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逍云輕易閃過丹純的又一道攻擊,再次極速拉近和她的距離。
各種攻擊在兩人之間橫飛,但二者都將之挪騰閃躲掉,只是丹純顯得更加吃力一些。
就在兩人相距不過百米時,義逍云左右兩側(cè)突然化出兩道分身,三者以同樣的疾速直指丹純,封住她左右閃躲的去路。
而后,滅神術(shù)猛劈!
風(fēng)縛術(shù)控制、分身裹挾分魂爆炸!
但還是都被丹純躲過了。
因為她的實力也驟然暴漲了一番,速度再次和義逍云不相上下。
下一刻,孤心咒點射!
丹純本想閃躲,卻驟然感覺自身速度慢了一分,躲避不及。
湮神一式!
那就對射,眉心再次迸出強烈的精神力,與義逍云的孤心咒相擊相消。
同時,她身前驟然凝成一道光障,又立即開裂、破碎,而后就是她……啥事沒有。
反觀義逍云,靈劫的突然襲擊讓丹純速度成功遲滯后,他身側(cè)也突然凝出丹純的身形,蘊含龐大元氣的一掌直接轟向他。
好在他早有準(zhǔn)備,起手就是風(fēng)旋地盾落珠成輝,然后被轟退幾十米開外。
此時義逍云的內(nèi)心想法:靠!法衣作弊!丹家真?zhèn)鞯茏臃烙瑯?biāo)!
一招風(fēng)泯過去連對方皮都沒傷到,那玩毛線!
當(dāng)然,這也只是他內(nèi)心發(fā)一下牢騷,因為他知道丹純身上的弟子服發(fā)揮出的力量確實沒超出靈寶的范疇,只是力量被限制了,它原來的特性卻沒被限制,所以在丹純遭受攻擊時,弟子服自動集中所有能量,點對點抵擋攻擊,達(dá)到防御最大化。
但光憑法寶自身的能量也不足以抵擋義逍云的風(fēng)泯,所以它是吸收了丹純和周圍的能量進(jìn)行防御。
沒錯,主動聚集主人和周圍的能量防御,就是這么智能。
看到義逍云再次被擊飛,丹純毫不猶豫,真身遠(yuǎn)程攻擊,控制分身再次襲向?qū)Ψ健?
融火一掌!
分身爆裂掌!
誒我閃,我再閃,隱雷斬反擊、滅神術(shù)、三天誅伐!
成堆的法術(shù)再次在兩人之間飆飛。
丹純攻擊閃避又格擋的同時,面色漸漸凝重,這義逍云放了這么多攻擊,怎么速度一點都沒降下來?他元氣就沒有損耗嗎?
面對義逍云成堆的攻擊,丹純的應(yīng)對漸漸變得左支右絀起來。
反觀義逍云,不小心又挨了丹純分身的偷襲一掌,瞬間飛出百余米后,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在比武臺中飛奔,快速躲避對方零散的攻擊的同時,各種術(shù)法跟不要錢似的朝對方傾瀉。
四方咒!
風(fēng)刃術(shù)!
滅神術(shù)三連擊!
孤心咒!
雷火五罰!
分魂爆炸!
融火掌!
風(fēng)泯再來一瓶!
義某人表示,帝仙訣、九重劫、不死仙經(jīng)和體質(zhì)加持,恢復(fù)力變態(tài)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攻擊力欠缺破不開她真?zhèn)鞣ㄒ碌姆烙?,沒事,成堆的攻擊打過去,就不信她回氣丹和元氣沒有耗盡的時候,耗到她沒有足夠力量防御為止。
場外,圍觀群眾持續(xù)震驚。
“今年的憶閣弟子這么猛嗎?竟然能和真?zhèn)鲙熃愦虻糜衼碛谢?!?
“胡說!肯定是師姐留手了,不然那小子開場就得趴下!”
“師姐果然對他余情未了。”
“為什么他挨了師姐那么多次攻擊,還能輸出這么快?”
“這都狂轟爛炸多久了?他怎么有如此渾厚的體量?!”
“臥槽!好他媽精彩的打斗!”
“師兄,為什么要臥到草里啊?我們這里也沒有草啊。”
“臥槽你都不知道?師弟你是從別的大陸新招來的吧!‘臥槽’是一種語氣詞,反正你震驚就用‘臥槽’就對了?!?
“哦,臥槽!好精彩的打斗?!?
“師弟你能看清他們的戰(zhàn)斗?!”
“不能啊。”
“那你驚訝什么?”
“既然師兄你都覺得精彩,那這場戰(zhàn)斗肯定很精彩。要不師兄你跟我講講上面到底打得如何吧?”
“其實我也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那師兄你驚訝什么?”
“我看其他人都這么震驚,我不震驚一下就顯得我實力太低了?!?
“……”
“這就是鎮(zhèn)獄訣的威力?鎮(zhèn)獄訣真有這么變態(tài)?”位于觀眾席一角的方覺表示不解。
“當(dāng)然不止鎮(zhèn)獄訣。”一個下巴留有一撮胡須的帥氣青年突然出現(xiàn)在方覺身側(cè)。
方覺當(dāng)即側(cè)身行禮:“師尊?!?
這位雖然留有胡須但總之就是非常好看的青年,就是丹家四長老丹排。
丹排微微點頭,而后繼續(xù)道:“鎮(zhèn)獄訣和不知名的強大功法,還有憶族的萬物心相,非憶族重要人物不可修習(xí)。看來他們這次來丹家,目的真不簡單?!?
方覺猶豫了下,還是說:“師尊,我覺得,其實憶族對我們并沒有什么目的,只是義逍云個人想要見圣女還有煉制陰陽還靈丹而已。”
“這話你也信,莫非你已經(jīng)中了他們的心相暗示?”丹排微微皺眉,目光鎖定方覺。
不等丹排繼續(xù)開口,方覺就主動放開心防,讓丹排可以輕松查探他的元神。
雖然方覺認(rèn)為師尊實在高看義逍云和流欣,以那兩個年輕人的實力,怎么可能影響到自己?但他還是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讓丹排探察,免得丹排一直疑神疑鬼。
片刻后,丹排收回目光,“不管是他個人想法,還是憶族有所圖謀,你都要記住,圣女,是我們丹家的圣女!就算便宜丹新那小子,也不能便宜外人!關(guān)于依然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幫他了。”
“……是,師尊。”
和比試現(xiàn)場遠(yuǎn)隔幾座比武臺的角落,四索撤掉眼中加持的元氣,邊撓屁股邊感嘆道:“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這么強,雖然丹純師妹本就不善于戰(zhàn)斗,但他能和丹純師妹打到這種程度,確實有點東西,都快趕上我的十分之一了!是吧老圍!”
“嘶~這個好!嘶~這個也不錯!哦~這個更不錯!就是有點平,喉嚨還有點凸……喉結(jié)?男的?!哎喲!”
五圍挨了四索一腳,滾了一圈后立馬瞪著眼起身,擦掉口水生氣道:“老索,你踹我干什么!沒看到我正認(rèn)真認(rèn)識今年新來的師妹們嗎?”
“老圍你這狗日的,讓我認(rèn)真抓拍丹純師妹打不過那小子的瞬間,說是這樣就可以掌握她的把柄,你自己卻在一旁偷看新來的師妹!我干死你!猴子偷香蕉!”
“老索你怎么能張口就污蔑我!我哪有偷看師妹了!”五圍一邊閃躲四索的下三路攻擊,一邊理直氣壯:“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說丹純師妹不是還沒用全力嗎?哪那么快就會挨打?所以你根本沒必要一直緊盯著比武臺?!?
“狗日的你知道丹純師妹沒用全力竟然不早說!我弄死你!”
“老索別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么弱還這么笨,連丹純師妹有沒有用全力都察覺不了,最明顯就是她連本命法寶和丹爆都沒使出來啊?!?
“干!老圍你這混蛋敢說我笨,我抓死你!雞飛蛋打!”
在觀眾席的另一角,丹新和依然還在那里俯看比試。
但丹新敏銳察覺到依然的眼神變化,知道她已經(jīng)對下面的比試失去興趣,或者說她一開始就興趣不高,只是因為他還在看比試,所以她沒提出離開的話。
就是單純的弱氣,不敢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丹新此時也對下面的比試逐漸失去興趣,認(rèn)為此時義逍云的法術(shù)狂轟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而丹純可還沒動真格。
所以這場比試已經(jīng)沒有看下去的意義,必定是丹純獲勝。
這么認(rèn)為的丹新隨即溫和開口:“依然,是不想看了嗎?那我們回去吧?!?
依然輕輕點頭。
丹新解除擾息術(shù),牽起她的手,準(zhǔn)備離開。
然后她立刻把手縮回了。
丹新眉頭微皺了下,還是不行嗎……不能操之過急。
他扭過頭,表情又變得淡然溫和,“依然,怎么了?”
卻見她目光鎖定了下方瘋狂輸出的義逍云,在丹新發(fā)問后才回過神,弱弱道:“丹新師兄,我、我想再看一會,可以嗎?”
下方,距離比武臺最近的某處座席上,流欣將目光從依然身上收回,而后繼續(xù)認(rèn)真盯著場上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