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到五天過后再說吧?!?
只要我能出去,就什么都好說,如果在這邊,我還要呆五天的話,我才真的會死!
雖然那巡捕長非常的不情愿,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情不愿的帶著我走出了拘留處,我一走出去,就看見柳若雪,云一,無常他們全部都在門口等著我。
一見到我出來,柳若雪的眼眶頓時就一紅,撲進我的懷中。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我這才有了一點安穩的感覺。
“三郎,你在里面怎么樣,有沒有吃好,有沒有喝好,我怎么感覺才一天沒有看到你,你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
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這不是回來了嘛。”
“不過恐怕很快就要回來了。”
在那么溫情的時候,偏偏那巡捕長還要說這種話,破壞了所有的氛圍。
可礙著人家是巡捕,我們誰敢放肆,一個個都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可還有一個人例外。
之間無??觳缴锨?,一個跳躍,直接一拳就揍在了那巡捕長的臉上。
無常雖然個頭小,可是他的力氣很大啊,硬生生是打得巡捕長倒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看向了無常。
這家伙,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輕輕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不屑的看著巡捕長。
“看什么看,打得就是你?!?
巡捕長那叫一個氣,可他看著無常,大概是覺得自己不能跟一個小孩置氣,最后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進了巡捕局。
無??粗?,對我相當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樣,解氣不?”
我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所有人是歡天喜地的把我帶回了家,福利院早就已經準備了豐富的酒菜為我接風洗塵。
可是我實在是太困了,渾淪吞棗的吃飽了之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大頭覺,最后才晃晃悠悠的從床上起來。
天已經黑了,我一開門,就看見云一他們著急的在門口徘徊。
“你們咋都站在這里呀?”
“十三啊,你總算是醒了,我們都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你只有五天的時間,眼看著一天就過去了,你要是還找不到兇手的話,你又得去那邊帶著了。”
我抓了抓自己睡的有些凌亂的頭發:“你讓我喝口水先?!?
說著,我慢悠悠的走到了樓下的廚房,拿起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然后再轉身看著他們:“這一次的連環殺人案,一共是死了七個人,可所有的妖怪吸食精血,死狀都是差不多的,只有我們去看了之后,確定了兇手是同一個人才行。”
他們點了點頭,李青云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令牌:“這你放心,李克斌昨天讓人寄了快遞給我們,說這個是情報局專用的令牌,只要有了這個,我們想查什么,他們都必須配合?!?
情報局是比巡捕局權利更大,畢竟一個是直接歸國家,一個只是歸屬鎮子上的而已。
我瞇起了眼睛,非常贊賞的對著李青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那現在,我們就愉快的朝著停尸間出發吧?!?
本來大家都烏泱泱的想要跟過來的,可畢竟福利院不能沒有人啊,在大家協商之后,大家決定,讓無常跟鬼醫和我一起去,畢竟一個實力超強,一個會驗尸。
到了巡捕局的時候,果不其然,一大堆人阻止著我們,可當我們帥氣的亮出情報局的令牌時,他們一個個就跟慫了一樣。
我們順利的走進了停尸間,在眾多冰柜之中,找出了那七個受害者的尸體。
我跟無常兩個人把尸體放在了解剖室的臺上。
“把他們的衣服都脫了?!?
聽到鬼醫的吩咐,我跟無常二話不說就直接上手了。
正當我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給打開,那巡捕長闖了進來,對著我們吼道:“你們在干什么???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看著這個巡捕長,我將李青云給我們的令牌給拿了出來:“這是情報局給我的令牌,只要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可以隨意調查查看關于這起案件的所有東西,你不要忘記了,情報局現在已經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在這五天之內,你不能干涉我任何事情?!?
“對,你來了正好,我想要查看這幾個受害人最后穿的衣服,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從自己的挎包之中拿出了一整套的解刨用具,鬼醫抬頭看著巡捕長說道。
那巡捕長看著我手中的令牌,儼然是一副想要罵人卻又不敢罵出聲的樣子,總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我非常的爽快。
“我知道,你也是想要破這個案子,可我真的不是殺人兇手,與其在這邊懷疑我,還不如跟我們一起,把這個案子給破了,我可比你更想要知道這個殺人兇手是誰?!?
“我憑什么相信你。”678
冷笑了一聲,這個巡捕長非常不給我面子的說道。
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就憑什么,我能讓情報局的人認可我,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我也看得出,你不是隨便冤枉人的傻子。”
巡捕長眼神非常復雜的看著我,就在我沒有耐心等他回復的時候,他指著我說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可巫十三,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在看守所的日子,難過一百倍?!?
“行。”
我沒有頂嘴,直接答應了下來。
巡捕長轉身就去拿證物了,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期間,鬼醫早就已經開始了他的解刨。
我見到過許許多多死的很惡心的鬼,所以對人體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性,可是這看解刨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冰冷的刀劃過慘白僵硬的身體,白色的皮肉劃開,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仔細的看著,無常的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巡捕長手中拿著很多的證物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無常的眼睛看向了桌子上,走了過去。
可就在他快要觸碰到證物的時候,巡捕長一把就抓住了無常的手:“小孩子不能隨便亂碰證物?!?
無常沒有說話,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巡捕長。
那是一種什么眼神啊,不帶任何感情的色彩,就好像飽受滄桑的石頭,可仔細一看,這眼神帶著一股壓力還有一種警告。
就算是巡捕長這樣的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松開了自己的手。
無常拿起了一個證物袋,打開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最后又拿起了第二個證物袋,也同樣是聞了聞,最后聞完了最后一個證物袋,看向了我:“可以肯定,是一個兇手。”
“你怎么知道的?”
巡捕長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無常。
“拿個手套,還有鑷子。”
話音剛落,那巡捕長還真的屁顛屁顛的就把無常要的東西給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無常帶好了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第一個證物,是一頂假發,無常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在假發之中找著什么東西,最后從里面夾出了好幾根黑毛。
“把這些毛跟假發去做一下對比,肯定是不一樣的,我夾出來的黑毛就是兇手的。”
巡捕長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無常,可見到他那么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個是一個黑色的手提包,一樣,無常也從里面夾出了好幾根黑色的毛發,第三個,第四個都是一樣。
原本正在做著解刨的鬼醫,突然咦了一下,我們的目光頓時全部都看向了他。
“奇怪了,這具尸體的內臟怎么被徹底掏空了呢?”
我們紛紛走了過去,發現在一具尸體之中,里面的內臟竟然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這是什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一具很例外的尸體,他的死狀跟前幾具尸體都一樣,可奇怪的就是,他的內臟全部都不翼而飛了,考慮之下,我們還是把他列為了連環殺人案的案子里面?!?
我看向了無常:“在他的證物袋里面,你聞出什么來沒有?”
無常搖了搖頭:“是同一個人害的。”
“同一個人害的是肯定的,因為他的內臟是有人在他死了之后取走的?!惫磲t一遍熟練的查看著,一邊說道。
“兇手好端端的把別人的內臟拿走干什么?”
巡捕長沉著一張臉搖了搖頭:“這個兇手殺人的手法很固定,都是抽干了他們的精血,按理說沒有多此一舉把他的內臟拿走,除非……”
“除非是有第三個人?!?
無常淡淡的接下了巡捕長的話說到。
現在還有第三個人?我覺得,這個案子想要查起來,可能真的還有一點麻煩。
很快,七具尸體就全部都解刨完了,鬼醫抬起了自己的頭,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將他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一臉嫌棄的放在了一旁。
“怎么樣了?”
“都是一樣,被吸干了精血,吸食了魂魄,肯定就是那天在肯德雞的那個女人干的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天就該把他給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