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成精,必須先開啟神智,開啟神智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必須擁有機遇。
那茅山派的人來到了青云山,看見了已經化成蛟的柳若雪還有若云簡直欣喜若狂,提出了想要把他們收入門下,并且答應他們,如果將他們納入門下,必定幫他們脫蛟成龍。
想要成龍,有一個門派的幫助,在他們的庇護下躲過天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柳若雪還有若云卻不愿意,一旦成為了門派的坐下神獸,那么他們就相當于失去了自由。
于是,他們拒絕了,卻沒有想到那茅山派的道士惱羞成怒,當時就跟他們斗了起來。
雙方斗的不相上下,可就在這個時候,白無常出來了。
地府白無常本來無意插手這件事情,只是看不過那茅山弟子,借著為民除害的借口傷害兩個沒有做過壞事的妖。
那弟子畢竟是半吊子的水平,被白無常當時就揍得哭爹喊娘。
我聽著若風的故事,砸吧了一下嘴巴,沒有想到柳若雪跟我的前世還有那么一段故事。
“那日的龍鳴聲,應該就是小雪的吧,我一聽就聽出來了。”
“小雪為什么會出現在寶峰寺村?”
若風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后來有一只九尾狐來找小雪,跟他說了幾句話,小雪在晚上的時候就悄悄溜走了,說是不想連累我們之類,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你說的九尾狐是胡心兒嗎?”
“當然不是。”
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了。
柳若雪跟我前世是相識的,那他之前生活在青云山,后來為什么會出現在寶峰寺村呢?為什么又會稱為是我的老婆呢?
一個頭兩個大,原來到了現在,我依然覺得柳若雪就像是一個謎語一樣,而我這個原本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從來沒有解開過。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床上的艾懾臉色整個都變了,蛇鱗不僅出現在他的身上,甚至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遍布全身,而他閉著眼睛在床上不停的扭動著,喉嚨之中發出低沉的嘶嘶聲。
一股強大的妖氣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嚇得我跟若云都倒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以前沒有這樣的。”
我沉聲說道:“情緒的波動,讓他身上妖的血脈徹底復活了。”
我從背包之中拿出了一張鎮邪符,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符紙散發出淡淡的金光,艾懾原本猙獰扭曲的臉開始慢慢的恢復了平和。
如果他身上妖的血脈徹底復活,那艾懾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去尋找獵物,把他們生撕活剝了,畢竟野獸的本性就是暴力。
就在我們紛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艾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渾身竟然開始抽搐,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們。
嘴巴突然開始奇異的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
他一把就將額頭上的符紙給撕了下來。
“我去!”我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艾懾的身上還有人的血脈,符紙壓根就鎮不住啊。
艾懾看著我,那眼睛之中的綠光更甚,完全就是把我當成了他的獵物!
我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兩點,只要再忍三小時,太陽升起了之后,艾懾就會完全恢復正常!
拿出了一張符紙,朝著艾懾就甩了出去,趁著他躲開符紙的空檔,一把拿起了床上放著的鎮邪劍。
劍在我的手中,迅速的變大,散發著瑩瑩的紅光,艾懾一臉猙獰的看著我,下一秒,猛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若風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前,變成了一條蛇,瞬間纏在了艾懾的身上,將他的手和身子纏在了一起無法動彈分毫。
可艾懾是什么人啊,他是半妖,身體之中流淌著的是蛟龍的血液,比起若風強的太多。
他一把抓住了若風的身子,用力的將若風從他的身上給扯了下來,給摔在了地上。
他不懂得什么法力,可他身上卻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若風摔在了地上,又迅速的纏在了艾懾的腳上,不讓他前進分毫,張嘴狠狠地咬在了艾懾的腿上。
艾懾現在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只知道把所有攔住自己的人都給弄死就對了。
抬起自己的右腿想要一腳狠狠踩下去的時候,我拿出了一張邪火符,念動咒語,綠色的火焰從符紙之中噴射而出。
艾懾可能以為這火也不會對他產生什么影響吧,竟然躲也不躲,一直到火射到了他的身上,他才慘叫了一聲,猛然的退后,趁著這個時候,我上前連忙一把把若風給拽了過來。
“你躲在我的身后,不要亂動!艾懾交給我,安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我抽出一張黃符再次朝著艾懾甩了過去,他似乎對我的邪火符有了陰影,當符紙靠近他的那一刻,他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有些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想要跳窗逃跑,大概他也知道沒有辦法對付我,就想要逃跑了吧。
我二話不說,將邪火符甩出,邪火符穩穩的落在了窗戶上,當艾懾靠近的那一刻,綠色的火焰猛然的噴射而出,趁著這個時候,我踏著罡步,快速的接近艾懾,拿出了捆仙鎖,將他渾身都給捆了起來。
萬幸,他妖的血脈是第一次蘇醒,所以能力不是特別的強悍,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簡單就止住了他。
艾懾被捆的結結實實,他拼命的想要掙脫開捆仙鎖,可用了半天的力,也沒能將繩索給掙脫開。
我冷笑了一聲:“你省點力氣吧,這捆仙鎖可是用了黑狗血還有朱砂和一些秘術浸泡過的,就連妖王都不一定能掙脫開,更何況是你了。”
拿出了鎮邪符,我將法力擁入符紙之中,符紙頓時冒出了金光,金光比之前更甚,將符紙貼在艾懾的額頭上,他的眼睛頓時就發直了,最后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我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他給鎮住了。
為了防止他再次躁動,我都沒敢睡覺,一直死死的盯著這家伙。
當第一絲光線緩緩照入房間的那一刻,我看見艾懾身上的鱗片正在慢慢的消退,沒有一會兒,床上只剩下一大堆的死皮,而他的皮膚變回了正常。
艾懾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在感覺到自己被五花大綁了之后,驚恐的看著我:“巫十三,你把我綁起來干什么?”
我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沒數嗎?”
艾懾頓時就不說話了,皺著眉頭,看樣子似乎是在回想著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什么,最后,只能欲哭無淚的看著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松開我,這身子綁的我好疼。”
確定他身上不再散發妖氣,也確定他恢復正常了之后,我才走到他的身邊,解開了捆仙鎖,摘下了鎮邪符。
若風從門口緩緩的鉆了進來:“你昨天晚上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把你體內的妖血給喚醒了,多虧十三把你給綁住了。”
看了看這凌亂的房子,艾懾抿了抿嘴,低下了頭,好半晌,我才聽到他細微的聲音:“對不起啊。”
“我倒是沒什么,只是有些話想要提醒你,你身上的妖血復蘇了一次之后,就肯定壓不住了,從今天開始,你看見血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渴望,看見生肉,你就會想要上去啃食,記住了,這些東西你絕對不能沾,一旦沾染了,便會上癮。”
“如果我上癮了會怎么辦?”
我很嚴肅的看著艾懾的眼睛:“一旦沾染了,除非你有強大的意志力將他們壓制,否則,你就會變成一個茹毛飲血的怪物。”
說完了之后,我以為艾懾會很慌張害怕的看著我,誰知道,他只是沉默了半晌,最后緩緩的說道:“你能不能別把這件事情跟我爸爸講,我怕他擔心。”
嘆了一口氣:“放心,我不會的,但是從今天起,也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云一本來昨天就要出院,在你這邊耽擱了一天,害的他們還在醫院等我,我先去接他們,你有什么事情就再聯絡我吧。”
拿起了自己的包,看看現在的時間,我連忙就出門了。
出了小區,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現在已經六點了,按理說這街上多多少少也會出現一些上班族,就算沒有上班族,至少也會有環衛工人或者是賣早點的小販之類的。
可是整個街上都空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艾懾的小區離醫院并不遠,走個十多分鐘就能到了。
這十多分鐘,街上沒有一個人,寂靜的就宛如一座死城。
來到了醫院,醫院之中的病人不停的在里面走來走去,他們的雙眼沒有任何的生氣,身體僵硬的宛如尸體,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打開了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