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小黑渾身的狼毛瞬間豎了起來,盡管它根本看不到王長峰的身影,卻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小黑急得團團轉,四處亂竄,試圖找到出口,心中充滿了焦慮和迷茫。
王長峰見小黑即將碰到他儲存在識海空間里的重要物品,頓時念頭一動。
只見小黑身邊瞬間出現了一個宛如大碗倒扣般的光幕,將它牢牢地困在了原地。
小黑更加焦急了,仰著頭發出凄厲的嗷嗷叫聲,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王長峰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你告訴我,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王長峰與小黑相處已久,盡管小黑無法用言語表達,但他大致能理解它的意思,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安撫它的情緒。
小黑此時除了感到極度的害怕之外,再無其他感覺。
王長峰見狀,提議讓小黑嘗試吸收靈氣修煉,看看是否能有所突破。
小黑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隨后用力的搖了搖頭,顯然它無法進行修煉。
王長峰心中一動,念頭微轉,便重新將小黑從識海空間中招了出來。
小黑一落地,立刻撒腿就想跑,此時它看著王長峰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仿佛他是一只披著人皮的魔鬼,令它避之不及。
王長峰一把按住小黑,一邊輕輕地擼著狗頭,一邊用手指摩挲著下巴,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看來我的識海空間里確實是能夠容納活物了,但問題是里面沒有任何靈氣存在。”
“這樣一來,活物根本沒法在里面進行修煉。”
他皺著眉頭繼續思考:“而且,想要把活物成功收進識海空間,還需要滿足一些特定的條件。”
“如果是那些精神力非常微弱的小蟲子,倒是能夠輕松地收取進來,比如說那些隨處可見的螞蟻。”
“如果遇到精神力稍微強一點的活物,那就麻煩了!”
“要么得讓那活物陷入暈厥狀態,要么就得讓活物完全失去反抗意識,才能順利收入識海空間。”
想到這里,王長峰的心情有些復雜,既有欣喜又有失望。
欣喜的是,識海空間的新變化無疑讓他的能力變得更加強大,以后想要悄悄的帶人去某些地方會很方便。
比如說這次去島國,營救亞洲司的密探,就可以利用識海空間的新特性。
失望的是,如果他能不顧活物的反抗,直接將對方吸入自己的識海空間,就算面對大宗師他都不怕。
想象一下,要是有難以抵抗的對手,只要他觸碰到對方,就能將對方吸入識海空間,那對方就會完全任由他宰割。
“還是我不夠強啊!”
王長峰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強烈的向往。
要是他能做到把任何生靈都強行收入識海空間之中,那他將真正舉世無敵。
吃完了白雅琴精心烹飪的晚餐后,王長峰帶著她一同前往后院,觀賞那些盛開的美麗花樹。白雅琴果然開心得不得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王長峰便悄然離開了莊園,踏上了前往機場的路程。
從決定去島國的那一刻起,王長峰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通過玉葫集團的渠道,精心制作了一個假身份,并且還進行了易容。
如今他的面相與護照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即便是現在最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也絕對認不出他來。
上午十點整,王長峰乘坐的國際航班從海城機場準時起飛。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航班終于平穩地降落在島國的國都機場。
王長峰深吸一口氣,邁出了飛機艙門,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他并沒有和亞洲司的人聯系,而是準備先去找御守奈香。
御守奈香之所以會被井上家族給控制,不得不成為井上半藏的祭品,是因為她母親控制在井上家手里。
只要把她母親帶走,御守奈香就沒了后顧之憂。
到時候王長峰可以選擇和御守奈香聯手,把井上半藏干掉。
就算干不掉那老怪物,以王長峰現在的修為,也能輕松帶著御守奈香一起逃脫。
他并沒有立刻聯系御守奈香。
誰知道井上半藏有沒有在御守奈香身邊,萬一聯系她的時候,被那老怪物發現就糟了。
王長峰在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內預訂并入住了一間舒適的客房。
他目前的修行境界已經達到了極為高深的層次,不僅精神力量異常強大,而且幾乎已經達到了過目不忘的驚人境界。
對于他來說,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島國語并不是什么難以克服的難題,至少與島國人士進行一些基本的日常交流是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的。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正對面,恰好就是聲名顯赫的井上株式會社的總部大廈。
王長峰選擇了一個視野極佳的房間,他悠然地坐在窗邊的搖椅上,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對面大廈的一舉一動。
可盡管他已經連續兩天不間斷地監視,卻始終沒有發現井上家族中任何重要人物的蹤跡。
不過細心的王長峰還是發現了一個規律。
每天晚上六點到八點這個時間段內,總有一支極為豪華的車隊,從井上株式會社總部大廈的地下車庫緩緩駛出。
他心中暗自推測,那支車隊中必定隱藏著井上家族的核心成員。
就在這個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那支熟悉的車隊再次準時出現在王長峰的視線中。
車隊緩緩駛離大廈,一路行駛了大約十多公里的路程,最終駛入了一座位于國都郊區、占地面積極為廣闊的私人莊園。
沒過多久,莊園內就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模樣的人駕車匆匆離開了。
這兩名保鏢中,開車的那位名叫山田衡二。
他一邊不自覺地扯了扯自己有些緊繃的領帶,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對身旁的同伴說道:“毛戶君,你昨天可是親口答應要請客的,今晚我可就等著看你如何安排了!”
毛戶范明聞言,笑著拍了拍山田衡二的肩膀,信心滿滿地回應道:“你就放心吧,那家居酒屋不僅刺身做得極為出色,而且老板娘也是風情萬種,非常迷人。”
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個新寡的未亡人,丈夫才剛剛去世沒幾天。”
聽到這話,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發出了幾聲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聲。
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在夜幕的掩護下,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正以遠超常人的速度悄無聲息地尾隨在他們的車后。
很快,兩人抵達了那家居酒屋,毫不客氣地叫來了老板娘陪他們喝酒助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山田衡二突然感到一陣尿意襲來,于是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步履蹣跚地離開了包房,朝洗手間走去。
就在他剛剛走進洗手間、站在便池前解開腰帶的瞬間,突然感到腦子里一陣麻木,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