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杰被當(dāng)場擊斃,賀鵬飛聽見槍聲就已經(jīng)蹲在地上不敢動了,外面的公安和武警全都沖了進來,公安局長看著蹲在地上的賀鵬飛冷笑一聲,“帶走。”一旁的公安給他戴上了手銬。
趙隊長立刻沖到大廳中央,扯開人質(zhì)嘴里的布條,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別怕,我們是武警,你們安全了!”
人質(zhì)們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人癱坐在地上哭,有人激動地抓住趙隊長的手道謝。
趙隊長沒時間安撫,對著對講機喊道:“各組注意,金店綁匪已全部解決,人質(zhì)安全!重復(fù),綁匪已全部解決!”
外面?zhèn)鱽硪魂嚉g呼,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開始清理現(xiàn)場,有公安拿著拍照取證。
戰(zhàn)星辰走進金店,小隊長小跑了過來,戰(zhàn)星辰說,“三樓的雇傭兵說他們一共來了六人,你們看看人是不是在你們擊殺的那些人里,這些人極其危險,可不能讓他們逃了。”
小隊長連忙向上級匯報情況,南汐他們這時也下來了。
老九和另外一個兄弟拖著雛鷹兩人,三個小家伙都被包著,排爆手已經(jīng)開始排查一樓,他們在柜臺底下找到了炸彈,這場劫持人質(zhì)案件也算了了。
趙隊長走過來,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語氣里滿是敬佩:“多虧了你提供的情報,不然我們強攻,最少得有一半人質(zhì)受傷。這情,我記下了。”
小刀咧嘴一笑:“都是應(yīng)該的,只要人質(zhì)沒事就好。”
戰(zhàn)星辰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色的大包上,里面的珠寶散落出來,在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
他心里清楚,這場劫持背后肯定不簡單,但此刻看著被解救的人質(zhì)互相攙扶著走出金店,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外面的警笛聲漸漸平息,燈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照進金店,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溫暖。
而藏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一人,在聽到綁匪被解決的消息后,早已悄悄溜走,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給這場驚魂甫定的事件,留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影。
這頓飯戰(zhàn)星辰和南汐是一點也沒吃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戰(zhàn)星辰開車帶著他們回家,小刀他們也走了。
十天后,戰(zhàn)星辰給顏嬌打去電話,讓她可以向李陽提出離婚了。
李陽一口就答應(yīng)了,李父李母也沒反對,李家一半的家產(chǎn)都給了顏嬌,顏嬌分到了那套一進的院子和那套一百二十平的商品房,加上一百萬的現(xiàn)金。
這讓顏嬌很疑惑,阿辰是怎么做到的,李家人這么聽話嗎?
顏嬌不知道的是,大刀給他們下了套,簽下了一個看起來能讓他們李家很快能翻上十幾倍家產(chǎn)的單子,可他們沒想到這是套路,等他們合同一簽大刀就變臉了。
李家有多少家產(chǎn)大刀查得清清楚楚,就連李家人手里的零用錢都算在里面了。
再加上人家是《NX國際資本》的人,可不是他們李家能惹得起的,李家人只能認栽,大刀的要求就是李陽和顏嬌離婚,李家的家產(chǎn)分她一半,李家人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不答應(yīng)他們不光賠光家產(chǎn),還要欠下巨額債務(wù),他們也不傻,知道這是顏嬌的主意。
兩人孩子都歸顏嬌撫養(yǎng),兩人當(dāng)天就去民政局離婚了。
下午,顏嬌就打電話給南汐要請他們一家人吃飯感謝,被南汐拒絕了,“顏嬌姐姐,這些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不必感謝,你先處理好瑣事,等有時間了我們再聚。”
顏嬌知道南汐不是會和她說客氣話的人,她的確也很忙,李家還有一些他們娘仨的東西,她還要整理好搬進一進的院子。
掛了南汐的電話,顏嬌站在李家客廳中央,看著滿屋子屬于自己和孩子們的東西,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今手里捏著離婚證,指尖傳來紙質(zhì)的冰涼,倒讓她生出幾分不真切的踏實。
“媽媽,我們真的要搬走嗎?”十三歲的兒子小宇抱著自己的書包問,怯生生地看著她。
旁邊九歲的女兒萌萌則緊緊攥著顏嬌的衣角,大眼睛里滿是依賴。
顏嬌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聲音溫柔卻堅定:“對呀,我們要搬到新家住了,那里有小院子,萌萌可以種喜歡的月季花,小宇也能在院子里玩足球好不好?”
小宇眼睛亮了亮,萌萌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顏嬌心里一暖,又有些發(fā)酸——孩子們還不懂“離婚”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卻不知道這對她而言,是掙脫牢籠的開始。
李母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行李箱,重重放在地上,語氣算不上好,但也沒了往日的熱情:“該收拾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舊衣服我看就別帶了,占地方。”
顏嬌沒接話,只是讓小宇和萌萌去房間里把自己的東西收好。
她知道李母心里有氣,李家?guī)缀醣惶涂找话爰耶a(chǎn),換誰都不會痛快。
但這怨不得別人,當(dāng)初李陽婚內(nèi)出軌,若不是戰(zhàn)星辰和南汐出手,她恐怕只能凈身出戶,連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都未必爭得到。
“那些都是孩子們穿慣了的,還是帶上吧。”顏嬌平靜地說著,彎腰去整理散落的玩具。
李母撇了撇嘴,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大概是不想再看見她。
李陽自始至終沒露面,聽說簽完離婚協(xié)議就去公司了,想來是忙著應(yīng)付大刀設(shè)下的那個“陷阱”。
顏嬌對此毫無波瀾,那個男人從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她的丈夫,只是孩子的父親而已。
下午三點,顏嬌叫來幫忙搬家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樓下了。
顏嬌指揮著工人把行李箱和幾個大紙箱搬上車,小宇和萌萌坐在副駕駛座上,興奮地看著窗外。
李父站在門口,抽著煙,眉頭緊鎖,直到車子發(fā)動,才悶悶地說了句:“有空……讓孩子們回來看看。”
顏嬌隔著車窗點了點頭,沒說話。
車子緩緩駛離李家所在的住宅,她透過后視鏡看著那棟熟悉的樓越來越遠,心里像卸下了千斤重擔(dān),連呼吸都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