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喜趕緊追著出來,他不知道劉浪到底怎么了。
“劉先生,珊珊已經在我們這邊上了很多年班了,跟這有什么關系嗎?”
“喬任龍應該有交代過你,讓你照顧珊珊的安全吧?”劉浪問。
這似乎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宮喜猶豫了一會之后還是說:“是…是這樣的,但龍叔也交代我要適量不可以讓珊珊過上太舒服的日子。”
“那珊珊平常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劉浪又問。
“主要就是端茶倒水什么的。”宮喜解釋說:“偶爾會讓她學著發發牌,她現在經驗還不夠老道,需要有人再帶個兩三年才能夠勝任,不然的話容易被老千忽……”
劉浪直接打斷宮喜的話又問了最后一句:“那剛才視頻畫面里的那幾個內地人,他們平常是不是跟珊珊走的比較近?”
劉浪的話讓宮喜驚為天人,他驚訝地望著劉浪有些張目結舌:“劉…劉先生,你怎么知道?”
隨后沒等劉浪提醒宮喜就反應過來:“噢我懂了,龍叔是擔心我一個人沒法好好的照顧珊珊,所以找了兩個內地的賭客,暗中接近珊珊,接濟接濟她,龍叔的用心果然……”
“你他媽可真是一個豬頭。”
劉浪破口大罵:“那些人不是喬任龍找來的。”
罵完,劉浪直接奪路而出,從后門追了出去,他記得珊珊把他送來之后,就從后門離開了。
宮喜也再次追了出來,同時他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這……劉先生,如果那些內地賭客不是龍叔安排的,那他們……”
“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喬任龍為什么要保珊珊,如果他要珊珊普普通通過一輩子又怎么會找那么多人來接近她?你應該是珊珊在奧城唯一一個比較熟的人吧?”
劉浪這么一說,宮喜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的確是這樣,珊珊在奧城也就和我一個人關系比較親近了。”
完之后宮喜立馬恍然大悟:“這些人是來害姍姍的?”
“不是害,是監控。”
劉浪張望著小胡同兩頭:“珊珊今晚不上班吧?她家住哪?”
“不上班。”宮喜說:“我帶劉先生過去。”
“不用,你去盯著牛長貴他們,把地址告訴我就好,不要再出差池了,喬任龍那邊我幫你瞞著,下不為例。”
劉浪適當的敲打了敲打宮喜,畢竟是喬任龍用了那么多年的人,劉浪不可能直接廢了東西,況且如果那兩個內地人真的經常來,這個賭場是為了接近喬珊珊并且暗中監視的話,那宮喜還真就不一定能發現,因為賭場里最常見的就是賭徒了,而賭徒最喜歡就是贏了錢之后調戲調戲服務生或者叫兩個妹妹玩。
這家廠子提供的可不僅僅是賭錢服務,還有各種金錢交易,你怕贏了錢花不出去?不存在的,這就是一個銷金窟。
聽劉浪說愿意幫他瞞著喬任龍,宮喜被嚇得感激涕零。
“謝謝劉先生,謝謝劉先生,我再也不敢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劉浪驅走了宮喜,趕緊按照這家伙給的地址趕緊打車過去。
在這之前,劉浪讓宮喜打電話給喬珊珊,但并沒有打通,連續好幾遍都是如此。
若非如此,劉浪也不會那么著急了。
奧城這地方挺小的,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城市設施一樣不少,俱全。
就是路有點堵,高速路也沒修幾條,看導航只要二十多分鐘,結果卻走了四五十分鐘。
途中,劉浪又給喬珊珊打了電話,可惜依舊沒有聯系上。
可現在劉浪也不好直接聯系喬任龍,畢竟什么消息都還沒有確認,萬一喬珊珊只是從宮喜那里拿到錢之后,跟她的朋友瘋去了,那自己整這么一出,豈不是很尷尬?
雖然這么說,但劉浪還是很擔心,等車子到了之后,劉浪趕緊跑上喬珊珊的住處,敲了半天門都沒敲開。
本來想給宮喜再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但劉浪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問宮喜要聯系方式,現在他在這里成了一個睜眼瞎,要么回場子,要么在這里等喬珊珊回來或者接自己的電話。
算了,不管了,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劉浪這么想著,就強行打開了喬珊珊家的門。
普通的門鎖對于他這個天階三品的古法者來說,形同虛設,一絲古法能量輸送進鎖眼之后,整個鎖眼的童心,就被破壞掉了。
劉浪直接推門進去,這是一套一居室,奧城這種地方,由于賭場的合法稅收,導致當地居民的福利政策非常好,基本上人人有房住,每年結余的錢,甚至還能夠給當地居民發紅包。
所以喬珊珊在這里的生活拋開日常花銷不說,應該過得不是很辛苦,這套一居室就打扮的很像那么一回事,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不過和喬珊珊那黃發朝天的樣子可不怎么搭。
這房間的裝修風格看上去要溫婉許多,不過除了該有的家居和一些已經不怎么新鮮的食材之外劉浪并沒有在這套一居室里面發現什么額外的線索。
喬珊珊的閨房,劉浪并沒有進去,畢竟是比較隱私的地方,只是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有沒有人。
陽臺旁邊的客廳,有一座化妝臺,上面擺著在奧城當地非常便宜的國際化妝品,這地方有一個免稅倉,價格相對于內地來說十分的優惠。
有了發現有幾個相框擺在那里,不過都是喬珊珊一個人的照片,沒有任何合影,這間房子到處都充斥著一個人生活的氣息,跟旁人完全沒有關系。
看來房子里是找不到什么線索了,劉浪等了幾分鐘之后,心里有些耐不住性子,趕緊又打車返回了賭場。
宮喜估計以為事情沒有那么嚴重,他心有些大,還在包廂里面看著牛長貴和王老板在給內地打電話。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劉浪對著兩人實施的法則竟然還真管用,那王老板沒有聯系上什么,但牛長貴卻憑著死皮賴臉的那張嘴說服了其中一家握著兩項通信專利的公司,愿意以100多億的價格出售。
兩項通信專利賣100多億?從長久來看的話,這筆交易不虧,但現在不是正在推行5G嗎?劉浪想知道是什么專利還能賣得這么貴。
結果一問竟然是萬里云科技之前流露出去的專利,那100億的價格也不虧。
“買。”
劉浪翻了個白眼,直接下達了命令,牛長貴高興的趕緊給那個人打電話。
當時的萬里云科技之所以能夠成為通信以及網絡設備,還有云服務方面的巨頭,就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握著太多太多目前處于壟斷地位的專利特權。
而當初葉家對付萬里云科技的時候,這些專利就成了葉家特別針對的重中之重,在收購了大部分專利之后,葉家才出現了那個2500多億的大窟窿,于是趕緊把該賣的都給賣了,其中就有一些萬里云科技的專利被賣了出去。
有些公司憑這些專利,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成為了互聯網的翹楚,但有一些公司把專利收購過來之后并沒有利用好,導致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還虧了不少。
這并不是專利的問題,這是策略和人的問題。
在包廂的時候,劉浪并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對的顏色,等牛長貴打完電話之后,他才把宮喜叫到了包廂外。
“怎么樣劉先生?”宮喜問。
“都找遍了。”劉浪搖了搖頭說:“沒找到這丫頭的影子,平常她都會去哪玩你知道嗎?有哪些朋友?”
“這丫頭平常的朋友也都是我們這條道兒的。”宮喜嘀咕著說:“沒什么特殊的,如果是出去玩的話,那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說完之后,宮喜又對劉浪說:“劉先生,會不會是我們太緊張了?以前我都沒怎么盯著這小丫頭,她電話也有打不通的時候,應該都還挺正常的,不會有什么大……”
“不行。”
劉浪直接打斷了宮喜的話:“這次不一樣,你去看看那幾個內地的賭客在不在這里,不在就請道上的朋友找找,一定要找到這丫頭。”
劉浪這么上心,不是沒有理由,也不是什么被迫害妄想癥,而是如果那兩個人是外地來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兩個。
要么是云家派來的,要么就是歐陽家派來的。
其實原本有人只會懷疑云家的,但云家對喬任龍后代的態度很清楚,就是斬盡殺絕,說白了云家就是要讓喬家絕后。
但為什么會突然懷疑上歐陽家呢,因為歐陽家在國外做的也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其中有些資源也和房地產以及線上的院線有關,剛才宮喜便是這么跟他說的,所以那兩個人極有可能是歐陽家的門客。
再加上他讓喬任龍調查理查德家族的時候,查出了歐陽家和凱特家族與他們的生意往來,并且看樣子還挺密切的,所以這三家狼狽為奸的幾率是很大的。
更大的是,如果這三家的門客坐在同一張賭桌上,讓牛長貴和錦鯉手機廠的王老板都輸得一干二凈,負債百億,那就更怪了。
無論怎樣這條消息都應該讓歐陽倩倩先知道才對,怎么會先一步落到喬任龍的耳朵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