎么沒看到她?”
聞言,王長峰心中警惕更甚。
他笑著說道:“飛鴻她帶著學(xué)員們?nèi)ヅ郎搅恕!?
“不知大長老找她有什么事?”
雖然王長峰隱藏的很好,但藏佑陵還是看出了王長峰的戒備和警惕。
藏佑陵知道王長峰和沈飛鴻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所以他想歪了。
這小子不會以為我惦記他的女人?
真是豈有此理。
老夫修的是童子功,一身純陽不散,美女在我眼中皆是紅粉骷髏,他何至于此?
“王閣主,我想見她,是因?yàn)樗芸赡苁俏乙詾楣视阎螅 ?
“你放心,我對她沒有絲毫惡意。”
王長峰眉梢一挑:“哦?長老那位故友,可是無相帝陵的人?”
聞言,藏佑陵滿臉的震驚之色。
他也是偶然看到了網(wǎng)上的視頻,覺得沈飛鴻和當(dāng)年故人很像,隨后又查了查沈飛鴻的消息,才確定了幾分。
哪曾想王長峰直接就說出了無相帝陵。
藏佑陵回過神來,微微點(diǎn)頭道:“沒錯,我那位故友確實(shí)是無相帝陵之人。”
王長峰年紀(jì)輕輕,修為就如此之強(qiáng),肯定是有很多奇遇,說不定就和秘境勢力有關(guān)。
所以他知道無相帝陵也不奇怪。
王長峰沒想到藏佑陵回答的這么坦蕩。
可他沒搞清楚藏佑陵的來意之前,是不可能讓他見到沈飛鴻的。
“長老,我現(xiàn)在可以實(shí)話告訴你,飛鴻和無相帝陵確實(shí)有淵源。”
“但我不知道你確定了她的身世之后,要做什么。”
藏佑陵嘆了口氣:“怪不得你這么謹(jǐn)慎!”
“原來你也知道啊!”
王長峰知道個屁呀。
他都不明白藏佑陵在說啥。
但他還裝作很明白的樣子,沉聲說道:“長老,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不一樣!”
“而且我還想知道更多!”
藏佑陵沉吟片刻道:“我也是猜測,我說我的,你聽你的,至于信不信,你自己判斷吧!”
華國的六大秘境,其中有兩個秘境的傳承,一直都沒有斷絕。
其中一個是金烏古界,另一個就是無相帝陵。
傳說無相武帝坐化之前,將他修煉的洞天福地封印于虛空之中,隨后在洞府坐化。
他的一支血脈和六位弟子,甘愿進(jìn)入帝陵成為守墓人。
聽到這里,王長峰嘴角掛著一絲不屑。
守墓人?說的好聽。
據(jù)他從御守奈香那里得來的情報所知。
上古時期,地球的靈氣非常濃郁,大能者層出不窮,天材地寶密布于山川大澤,珍禽異獸穿行荒野,修煉資源唾手可得。
但再充沛的靈氣,再好的資源,也扛不住那些大能者使勁禍害啊。
那幫陸地神仙般的人物,修為越高,需求就越大,對資源的消耗呈幾何倍數(shù)瘋狂上漲。
在毫無節(jié)制的消耗之下,資源耗盡,靈氣漸漸枯竭。
地球迎來了末法時代。
只有一些大能者刻意保留下的洞天福地,還能茍延殘喘,給后代留下一些遺產(chǎn)。
那些守墓的人,實(shí)際上就是想霸占洞天福地的資源,躲在那里面,避開末法時代而已。
他們要是真有孝心,就應(yīng)該待在外面,不去打擾祖先的安息。
藏佑陵并不知道王長峰在想什么。
他還在繼續(xù)說:“武帝后人姓申,申家有武帝血脈,一開始是非常強(qiáng)的。”
“武帝的其他六位弟子和附屬門客,都是申家后代的附庸。”
“時光冉冉,武帝的血脈再強(qiáng)大,也會被歲月稀釋,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申家就沒有什么天才了。”
“武帝的其他幾位弟子的門人后輩,因?yàn)槿丝诨鶖?shù)大,逐漸開始崛起。”
“他們自然不會滿足申家獨(dú)自占據(jù)最好的資源。”
“于是帝陵內(nèi)就出現(xiàn)了以申家為首血統(tǒng)派,和以其他弟子后輩為首的革新派。”
“兩個派系明爭暗斗,斗了很多年!”
藏佑陵自嘲的笑了笑:“小友,你知道我為什么對帝陵這么了解嗎?”
王長峰沉思片刻道:“難道前輩也是無相帝陵出身?”
他以前以為藏佑陵這個名字,和廖西陵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因?yàn)榱挝髁晔撬降堋?
現(xiàn)在他才恍然察覺,他護(hù)佑那的那個陵,應(yīng)該是無相帝陵。
藏佑陵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就屬于帝陵革新派的一員。”
“我不想在那種壓抑的環(huán)境再待下去了,就離開了帝陵。”
“其實(shí)武協(xié)很多強(qiáng)者,都是秘境勢力里出來的!”
說到這里,他深深的看了王長峰一眼。
王長峰眉頭微皺:“前輩,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我和秘境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藏佑陵根本就不信。
沒有秘境勢力支持,你特么的修為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不成?
即便王長峰不是某個秘境出來的,他也覺得王長峰的傳承是來自秘境。
藏佑陵也沒有追根問底,否則就很容易得罪王長峰和他師父。
他繼續(xù)說道:“如果沈飛鴻真是當(dāng)年那個女娃。”
“那我脫離帝陵,其實(shí)和她也有關(guān)系!”
“血統(tǒng)派和革新派的爭斗,在二十多年前還是有底線,有克制的。”
“直到我那師侄一家被害,我?guī)熜肿呋鹑肽В纳裰貏?chuàng),修為從大宗師跌落到了宗師境,兩派的爭端才陷入了白熱化。”
“申家死不承認(rèn)是他們干的,可我們找不到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