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直接回了包廂,云秋白還在包廂里等他。
這女人……不簡單啊。
劉浪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兩人四目相交的第一瞬間,劉浪從云秋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畏懼。
是的,沒錯,劉浪在云秋白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對自己的畏懼。
但那絲畏懼在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后這女人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嫵媚的笑。
“先生該不會是要懲罰我吧?”
這個女人,這個讓任何男人都會欲罷不能的女人,劉浪本來想回來好好的教訓教訓云秋白的,結果這個女人就好像已經事先預料到了一樣直接用一腔的嫵媚,撲在了劉浪的軟肋上。
事先需要聲明一下的是,女人雖然是劉浪的軟肋,但可惜云秋白不是那個女人,只是剛才這個女人嫵媚的瞬間,讓劉浪心動了而已。
但那也只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一想到這個女人背后如同蛇蝎一般的算計,劉浪就不寒而栗,所以索性在這個女人還沒有繼續開口的時候便說:“懲罰就不必了,只是我聽說云小姐在外面宣稱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明年后年就要完婚?是吧。”
“劉先生難道不想嗎?”云秋白反問:“家父可是已經把我們的婚事公之于眾了,這是好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難道現在劉先生后悔了?”
劉浪搖了搖頭:“后悔倒不至于,像云小姐這么美的女人,我想應該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吧?”
聽劉浪這么說,云秋白松的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先生不要我了呢?!?
“喔?”劉浪笑了笑:“假如我真的不要云小姐了,云小姐就這么不高興嗎?”
“我早就已經是先生的人了,先生該不會是怪我跟江北龍王太過于親近了吧?”
這個女人現在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劉浪所幸也就跟她玩起了捉迷藏。
“如果我就是不希望你跟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親近呢?”
“那便一切如先生所想的那樣,我會盡量滿足先生的?!?
劉浪點點頭,又問了一遍:“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先生,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劉浪又嗯了一聲:“相信相信,我怎么會不相信我以后的結發妻子云小姐呢。”
說著,劉浪便要解開皮帶,可就在劉浪要解開疲憊的瞬間,云秋白趕緊從位置上坐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你…你要做什么?”
劉浪明知故問道:“自然是做想做的事情,難道云小姐剛才說的都是騙人的,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那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吧,我娘還催我抱一個大胖小子回家呢。”
說完劉浪站了起來,一邊解皮帶,一邊向云秋白靠近。
“你……你玩真的假的?”
云秋白似乎以為劉浪在開玩笑,但劉浪那邪魅的眼神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為了讓云秋白更加的忌憚,劉浪特意在走向云秋白的時候,慢慢地調動魅術施展起來。
魅術這種東西是需要訓練的,劉浪一個大男人只是從月牙玉里面領悟到了一點點魅術的精髓而已,真正施展起來還是沒有那么容易的,譬如說很不容易掌控好那個量。
萬一多了或者少了,可就不好說了,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能量調動的多了,那么就算是貞潔烈女也會……嗯…咳咳……
而隨著房間里妙動的一股魅術能量從劉浪的指尖,慢慢地鉆入云秋白的腦海,一股對劉浪油然而生、不可而止的情緒從云秋白的腦海中爆發出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劉浪笑著搖了搖頭,很是輕蔑。
“女人,自己過來,把衣服脫掉?!?
劉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靠背椅上,而這句原本會讓云秋白很抵觸的話,在此時此刻卻如同一道炸雷,在云秋白的腦子里彈開了。
自己根本不可能聽這個男人的話,云秋白如是想著,可下一秒,她的手卻情不自禁的解開了裙擺的紐扣。
房間里慢慢暗了下來,一陣又一陣的春意盎然,使這個房間里充滿了生機。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房間里的燈光才慢慢由暗轉為昏暗,最后慢慢的亮起。
劉浪還是坐在那個大靠背椅上,只是此時此刻,云秋白卻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她的衣服很整齊,像是從來沒有脫掉過一樣,頭發也沒有凌亂的痕跡,只是額頭上冒著輕微的汗珠,滿面潮紅。
如果讓云秋白看見自己這副樣子,估計會直接休息過去,但現在的云秋白卻是美目虛張,一副迷離的模樣,而這幅美妙的景色全都被劉浪收在眼底。
看得夠了,劉浪便打了一個響指,云秋白渾身一陣,眼睛突然之間張開,當她發現自己跪坐在劉浪面前如此行為不正時,慌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剛才……剛才明明……”
下面的話云秋白就說不出嘴了,因為那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而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境。
是的,沒錯,劉浪在施展魅術的時候,就已經讓云秋白陷入了幻境之中,而在幻境里面兩個人把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劉浪徹底身體力行的征服了這個女人,不過那都是云秋白的幻境。
這些經歷會如同夢魘一般出現在云秋白的腦海里,以記憶的形式存在,最后也會如同夢境一般慢慢的消散,就看云秋白對這個夢,記得深不深了。
作為幻境的操縱者,劉浪是毫無感情的,頂多也就是像看電影一樣,他能夠直接觀察到云秋白所深處的夢境,但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而云秋白此時惶恐地看著劉浪,剛才所經歷的那些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大夢初醒,如夢似幻,一切都只是過眼云煙,一切都消散了。
“你……你怎么可以那么流氓?”
云秋白紅著臉看著劉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劉浪連連喊冤:“云小姐,這你可就誤會我了,幻境只是以我的古法能量作為基礎,我雖然是操縱者,但我可不能直接操縱幻境里所發生的事件,這一切都是云小姐心中所想,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只是一名旁觀者?!?
“沒錯,我只是用藝術的眼光去看待剛才云小姐幻境里所發生的一切,只是我沒有想到林小姐對我劉某人的景仰之情是如此的滔滔不絕,熱情起來更是讓劉某人招架不住呀?!?
“你……”
云秋白想反駁,但是她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說辭,剛才那幻境里發生了什么?她本人再清楚不過了。
“無恥?!弊罱K云秋白丟下這么一句話之后,轉身便要往包廂外面走。
作為一名女人,她不能容忍自己剛才那些囧態甚至是羞到骨子里的模樣被劉浪盡收眼底。
這些年她一直冰清玉潔,從來沒有給那些登徒浪子機會過,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劉浪捷足先登。
而更令云秋白不能接受的是,劉浪明明有機會直接對她做那些事情,卻要讓幻境來替代,難道自己就那么不招他喜歡嗎?
“云小姐請留步,難道尹小姐被我羞辱過之后就要這么一走了之嗎?”
劉浪這話就別提有多氣人了,云秋白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但只好止住腳步。
“你到底還想怎么樣?剛剛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云秋白反問,但是并沒有回頭,她現在不想回頭看,也不敢回頭看。
劉浪的笑聲在其背后響了起來。
“看來云小姐對剛才幻境里面所發生的一切,記憶猶深啊,我這里只想提醒云小姐一句,我們的聯姻只不過是某種利益的取舍而已,未來有一天如果我們真的會走到那一步,我想也只是被逼無奈,就像我剛才明明可以親自碰你,但卻要讓幻境代替,你應該很清楚為什么吧?我不喜歡你,甚至都懶得碰你?!?
“等我們結婚那天,我會給你選一身上等的婚紗,但現在不該碰的不要碰,不要把我所做的努力變成給你的嫁衣,云小姐,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這句話說的尤為冰冷,說完之后,云秋白便再也沒有顧忌,徑直的離開了包廂。
劉浪沒有阻攔,他該做的以及想做的、想說的都已經做了、說了。
幻境里到現實的落差足以讓云秋白好好的靜下來,想一想以后有哪些事可以插手,哪些事不可以插手。
而現在,他要一個人站在雙子塔頂層的包廂上,俯視著北城的夜景。
說實話,北城這個地方確實就像有魔力一樣,但凡是進來的人都被這個染缸給染上了一身北城當地的氣息,進來容易出去難,因為任何一個有志向有抱負的人都不會想要輕易的放棄眼下的成果。
以雙子塔商圈為中心組建起來的商盟劉浪,雖然沒有那么上心,平常都是交給喬任龍來打理的,但畢竟掛的是他的名頭,劉浪不可能退讓,但現在他也被逼無奈選擇了退而求其次。
劉浪不知道時過境遷之后,他從中海走出來時帶的那一身棱角,最后會被這座城磨得多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