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個古香古色的大殿,大殿里雕梁畫棟,每一處都充滿了古樸的神韻,絕對不是現代那些仿古建筑能比擬的。
梁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圖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騰云駕霧。
藻井上的彩繪歷經歲月洗禮卻依舊鮮艷奪目,描繪著神話傳說中的場景,讓人目不暇接。
大殿的大門敞開著,可以看到遠處郁郁蔥蔥的山巒,層巒疊嶂,云霧繚繞其間,宛如一幅生動的水墨山水畫。
山巒密林之中,有壯觀宏偉的建筑,金碧輝煌,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紅墻黃瓦間透著無盡的威嚴與氣派。
也有雅致的亭臺樓閣,青磚碧瓦,飛檐翹角,點綴在綠樹繁花之間,顯得格外清幽雅致。
山巒正中間有一條瀑布,飛流直下,如白練垂天,撞擊在巖石上激起千層浪花,泛起陣陣朦朧的水霧,在光影的折射下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
一群羽翼色彩斑斕的鳥,從瀑布邊上飛過,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發出悅耳動聽的鳴叫,清脆婉轉,如同天籟之音。
濃郁的靈氣,撲面襲來,帶著草木的清香和山石的濕潤,只是自然呼吸,都不需要修煉,都能讓王長峰和沈飛鴻感覺到難以形容的神清氣爽,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洗滌了一遍,精神為之一振。
看著眼前的美景,呼吸著清新濃郁的靈氣,讓王長峰和沈飛鴻都有一種進入了仙境的錯覺,仿佛自己不再是凡人,而是誤入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島,一切都如夢似幻,令人沉醉其中。
藏佑陵淡然道:“好看吧!”
王長峰木然的點點頭。
藏佑陵又道:“愛看吧?”
王長峰吞了下口水:“愛看!”
藏佑陵微微一笑:“以前沒看過吧?”
王長峰回過了神:“切,我還以為秘境多牛逼呢,不過如此!”
“對了,這里怎么沒有看守?”
這可是進入無相帝陵的入口,按理說必然會安排強者來這里坐鎮,以防不測。
藏佑陵冷笑一聲:“陵門大殿,應該有長老輪值守護。”
“你把飛鴻來探親的事,搞的天下皆知,剛才那兩個弟子看到消息被嚇成那個樣子。”
“我估計是剛才那兩個弟子,把他們從外界得知的情況告知之后,在這里看守的長老也待不住了,肯定跟著他們去匯報去了。”
藏佑陵猜的沒錯。
此刻申家人已經得知了消息,全都大驚失色,全都聚集在武帝閣內緊急商議對策。
申家家主,太上長老之一的申仲蒙面色陰沉如水:“沈飛鴻沒事,還跑到了這里來,難道我們派出去的人行動失敗了?”
無相帝陵只有兩個太上長老,一個是申仲蒙,另一個就是莫君竹。
申仲蒙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花白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長須飄飄,離遠了不仔細看,頗有一股仙風道骨的風采。
可離近了仔細看就不一樣了。
他生了一個鷹鉤鼻子,還有那深深的法令紋,完全破壞了他的仙氣,給人一種非常狠辣陰損的感覺。
申仲蒙只是派人去執行任務,具體怎么執行,他完全不了解。
所以他不確定護法那幫人有沒有開始執行任務。
“爹!別管咱們的人有沒有行動。”
“既然那小野種敢回來,咱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干掉,徹底斬草除根,永絕隱患!”
說話的這個女人,坐在申仲蒙旁邊。
是個身穿黃色宮裝,體態豐潤,眼含桃花的美婦。
她就是無相帝陵現任掌門,申仲蒙的親生女兒申岳秀。
拋去年齡的因素,她和白雅琴的神態有幾分相似,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嫵媚風情。
但雙方還是有區別的。
別看白雅琴年紀小,可白雅琴那種嫵媚,是發自骨子里的媚,渾然天成,還帶著幾分仙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勾人奪魄。
讓人不知不覺就沉迷其中。
而申岳秀的嫵媚,就有點刻意做作的意思,她的嫵媚,是一種賣弄的騷,和風塵女子的放蕩氣質差不多。
只要意志堅定一點的人,就能抵擋住她的誘惑。
她說話柔聲細語,可內容卻異常狠辣,讓人毛骨悚然。
申仲蒙冷哼一聲:“你也不好好想想,是誰帶她來的。”
“藏佑陵很有可能把咱們帝陵里的紛爭,和他的猜測都告訴了那個小野種!”
“他們如果不準備充分,敢自投羅網嗎?”
“她在武盟報備,有特使的身份。”
“外界都已經知道她來了,鬧的人盡皆知,還有姓王的小子和藏佑陵寸步不離的保護。”
“想干掉她,就得把那個姓王的小子和藏佑陵一起干掉。”
“這不是當面打武盟嗎?到時候武協肯定得發瘋!”
“到時候我們申家必定大禍臨頭!”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武盟是官方機構,控制所有武道勢力,是武盟的天然屬性。
他們總想著讓各個秘境勢力都聽武盟統一管理。
但各個秘境勢力不過是明面上聽武盟的,實際上卻聽調不聽宣,各種陽奉陰違。
如果他們真的完全歸屬武盟,那他們的資源也要歸武盟調配,傳承功法也要上繳。
這涉及到所有秘境勢力的根本利益。
要不是各大秘境勢力抱團抵抗,同氣連枝,他們早就被武盟各個擊破,全部吞并了。
武盟也不想大動干戈,跟秘境勢力內耗,只要秘境不作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來,武盟對他們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雙方始終保持著脆弱的平衡。
要是他們把藏佑陵、王長峰和沈飛鴻都干掉,那就是給武盟遞刀子。
武盟肯定會以此為借口,把無相帝陵吞并。
你們膽大包天,把武盟的天才,長老,特使都給干死了,其他幾個秘境勢力想找理由幫他們都沒法幫。
且無相帝陵因為內斗不休,實力在各大秘境勢力里是吊車尾的存在,根本擋不住武盟的強硬手段。
申岳秀很慌:“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萬一那小賤人跟我們直接攤牌,我們如何應對?”
申仲蒙沉思片刻道:“沈飛鴻既然拿著探親的理由過來,就沒有要立刻翻臉的意思。”
“咱們派的人應該還沒有開始行動。”
“否則那小野種和藏佑陵必成驚弓之鳥,惱羞成怒的興師問罪才是正理,哪兒敢過來探親。”
“等他們來了再看吧。”
“現在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