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很嫌棄地說:“巫十三,瞧你家伙那點出息!”
我……
“慚愧!我嚇到恩人了,老婆子我在此給你道個歉!”
聽聲音,那人正是昨晚出現在我家院壩里面,跪著求九爺饒命的老太太。此刻我與她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但是月黑風高,看得不是很真切。
“九爺,這么晚了,你來找我,我有何可效勞的!”,那老太太的聲音,聽著很奇怪,有點不自然的樣子。
“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只需告訴我,這里那位山王到底怎么了,怎么會找你來頂替!”,九爺聲色冷淡地問。我
那老太婆遲疑著,顯得有點驚訝地說:“這……”
九爺冷哼聲,道:“嗯……你還想再嘗嘗引火燒身的滋味?”
這句話一出口,那來太婆似乎被嚇到了,趕緊躬身對著九爺說道:“既然九爺你已經知道了這事,我也不用再欺瞞你!”
話說到這里,那老太婆對我們二人說:“這里說話有些不便,九爺、恩人,你們二位愿意跟去我寒舍走一趟嗎?”
九爺冷冷地應了聲好。
旋即老太婆發出了聲怪音,我聽見周圍那些沒有被火燒過的草叢里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朝我們這邊而來。
等那些東西到了我腳跟,我才發現,竟然手一地的山耗子,身形有紅薯那么大,它們密密麻麻,一個挨著一個地擠在一起,想一塊地毯。
九爺見狀,說了句:“算你還有點心!”,說著他便跨步站到了老鼠的身上。
我看到那些老鼠,心想這樣踩上去,它們不會被踩死嗎。想歸想,我是跟著九爺來的,他怎么做,我依葫蘆畫瓢就得了。
等我站到那些老鼠身上的時候,才發覺和站在平地上沒有什么區別,這讓我不由得心跳加快,怎么會遇到這樣離奇的怪事,九爺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鼠很快就開始移動起來,我感覺就像站在那種平移扶梯上,四平八穩,我竟然沒有絲毫的顛簸感覺。
九爺對我說:“等會兒別往回看,也不要往地下看,直接看著眼前!”
那些山耗子的速度很快,因為我感覺自己的周圍吹著很大的風。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出住房前。
房子的造型和我們村里的那些大富人家的差不多,也是木穿斗,卯榫結構。
見此情形,我不由得困惑萬分,我們寶峰寺后山上,何時住了這么個奇怪的老太婆。
她的屋里富麗堂皇,電視、冰箱這些都一應俱全,墻上還掛著太祖的畫像,感覺這小老太很有錢的樣子。大致推斷,不亞于王富貴家的配置。
我和九爺進了屋,那老太端上來了一些蔬果,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吃點。其中有些果子,我竟然沒有見過。
我隨手準備去拿一個蘋果,九爺在我手上拍了巴掌,說:“你怕是沒吃過蘋果!”
九爺拿了個奇形怪狀的果子給我,笑道:“這個這個,盡著挑你認不出的果子吃就對了!”
我接過那個水果咬了口,那味道,真的是香甜得難以形容。
九爺一連就吃了三個同樣的果子。我瞥見,那老太太的表情看上去,感覺有點不舍的樣子,她甚至在咽口水。
吃滿意之后,九爺才抹了抹嘴巴說:“看你如此盛情招待的份上,先回答我想知道的事兒,以后你要遇到困難,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你這個恩人。”
那老太神情一凝,顯得有些悲苦地說:“山王幾天之前就不見,我也在尋找。不過,臨走時他給我提起了一件事。”
她說到這里,神色怪異地打量了下我,欲言又止。
見此情形,九爺說:“你挑可以說的說即可!”
老太點了點頭,說:“山王離開的時候,說他這次出山處理的事情與寶峰寺有關。他至今沒有音信,我很想去打探,但是寶峰寺村當年那事你知道……”
她剛說到這里,九爺突然打斷,面色凝重地說:“哼!果然如此!看來,這下有幾出好戲看了。”
九爺說了這話之后,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下我,讓我內心莫名有些忐忑。
似乎九爺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起身便帶我離開這里。
和來的時候一樣,那些山耗子托著我和九爺,不知不覺間,就把我們送到了山王廟的位置。
說來奇怪,我本想記住路,以后有時間了,再去老太太家里瞧瞧。可是,不管我怎么回憶,腦子里面就是空白的,完全想不起那路是怎么去的。
我問九爺,我怎么想不去那老太太家里的路了。
九爺說,我要是能記得起來去的路,他簡直就是就白混了這么多年。
從山王廟回我家的路上,九爺突然問我喜不喜歡柳若雪。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問我這個問題,柳若雪第一次出現的場景,已經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的內心告訴我,柳若雪雖然很神秘,我對她的身份還不了解,但是我確實已經開始喜歡上她了。
“九爺,柳若雪她都說是我娘子了,我得弄清我為何會多了她這么個媳婦!但是,這不影響我喜歡她。”,我不禁說道。
九爺說:“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她是怎么成為你媳婦的。”
我微笑說:“好,我等著。”
回到了我家后,九爺神色嚴肅地問我他給我的那塊黑色牌子,我把它放在了哪里。
我說放在了條桌上的盒子里面了,畢竟是他送的禮物,怕隨身帶著弄丟了。
九爺得知之后,很嚴肅地說:“十三,那塊牌子,從今晚開始你必須隨時都帶上。”
我趕緊去將那塊牌子給拿出來,旋即我問九爺:“這塊牌子是拿來干嘛的?九爺!”
他沒有告訴我有何用處,只叮囑我一定要隨身帶,就算洗澡,也要放在旁邊。
我腦子里不禁冒出了泰國佛牌來,雖然沒有見過真實的泰國佛牌,但是在網絡上了解過有關泰國佛牌的一些傳說。
傳說泰國佛牌,能夠保佑主人平安,更有甚者,說泰國佛牌可以讓人刀槍不入。
我望著九爺給的牌子,暗想:這該不會是類似于泰國佛牌的東西吧。
一旁的柳若雪看見了這塊牌子,不由得神色動容,我感覺她看著黑牌的眼神有些復雜。
九爺離開的時候,我告訴柳若雪,我要上個廁所,實際上我悄悄跟著九爺。
我實在按耐不住,想知道九爺每天晚上都去了哪里,無論多晚,他都不會住在我家。
我和九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一保證不被他發現,也不跟丟他。
那晚九爺從我家出來之后,在院外短暫停留了下,他便朝村里的一個地方走去。
我躡手躡腳,跟在他的身后,竟然來到了張天全祖祖家。
九爺怎么會來張天全家里,我內心滿滿的疑惑。
張天全祖祖家的房子,是很老很老的那種木房,稍微靠近些,就能夠聽見屋內的對話。
“你終于還是來了?”,張天全祖祖的聲音想起,他緩緩地說。
九爺的聲音有些冰冷:“寶峰寺這事兒,我不能不來!看樣子,你們三個老家伙,根本就管不住啊!”
兩個九爺的年齡加起來,都還沒有張天全的年歲大,可是九爺卻絲毫沒有要尊重張天全的意思。
張天全說:“本以為我們三個能夠守住寶峰寺,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他們的對話,我聽得很清楚,可是我卻聽得很費勁兒。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事情,到底是指什么。
不過,從九爺和張天全的對話來看,他們兩人早就是認識的。
屋內短暫陷入了平靜,九爺打破沉默說:“張天全,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如果你們管不了,那我來保住那個孩子,就像二十一年前那樣,我會不計一切幫他渡過去。如果你們插手此事,我不會留情!”
張天全沉默了會兒,緩緩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們三個老家伙,也算活夠了!”
九爺冷哼了聲,只說了一個字:“好!”
他說完這話,便從屋內走了出來。我看著他走出了院子,才準備跟著離開。
可是,就當我準備從藏身處悄悄離開時,突然我看見又有一個人,緩步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