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的肚子就已經很大了,我也看過他們的面相,絕對的大富大貴,而且他們命中多子多女,這怎么會出生一個就死了呢?
帶著不解的心情,我來到了他們的家。
開門的是保姆,這保姆常常跟著餅干媽媽來我們福利院,跟我也算是相識。
“十三,你怎么過來了?”
“我聽說餅干媽媽生孩子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她還好嗎?”
說著,我將剛才從路口買過來的水果籃遞給了保姆。
保姆接過,嘆了一口氣:“大出血,幸好剛才有云一大師給夫人做針灸,止住了血。”
“那不怎么不送醫(yī)院啊,大出血可大可小的。”
保姆搖了搖頭:“沒用的,再過幾天,小少爺也要保不住了。”
我走進了這屋子之中,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一股陰氣牢牢的包圍住了我。
這房子,果然是有東西!
“孫嫂,你在說什么呢!”
一聲厲喝突然響了起來,把我跟保姆都嚇了一跳,一轉身,才發(fā)現這家的男主人程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們的身后。
孫嫂聽到程力的話,臉色頓時一白,連忙轉身道歉:“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亂說的,我……”
程力用力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我的時候,這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程先生。”我先打了一下招呼。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巫先生怎么過來了?”
“我聽說您的夫人生了,想過來看看,孩子們都挺關心的。”
“相信您應該也聽云一先生說了,宛如她沒事,他現在剛剛睡過去,不方便見客人。”
宛如便是那個餅干媽媽的真名了。
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過來有些唐突了,可聽說他們的孩子都活不過三天,要是我現在走了,耽誤那孩子活下去的機會怎么辦?
于是乎,我走向了程力,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名片:“我相信,您應該比較需要這張名片,我二十四小時等著您的電話,隨傳隨到。”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接過了我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格外精彩。
接著,我又給了他一張鎮(zhèn)魂符:“把這個放在孩子的身上,必要的時候,能夠保住他一命,我不會騙你的。”
說完了之后,我轉身便走了。
不是我不擔心出事,而是我看程力對我的態(tài)度,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讓我無緣無故去看他的老婆。
回到了福利院之后,柳若雪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那程先生壓根就不讓我見他老婆,不過我給他留了名片,還給了他一張符咒,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險,那符咒在必要的時候能保住那孩子的命。”
柳若雪這才點了點頭:“那這樣,你幫我管著孩子們,我要去跟張嬸一起做飯了。”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孩子,這孩子見到我抱著他,開心的頓時拍著小手,接著,就伸手來扯我的頭發(fā)。
這孩子,也是可憐的,我們是在兩個月之前發(fā)現他的,也不知道被誰放在了我們福利院的門口,似乎是被人喂了安眠藥,睡得很熟,就連蚊子咬的她渾身都是包也沒有直覺。
孩子看起來器官都很健全,可是當我們帶他去醫(yī)院檢查了才知道,這孩子天生心臟病,這個病,就跟一個火盆,他只會燒錢。
沒辦法徹底醫(yī)治,只能每年定時去醫(yī)院檢查,更換人工瓣膜,這一換,就是一大筆錢。
我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沒多久,柳若雪他們就做好了飯菜。
孩子們都吃的特別開心。
吃了飯菜,晚上再玩兩個小時的游戲,年紀大一點的,則是去另外一個教室自習。
等到八點半,統一讓孩子們去洗漱睡覺。
他們都特別的乖,大孩子會管著年紀小的孩子,教他們刷牙,陪他們洗臉。
一直等到全部的孩子們都睡下了之后,我這才洗漱了一番,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我想要跟柳若雪聊天,告訴他這陣子我看見好玩好笑的,可周公實在是太討厭了,還沒等我跟自家老婆親熱,就把我活生生的拉進去陪著他下棋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就是自家的床,我在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被人給搖醒了。
我以為是柳若雪在跟我鬧,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擁入了我的懷抱。
可我剛抱住她,卻發(fā)現這觸感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發(fā)現祥瑞躺在我的懷中。
“哎呀,十三,大早上的,看見我就這么熱情啊,只可惜,我喜歡的是母蛇。”
被他這么一鬧,我現在是徹底清醒過來,一臉嫌棄的推開了祥瑞:“你滾蛋,大早上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我剛回來,想要好好睡覺嗎?”
“樓下,那個餅干媽媽的丈夫找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我看那男的來勢洶洶啊。”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廢話,我去洗漱去了。”
到了廁所,去簡單的洗漱了一番,隨后,我走下了樓,果然,我就看見程力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的著急,一看見我,猛然的站起來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知道他這次過來,是想要找我?guī)兔Γ伤F在這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著實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倒退了一步。
“你想要干啥?”
他朝著我低下了頭:“大師!我兒子昨天出事了,幸好有你給我們的那道符,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能等我看了那個孩子才能明白,我一走進你們屋子里,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氣。”
“您的意思是說,是我們家的房子出了問題。”
我搖了搖頭:“我說過了,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只有我看了你們家孩子才明白。”
這人也是一個急性子,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那還等著什么呢,趕緊走啊!我家孩子從昨天晚上一直哭到現在,哭的是喉嚨都快要啞了。”
身為人父,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的兒子,哪里還聽得住我的話,拉著我就朝著他們家走去。
我一踏進他們家門,我就聽見那震耳欲聾的嬰兒哭聲,好像要把自己的喉嚨喊破一般。
我很喜歡小孩,聽到這孩子的聲音,我頓時就著急了起來:“這樣的哭法,這孩子的喉嚨還不哭啞了。”
孩子就在宛如的懷中,哭的撕心裂肺,宛如不管怎么哄,孩子依然蹬著自己的小腿。
“十三,你總算是來了,幫我看看我們家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看。”
我從宛如的懷中接過了這個孩子,說來也奇怪,原本還哭的凄慘的孩子,到了我的懷中,哭聲戛然而止。
孩子揮動著自己的小手,砸吧著自己的嘴巴,還沒有安全睜開的小眼,瞇縫著,似乎是在打量我一般。
可能是哭的太狠了,就算現在不哭了,也不停的在小聲抽泣著。
“奇了!這孩子哭了好久了,十三大師您一抱竟然就不哭了,來,給我抱抱。”
說著,程力來到了我的面前,想要接過孩子,可孩子一離開我的懷中,頓時又哭的是撕心裂肺的,嚇得程力連忙還給了我。
“大師,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細的看了這孩子的眉間,又看了看程力的,我嘆了一口氣:“是不是你們夫妻兩個以前做過什么喪良心的事情,不然這孩子不會一被你們抱著就哭個不停。”
這兩夫妻也是一臉的無奈:“我們能做什么壞事啊,大師,實不相瞞,我們大學畢業(yè)之后就結婚了,每天幾乎都是為了生活而奔波,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錢,哪里有時間去做壞事啊。”
我看他們說的那么斬釘截鐵的樣子,心里也出現了一點點的疑惑,難道是我猜錯了?
“算了,今天我必須得一直呆在這個孩子的身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搞鬼。”
他們兩夫妻對于我能夠留下來,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這孩子小小的,就跟小貓一樣,躺在我的懷中,只要我把他放開,他就立刻哭,那哭聲,撕心裂肺,就好像是我把他給拋棄了一般。
沒有辦法,喂奶,換尿布都是我一手包辦的。
看著我給孩子嫻熟的換尿布,躺在床上的宛如打趣的說道:“沒有想到十三你看起來那么年輕,做這些倒是很熟練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有什么,你看我們福利院,人少孩子多,很多事情我也得做啊。”
“那你跟小雪有準備要孩子嗎?”
手中的動作微微的一頓,可很快,我就幫孩子包好了尿布,孫嫂也很快遞上了泡好的奶。
我試了試溫度,沒有問題之后,便給孩子喝了。
“沒有,也不打算要了,我有那么多的孩子還不夠嘛,對了,恕我冒昧,你這次生孩子為什么不去醫(yī)院,聽說你差點就大出血死了。”
“我也想,可我去不去醫(yī)院都已經無所謂了。”
宛如的眼眶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