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沒洗澡,大姐姐還是香噴噴的,王長峰微笑道:“恭喜你,破繭成蝶!”
王長峰感覺到一股怨念,趕緊松開沈飛鴻,給她介紹:“哦對了,這是你外公莫君竹莫前輩!”
莫君竹老淚橫流。
他年輕時癡迷武道,不問紅塵俗事,歷練心境都是靠著釣魚。
直到一百多歲的時候踏入大宗師境界,突然心有所感,才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然后有了莫雪。
老來得女的他,把女兒當成是世界上最寶貴的珍寶,后來女兒又嫁給了他的關門弟子蕭千鶴,又生下了更寶貝的外孫女。
哪曾想他沒有好好享受子孫承歡膝下的日子,就忽聞噩耗。
弟子死了,女兒死了,外孫女甚至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老婆哭瞎了眼睛,在一個夜晚服毒自盡。
他的人生毀了,滿腔的仇恨無處發泄,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看到沈飛鴻,就宛若時光倒流,讓他看到了重生的女兒。
“莫……”莫君竹忐忑,拘謹,小心翼翼,嘴唇顫抖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飛鴻轉身走過去,抓住了老人的手。
她能深切的感受到老人的憐愛,悲傷。
“外公,我是飛鴻!”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
莫君竹伸出手,摸了摸沈飛鴻的頭:“好,乖孫真好!”
站在不遠處的申仲蒙,額頭青筋暴跳,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他不知道這個戲法是怎么變的。
如果說沈飛鴻沒吃真靈丹,那她的修為怎么可能突破到半步先天?
要知道九成九的武者,都卡在了后天巔峰境界,一輩子都跨不過去啊。
可如果說沈飛鴻吃了真靈丹,她又為什么沒有修為盡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原來是申岳秀帶著兩個脫胎境先天趕了過來。
看到和莫君竹拉著手的沈飛鴻,那沈飛鴻不但沒有受傷的樣子,反而比進入玉亭的時候還精神,申岳秀頓時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你……你怎么活著出來了?”
“你怎么會完好無損!”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莫君竹勃然大怒:“賤婢,你敢咒我乖孫?你想死嗎?”
他怒目圓瞪,頓時把申岳秀嚇了一跳。
王長峰輕笑一聲道:“前輩,我知道她為什么如此震驚。”
“因為飛鴻是元鼎之體,真靈丹的藥性又極為猛烈。”
“她肯定以為飛鴻吃了真靈丹,會丹田爆裂,藥性逆沖心脈,非死即殘。”
“可惜呀,他們并不知道飛鴻的情況有些特殊,真靈丹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叫啥來著?”
“對嘍,這就叫壞事不成變好事,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長峰沒有詳細解釋沈飛鴻的情況特殊在什么地方。
他現在需要莫君竹當主戰力。
如果把沈飛鴻曾經中了殉情散,差點被洪老怪給禍害了的事說出來,萬一莫君竹又來一次心境破防,走火入魔怎么辦?
莫君竹把沈飛鴻拽到身后,目光冷冽的盯著申家父女。
“你們立刻發下毒誓,說你們完全不知情,老夫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否則老夫今天必與你們不死不休!”
沈飛鴻現在就是他眼里不可觸碰稀世珍寶,誰敢動對他乖孫動壞心思,他就滅了誰。
其實這事已經明擺著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申家父女不可能那么好心好意的把真靈丹給沈飛鴻。
再加上申岳秀剛才那一番震驚的表現,幾乎等同于不打自招。
莫君竹逼著他們發誓,可謂是狠辣至極。
宗師境界的毒誓可不是跟普通人一樣隨便說說的,宗師境界已經與天感應,若是違背誓言,必定遭到天譴。
他們要是不敢發誓,那就更證明他們心里有鬼。
反正不管他們發不發誓,莫君竹都會饒了他們。
申岳秀不知所措,神色慌張的看著申仲蒙。
申仲蒙幽幽的嘆了口氣:“師兄,我們有很久沒有切磋過了吧?”
莫君竹冷聲道:“怎么,你不服?”
申仲蒙呵呵一笑:“以前我打不過你,是因為我修為境界始終不如你。”
“可現在我是洗筋境后期,你不過是洗筋境中期!”
“你以為我害怕你?”
“莫君竹,你可敢來戰!”
莫君竹把沈飛鴻推到王長峰身邊:“師弟,你和王小子護住我乖孫。”
“我先去干掉這個廢物!”
說完,他腳下一蹬,身形爆射而去:“申仲蒙,今天一戰,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轟!”
一片氣浪翻涌,雙方的戰斗圈子快速遠離了玉亭。
申岳秀滿臉怨毒之色:“都怪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去死吧!”
剛才她離開,就是離開秘境,詢問刺殺小組的事兒去了。
這都過了好幾天,刺殺小組半點消息都沒有。
沈飛鴻探親,公布全網,那些死士不可能不知道,至少得派個人回來報信吧?
結果她離開秘境,就立刻接到了刺殺小組的電話。
四個執行主要刺殺任務的武者,全部失蹤。
負責監視的釘子回報,前幾天四個武者上了島,就沒有再回來。
這時候申岳秀才意識到她上了王長峰的當。
王長峰肯定是干掉了那個四個人,就快速趕來了帝陵,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他甚至有極大的可能,已經發現了四個人的身份。
申岳秀本想立刻趕回來,把這危急的情況告訴老爹的。
哪曾想沈飛鴻屁事都沒有,莫君竹自然也不會走火入魔。
形勢急轉直下,惡劣到了極點。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王長峰。
申岳秀什么都不顧了,她現在就是把王長峰抽筋扒皮,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藏佑陵也沒想到雙方會突然動手火拼。
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看到王長峰向申岳秀沖了過去,又看到申岳秀袖子里突然亮出一把劍,他瞳孔巨震:“小心,她身懷利刃!”
藏佑陵的提醒已經晚了,王長峰距離申岳秀不到十米的時候,就看到申岳秀右手一翻,從宮裝袖子里翻出來一把短劍。
那短劍差不多有一尺來長,劍身好似墨玉,油光锃亮,泛著蒙蒙的幽光。
如果不是被申岳秀拿在手里,而是放在那個桌子上,這玩意看著根本不像殺戮兵器,而像是一個件包漿的工藝品。
“刷!”
一道鋒利的劍氣劃破長空,直刺王長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