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至善和尚也立下誓言,才收回身上的氣勢,另外那兩個中年和尚眼中卻露出失望之色。
“福生無量天尊,各位居士好雅致,了空師兄,了越師弟近來可好。”
這時從另外一邊這時走過來一群穿著各種顏色道袍的道士,其中一個中年道士,對眾人行了一個道家禮節(jié),又臉帶微笑和另外那兩個中年和尚打個招呼,對至善那三個和尚卻裝作無視一般,而且他眼中還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
“這三個和尚是少林寺的,這些和尚在抗戰(zhàn)時期做的事大家都知道,那兩個中年和尚是五臺山的,當(dāng)年在抗戰(zhàn)時期,道教弟子和五臺山的和尚們有聯(lián)合抗戰(zhàn)之誼,兩邊都死了不少和尚和道士。”
朱衛(wèi)國給隊員們解說了一下,眾人才明白為什么同樣都是和尚,這中年道士卻的兩樣對待的原因。
“阿彌陀佛,見過清葉師弟,不知玄安師叔的身體怎么樣了?舊傷控制住了沒有?”
這兩個剛才還目露兇光中年和尚,看到清葉道長后,臉上立刻露出微笑,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又問是清葉道長的師叔玄安道長的傷勢,眼中帶著關(guān)切的目光。
“這清葉道長是茅山派的,玄安道長是黎掌教的師弟,黎掌教當(dāng)年帶著茅山派的弟子們下山抗戰(zhàn),戰(zhàn)死了不少道士,想必玄安道長就是那時候受的傷。”
朱衛(wèi)國又給眾人解說起來,他對龍國的各大門派內(nèi)部情況都了如指掌,當(dāng)然這些事都是公開的,人家內(nèi)部的秘密他也不知道。
仝樾知道抗戰(zhàn)勝利后,龍國道教的道觀中十觀九空,很多道教弟子都犧牲在戰(zhàn)場上,而佛教卻趁機把這些無人道觀據(jù)為己有。
魯迅先生當(dāng)時看到佛門香火昌盛有感而發(fā),(盛世天下佛門昌,道家深山獨自藏,亂世菩薩不問事,老君背劍救蒼生。)
道教作為龍國的本土宗教,它的宗旨就是愛國愛民愛教,樹無根不活,人無國而不立。
后世他看過一篇報道,有個記者采訪一座破舊道觀里的老道士,
記者問老道士,“老道長,這么大的道觀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老道士穿著打著補丁的道袍,臉上露出悲切之色,“我?guī)煾笌е鴰熜謧兿律酱蚬碜尤チ耍?dāng)時我的歲數(shù)最小,師父就讓我留下看守道觀。
記得當(dāng)時我還問師父何時回來,師父說“我們打完鬼子就回來,若是不回便不回了。
我一直等啊,等啊,每天都在道觀門口期盼著師父和師兄們回來,一直等到我都老了,也沒等到師父和師兄們沒回來。”
這個紀(jì)錄片播出后,在全國立刻就引起轟動,好多人都看哭了。
今天看到這些道教弟子們出來后,仝樾在這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有關(guān)道教弟子的事跡。
他現(xiàn)在是修仙者,修煉的大道功法,道教也屬于是道家的一個分支,大家同為一個道,又看過前世對道教的一些事跡介紹,仝樾對這群道士就有了些好感。
其他道教門派的道長們,看到五臺山的兩個和尚,也都紛紛和他們打招呼,顯然他們也都知道五臺山和尚抗戰(zhàn)的事跡。
沒人去理會那三個少林寺的和尚,都為他們做的事而不恥,這三個和尚也覺得不好意思,就轉(zhuǎn)過身和那些武術(shù)門派的人說話,借此避開這個尷尬的局面。
仝樾和隊員們看到他們佛門和道教沒打起來,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去參觀了武當(dāng)山的名勝古跡。
晚上有道童過來,帶他們?nèi)ド攀车畛粤送盹埡螅娙烁踅M長回到了偏殿,距離比武大賽還有兩天時間,現(xiàn)在也沒啥事,大家就在武當(dāng)山上自由活動起來。
仝樾單獨走出去,在無人之處踏上飛劍,又再次回到京城的家里和杜凌霜相聚,等到杜凌霜睡著后,他又返回武當(dāng)山。
翌日早上,仝樾走出偏殿,見前方道觀青煙裊裊,道童們身著青布道袍,正有條不紊地灑掃庭院,他本是隨性而行的修仙者,見此清凈景象,便駐足觀望。
觀內(nèi)傳來晨鐘之聲,悠遠綿長,回蕩在山谷間,一群道士手持拂塵,緩步走向大殿,開始誦讀早課,那經(jīng)文之聲整齊劃一,透著一股寧靜祥和之氣,仝樾聽著熟悉的《道德經(jīng)》章句,心中微動。
他修煉的大道功法,講究天地同息、宇宙共鳴,追求的是超脫凡塵、與道合一的至高境界,而眼前這些道士,雖然不能踏上仙途,卻也在日復(fù)一日地踐行著道的理念。
這些道士們的修行,或許不如自己這般涉及天地法則,卻有著一種樸素中對道的堅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殿內(nèi)傳來整齊的誦經(jīng)聲。
仝樾體內(nèi)的道元竟隨著這韻律微微波動,與那經(jīng)文產(chǎn)生了奇妙的共鳴,他心中了然,無論修仙問道,亦或是凡塵修行,終究是殊途同歸,皆在追尋那個本源的“道”。
他微微一笑,原本只是路過的心思漸漸淡去,他緩步走向道觀山門,守門的小道童見他氣勢不凡,連忙上前行禮,“居士何顧到此。”
仝樾溫和地頷首道:“我閑來無事路過此地,聽聞道友們誦經(jīng),心有所感,特來傾聽一番。”
道童見他氣宇軒昂,身上隱隱散發(fā)著一絲出塵之勢,也不敢怠慢,連忙入內(nèi)通報。
不多時,一位身著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迎了出來,拱手笑道:“居士遠來,貧道有失遠迎。”
仝樾抱拳回禮,“道長客氣了,方才聽聞道友們誦經(jīng),倍感親切,故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中年道士笑道,“道友能來,實乃我觀之幸,里面請,貧道已備好清茶,正可與居士論道品茗。”
仝樾隨著道士步入大殿中,看著周圍熟悉的道家布置,聞著散發(fā)著淡淡的檀香,心中竟然涌起一股久違的歸屬感,今日的這場偶遇,或許便是道的指引,讓他在追尋大道的路上,又多了一份感悟。
大殿中的道士們坐在蒲團上做早課,涌念著道家的經(jīng)文,仝樾看到不但有武當(dāng)山的道士,還有昨天在廣場上看到的其它門派的掌教,也都聚集在大殿中。
中年道士帶著他進入大殿一側(cè)的房間里,這個房間里面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還有一個條幾,上面放著茶壺和幾個茶杯,地面上放著幾個蒲團。
仝樾也不等中年道士說話,走過去就盤膝坐在蒲團上,這中年道士進了房間后,剛要請他坐下,卻看到他已經(jīng)坐在蒲團上了,而且他坐在蒲團上的姿勢,一看就是修煉了正宗內(nèi)家功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