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玩意？”
劉浪就差一巴掌拍吳有為頭上了。
“來來來，高中政治和大學哲學咋教你的，咱們都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神個鬼。”劉浪翻著白眼說：“哪怕真有一天出現神了，你也要嘗試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神，明白了不？”
“浪……”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你研究再生水？”
劉浪說著，把那瓶估計還剩下兩三百毫升的再生水遞給了吳有為。
“自己抹一抹，應該一會就不疼了。”
按照劉浪說的，吳有為趕緊照做，他剛剛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張臉都快要給抽腫了，現在火辣辣的疼。
吳有為把沒有經過稀釋的再生水涂在臉上之后，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很快就被消除了。
已經見過再生水將傷口愈合，這種在吳有為看來已經沒有那么神奇了。
但吳有為依舊很好奇再生水的化學原理是什么。
他疑惑不解地看向劉浪：“浪，這我試了很多遍，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啊。”
說完之后，他又嘀咕了一句：“不過想想也是，浪花一朵朵的精華露用的就是這玩意兒，你說那玩意是1.0版本，既然這是3.0版本，那你是怎么迭代的？怎么合成的？”
一大堆問題砸給了劉浪，這一次劉浪沒有給吳有為任何喘氣的機會，直接張開手，又是一團小小的黑風力場組合著藍色的閃電，在劉浪的手掌心之上經常躍然。
吳有為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劉浪又要搞破壞。
“你覺得我都能這樣了，再生水還能是被合成的？”劉浪反問。
這問的吳有為無話可說，他本來還想問劉浪是怎么創造出再生水的，但想想還是算了，此時此刻他的三觀已經崩壞。
成年人健全的心智正在幫助他重組三觀，吳有為很清楚劉浪沒有說的，他就沒有必要問。
“浪。”
頓了頓之后，吳有為又吞了一下口水，隨后鄭重說：“這個技術如果被逆向還原的話，那對于科學界甚至是醫學界都是等同大地震一樣的存在。”
他接著強調道：“咱哥倆……不，主要是浪哥你，絕對能獲得諾貝爾獎，咱能成為時代人物，被后人銘記。”
但劉浪一句話都沒說，看劉浪不說話，吳有為反應過來。
“已經有人這么做了，對吧？”
“有個鬼。”劉浪翻了個白眼，隨后掐滅了手掌心的黑風力場，而后接著問：“漫畫都看過吧？那些神秘超能力的？”
吳有為連連點頭：“這是超能力？”
“差不多吧，叫法不同，咱炎夏這邊叫古法，上古傳承下來的秘法，而我們這種人叫古法者……”
劉浪把他從林雅、沈萬杰以及最后去超管辦所了解到的關于古法的全部信息都給吳有為復述了一遍。
他今晚來就是跟吳有為坦白的，只有讓吳有為知情，才能幫他。
但這些信息實在是太復雜了，至少對于吳有為來說是這樣的。
一切都說完之后，吳有為看向劉浪，嘴巴都情不自禁的張開，甚至流起了哈喇子。
反應過來的吳有為趕緊讓自己恢復常態，但他剛剛真的聽傻了。
“這…這真的不是電影劇本？”
聽完劉浪的話，吳有為半晌半晌的反應不過來。
劉浪并沒有不停歇，而是給了吳有為一點時間去緩沖。
別說是吳有為，就算是劉浪一開始也被震驚的不行，甚至感覺自己的三觀崩塌了，甚至劉浪都覺得自己很脆弱。
但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都是能再建立一個新的三觀。
劉浪能，所以他相信吳有為也能。
與此同時，吳有為也慢慢的緩了過來。
“好好好，不是電影劇本，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吳有為就像是在給自己催眠一樣的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一如他剛才重復著自己準備好了一樣。
重復到最后，吳有為還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問劉浪：“可是沒道理啊，任何液體流經皮膚表面都需要先由毛孔吸收，然后……你等等我去做一個表皮層檢測…”
在吳有為還沒有去開機器之前，劉浪攔住了他。
隨后又搓了搓手里的黑風力場小團子，說實話他今天也是第一次黑風力場里面竟然開始帶有藍色點閃電了，這是什么鬼？
不過白給的閃電不要白不要，劉浪可沒工夫研究這個，發生在他身上的神奇之處多了去了。
“你要去檢測表皮層，可以，那也是以后要做的。”劉浪說完接著問：“但現在你要怎么解釋這個？這個你用什么來解釋？”
看著劉浪手中的黑風力場，吳有為陷入了沉思，就像劉浪說的一樣，真的要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的時候，方方面面都無從下手。
況且劉浪也是這個專業的，他在退學之前雖說不能算是學霸，但也能和吳有為互有勝負，能做得簡易實驗他都已經做過了，一些表皮層監測，毛孔吸收利用率等等……
這些劉浪都想過，但他一個堅定唯物主義的應用化學專業的高材生，最后給出的結論是，再生水99.999%的成分都是水，剩下那微乎其微、不可計量的一部分才是真正的有效成分。
也就是…靈氣。
當然，靈氣是劉浪是自己起的名字，誰要是愿意，叫它蒸汽都行。
不過也正是這微乎其微、幾乎不可計量的靈氣，讓再生水有了如其名一般的‘再生’能力。
“那我接下來的研究方向是……”
吳有為看著劉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
聽吳有為這么說，只要吳有為能夠接受這些，那什么都好說。
讓一個普通人強行融進古法的世界是很艱難的，盡管在超管辦里，有一些普通人在那里工作，但也都是體制上派下來的。
吳有為呢？他跟以前的劉浪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好下半輩子，想做自己感興趣的事，但現在卻……
“你可以嘗試氣態化再生水，可以用小白鼠做實驗。”劉浪說完之后，才將隨身攜帶的低溫儲存箱拿到了桌子上。
“這個又是什么？”吳有為好奇的問道。
“H22。”
“H22？”
吳有為并不知道h22是什么東西，當劉浪打開過之后，他將那個藍色的試管拿了出來。
“這是你新合成的？還是更高版本的再生水？”
劉浪搖了搖頭：“都不是，H22是一種古法抑制劑。”
“古法抑制劑？”吳有為聽得云里霧里。
“我現在不能給你演示，因為就只有這么一小管，還是我從超管辦里面順出來的。”
說完，劉浪從吳有為的手里接過h22，然后說：“如果把這個東西注射進我的身體里，他就會在短時間內抑制我的能力，我猜測它主要針對的是我們的細胞和基因，但是起效果針對的是神經系統，所以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夠破譯他，然后研發出一種能夠免疫這種試劑的東西。”
“這里面有一些我不懂的領域。”吳有為并沒有逞能，而是直接說：“生物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恐怕比較費時間……”
“費時間沒有問題，主要問題是不能把這些東西告訴任何人，也不可以找助手，我只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吧，也只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說完這句話，劉浪看著吳有為：“兄弟知道今天把這些告訴你，讓你的三觀都快要紊亂了，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我，除了紅顏知己之外，其他跟我來往的所有人都是因為利益，我只能相信你，可以讓我相信嗎？”
劉浪把話說的很嚴重，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表面上日子過得風風光光，可周遭全都是陷阱。
吳有為和劉浪幾年的感情了，雖然時間不算長，但兩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算是臭味相投，此時他自然聽得出來劉浪話里面有些不對勁的情緒。
“浪，你怎么了？”吳有為聲音也放低了下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怎么說的這么嚴重。”
劉浪看著吳有為，他很清楚，應該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
“超管辦、古法、家族、生意、不同的圈子……”
劉浪先點了一個題，然后切入進去說：“我所告訴你的這個世界并沒有那么單純，一個普通人剛了解古法者的時候，可能以為古法者是英雄，但當你深入了解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古法者也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強壯一點，可以辦到比普通人更多的事，僅此而已。”
“而可悲的是，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要么是拳頭的，要么是有錢，而權力就是建立在拳頭和財富基礎上的，你以為古法者是英雄，但其實大多數的古法者都只是工具。”
吳有為剛才是有認真聽劉浪的那些的，否則也不會感到那么震驚了，他疑惑地問：“那超管辦呢？你不是說這是一個古法者的組織嗎？他們總該……”
“我信不過他們，所以我可以信你嗎？無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