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劉浪皺起眉頭,氣不打一處來,云家來要人是什么鬼,云家有什么資格來要人?
不過在秀姨面前,劉浪并沒有發(fā)作,只是沉聲問:“姨,什么情況,你慢慢和我說。”
“我在家收拾東西呢,就接到本家的電話,說是小姐開發(fā)布會的時候被人捅了一刀,還讓我把小姐的委任合同找出來,他們要帶小姐走。”
秀姨越說越委屈,后來又接著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打姑爺您的電話也打不通,就趕緊到醫(yī)院了。”
劉浪掏出手機看還真是,有兩個秀姨的未接電話,估計是剛剛忙著看監(jiān)控,把這事給搞忘了。
“其他沒說什么了吧?”劉浪問。
秀姨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這下子劉浪忍不住了啊,白家都一群什么人,白嵐被刺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就才四五個小時,白家的反應這么快,如果是什么好事那也就算了,關(guān)鍵白家反應這么快最后的目的竟是為了把白嵐給接走。
好好好,劉浪也可以理解為白家的人擔心中海的醫(yī)療條件不到位,這里確實不必北城的專家多。
但問題是,接人需要拿委任合同?
秀姨口中的委任合同,劉浪再清楚不過是什么了,便是他委任白嵐擔任浪子集團董事的合同,以及股權(quán)授予合同。
帶人就帶人唄,合同帶走干什么?這不擺明了引人遐想嘛,甚至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那他們誰來?”劉浪開門見山的問:“白成業(yè)嗎?”
劉浪對這個白成業(yè)向來沒有什么好感,這家伙純粹就是仗著白家背景特殊,小恩小利貪的多,甚至于把親生女兒都當成工具來利用。
這邊更是擔心什么來什么,秀姨點點頭說:“是…是他。”
“什么時候到?”
“今晚的航班。”
“混了那么多年,連私人飛機都莫得,還今晚的航班,沙比。”
說完,劉浪就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秀姨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姑爺…姑爺剛才怎么突然就爆粗了?
事實上劉浪只是稍微發(fā)一下牢騷,因為白成業(yè)出現(xiàn)的太不是時候了。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劉浪一直都沒有把白成業(yè)放在眼里,一是因為白家的背景確實特殊,但再特殊能有超管辦特殊嗎?所以這只是一個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就更簡單了,說出來甚至有些…嗯……裝逼。
就是……這個白成業(yè)太上不了臺面了,說的白話一點就是,只是一個小人物,劉浪覺得不值得他親自去對付,北城的漩渦弄大點,說不定什么時候白家就死在了漩渦中心,畢竟現(xiàn)在白家是一個經(jīng)商家族,商業(yè)暗流暗礁如此之多,出點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就跟大象踩死一只螞蟻向來都是無意的,什么時候大象想要主動,甚至是氣急敗壞的去踩死某一只螞蟻的時候,那這只螞蟻就算是最后化為粘粉,也算是死的偉大了。
所以一直以來,劉浪都沒有把白成業(yè)這只螞蟻放在眼里過,誰知道時過境遷,這只小螞蟻竟然真的敢挑戰(zhàn)大象,這可真是…嗯……勇氣可嘉。
病房里,劉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嵐的身上,手術(shù)結(jié)束沒多久的白嵐此時還沒有醒過來,但臉色卻是蒼白的,劉浪得到的消息是,當時在現(xiàn)場,救護人員雖然趕到的很及時,但由于那刀子幾乎捅在了致命的地方,所以失血過多,來院手術(shù)時,都是緊急輸血才趕上量。
所以現(xiàn)在白嵐的身子很虛弱,即使手術(shù)成功,也需要觀察,監(jiān)測生命體征能不能跟上。
但這對于劉浪來說,根本就不是事,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辦了,只是一直不敢去面對而已,去媒體會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讓劉浪有勇氣面對這個事情。
秀姨也緊跟了進來,問劉浪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吧,秀姨。”劉浪說。
秀姨楞了一下:“準備?準備什么?”
“燉點大補湯,我隨后就帶白嵐回去。”
劉浪的話可著實把秀姨嚇了一跳,她趕緊抓住劉浪的胳膊說:“姑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是看著嵐嵐長大的,但現(xiàn)在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你可不能……”
劉浪知道秀姨誤會他的意思了,但總不能直接跟秀姨說他準備怎么辦吧,要是說了,秀姨估計會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的。
當下,劉浪趕緊安慰秀姨說:“姨,你別擔心,我肯定是把她好好地帶回去,不會沖動的,至于其他的,你也別問,我不會做糊涂事的,你應該了解我。”
秀姨看著劉浪,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聽,最后劉浪留給她的良好印象讓她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先回去燉點湯。”
盡管這么說了,但離開病房的時候,秀姨還是一步三回頭,不停的叮囑劉浪一定別沖動。
只是劉浪哪里會沖動,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他的女人。
但在秀姨離開之后,劉浪直接鎖死了病房,隨后黑風力場自劉浪的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強大的磁力扭曲了附近的力場,摧毀了病房里面的所有醫(yī)療儀器。
病房里的環(huán)境也在一瞬間全部暗了下來,劉浪打了一個響指,一縷赤紅色的火焰亮了起來,末端的火苗有些發(fā)黃,但卻把病房照的通亮。
劉浪往病床前走了過來,那團火焰便立在那里,漂浮著。
緊接著劉浪伸出手,脖子上已經(jīng)縮小的聚寶盆掛墜便掙開束縛,飄到了劉浪手里。
一股湛青色的精光將聚寶盆裹住了,劉浪伸出手在白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一絲水汽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恰好被聚寶盆吸收走了。
也就是這一點點水汽,在聚寶盆湛青色的靈氣包裹下,變成了一望半空中的泉眼。
浴缸?不,現(xiàn)在的劉浪已經(jīng)不需要那玩意了,他本身就可以操縱水屬性古法能量,聚寶盆再生出來的水,那也是水,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物質(zhì)。
所以在劉浪的操縱下,滲著湛青色光芒的再生水,裹著濃厚的靈氣,化作一條水柱,順著白嵐的額頭,漸漸蔓延至她的全身。
再生水托舉著白嵐的身子慢慢漂浮了起來,湛青色的靈氣開始波濤洶涌起來,不停的在其表面躁動著。
雖然只是刀傷,雖然已經(jīng)被搶救過來了,但從靈氣躁動的程度來看,這次修復的力度可不小。
不過再生水可是幾乎能夠起死回生的東西,劉浪相信救個刀傷還是小菜一碟的吧?順便把內(nèi)臟修復下也不是不可以。
在操縱操縱再生水裹著白嵐在半空中不停迂回的時候,劉浪總覺得自己能夠和再生水建立某種聯(lián)系,但嘗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
但劉浪還是覺得,只是他沒有找到竅門。
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講,再生水是唯一經(jīng)聚寶盆復制之后,被賦予了靈氣的東西,總不可能這么平白普通吧?
只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劉浪沒那么多時間鉆研,趕緊催動著古法能量,控制著再生水將白嵐裹的嚴嚴實實的。
為了縮短治療的時間,劉浪甚至控制著磁力將聚寶盆控制在空中,不停的交換著再生水里的靈氣,在源源不斷的靈氣交換中,劉浪能感覺到白嵐的傷勢正在好轉(zhuǎn),至少靈氣在至于白嵐的時候,沒有那么躁動了,這是好事。
有了前面治療喬仁龍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治療白嵐更是小菜一碟,不多一會功夫,躁動的靈氣趨于平靜,劉浪感到躺在再生水里的白嵐,傷勢溫和了不少。
劉浪沒猶豫,直接撤掉了再生水,聚寶盆吸走了剩余的靈氣,剩下的普通水分直接在劉浪的操作下,直接蒸發(fā)了。
白嵐的衣袖上的水分,也被劉浪直接抽走,瞬間蒸發(fā)干凈。
磁力牽引著白嵐,緩緩的落在病床上,劉浪趕緊上去接住,他掀開手術(shù)打的紗布,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而白嵐的呼吸也已經(jīng)回歸平穩(wěn)。
劉浪是直接扯斷了病房里的電路,所以現(xiàn)在并沒有恢復電力供應,床頭的儀器也沒讀出白嵐的體征數(shù)據(jù)來。
“醒來吧,是我不該總讓你拋頭露面的。”
劉浪抓住了白嵐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的摩挲著。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白嵐,但如今還是站在這里,這是他的責任。
最后,劉浪在白嵐的臉頰上,落下了輕輕一吻。
再生水不會出問題的,劉浪這樣想著。
就在他思緒剛剛落下的時候,白嵐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隨后緩慢的睜開了眼皮。
雖然早就在意料之中,但這著實還是讓劉浪驚喜了一下,他興奮的上去抱住了白嵐。
白嵐大概對于之前的事都有些模糊了,記憶上出現(xiàn)了斷層,所以有些發(fā)懵的問:“我…怎么會在這里,你…你怎么了,我…記得…我在發(fā)布會上……”
“沒事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劉浪緊緊抱著白嵐,但白嵐卻好像后知后覺一樣的,忽然記起來自己被捅了一刀身子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就像一個嚇壞的孩子。
劉浪心疼的再次上前抱住,寶貝的往后把他捂在懷里,心疼的直打顫。
“沒人可以再傷害你了,沒人。”
仇恨的火焰在劉浪的眸子里燃燒著,這第一把火,就先燒一燒那些枉為人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