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軋鋼廠,羅曉軍、婁曉娥和傻柱三人借著圍墻的陰影,悄悄潛入廠區(qū)。廠里的保安大多集中在主要區(qū)域,廢棄倉庫附近幾乎沒有人影。
“就是那里,”傻柱壓低聲音指向遠處一棟低矮的建筑,“那個倉庫去年因為漏水被廢棄了,平時沒人去。”
羅曉軍握緊手中的“追蹤之種”果實,指針正指向那個方向,證實了傻柱的說法。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倉庫,發(fā)現(xiàn)門上掛著一把生銹的大鎖。
“怎么辦?”婁曉娥擔憂地看著那把鎖。
傻柱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別擔心,我有食堂的萬能鑰匙。”他試了幾把,終于找到一把能打開鎖的。
鎖“咔嗒”一聲打開了,三人屏住呼吸,推開了倉庫的門。
倉庫內(nèi)漆黑一片,羅曉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照亮了眼前的空間。倉庫里堆滿了廢舊設(shè)備和紙箱,灰塵厚重,空氣中彌漫著霉味。
“小心點,別發(fā)出聲音,”羅曉軍提醒道:“我們要找的是文件或者賬本之類的東西。”
三人分頭搜索,婁曉娥檢查靠墻的柜子,傻柱翻找堆在角落的紙箱,羅曉軍則跟隨“追蹤之種”的指引,向倉庫深處走去。
“這里好多廢舊零件,”傻柱翻開一個箱子,“都是些報廢的機器部件。”
婁曉娥打開一個柜子,里面全是發(fā)霉的舊文件:“這些都是十年前的老檔案,沒什么用。”
羅曉軍的“追蹤之種”指向倉庫最里面的一個角落。他移開幾個箱子,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一塊木板看起來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這里有問題,”羅曉軍蹲下身,用力掀開那塊木板,露出下面的一個暗格,“找到了!”
暗格里放著一個鐵盒子,羅曉軍小心地取出來,打開蓋子。里面整齊地摞著一疊文件和幾本賬本。
“快看,”羅曉軍翻開第一本賬本,“這是他們的分贓記錄!每個月的金額、分配比例,都記得清清楚楚。”
婁曉娥和傻柱湊過來,三人借著手電筒的光仔細查看。賬本上詳細記錄了過去兩年的貪污情況,金額從幾十到上百,逐月增加,最近一次竟然高達一千多元。
“這么多錢!”傻柱倒吸一口冷氣,“難怪他們鋌而走險。”
羅曉軍繼續(xù)翻看文件,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份標有“東旭事件”的檔案袋。他迅速打開,里面是一份詳細的計劃書,包括如何陷害東旭、如何制造“意外”、事后如何掩蓋真相,每一步都安排得極為周密。
“天啊,”羅曉軍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這是一份謀殺計劃書!趙秘書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婁曉娥捂住嘴巴:“太可怕了,他們居然如此冷血。”
傻柱拿過文件,臉色鐵青:“東旭是我的好兄弟,他們竟然這樣害他!”
就在三人專注查看文件時,倉庫門突然被推開,一束強光照了進來。
“誰在那里?”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三人立刻熄滅手電筒,躲在箱子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來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是保安,”傻柱小聲說,“我認得這個聲音,是老李。”
羅曉軍迅速思考對策:“我們必須把證據(jù)帶出去。”
“你們先走,”傻柱做出決定,“我去引開他。”
不等羅曉軍和婁曉娥反對,傻柱已經(jīng)站起身,故意發(fā)出聲響,然后從另一個方向跑出去。
“誰?站住!”保安立即追了過去。
羅曉軍抓住機會,迅速將文件和賬本塞進懷里:“走,趁現(xiàn)在離開!”
他拉著婁曉娥從另一個出口溜出倉庫,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快速向廠外移動。
剛到廠門口,羅曉軍突然停下腳步:“不對,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傻柱還在里面。”
婁曉娥擔憂地看著廠內(nèi)方向:“可是我們回去也幫不上忙啊。”
正當兩人猶豫時,廠內(nèi)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人在追趕什么。緊接著,傻柱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正飛快地向廠門口跑來,身后跟著兩個保安。
“快跑!”傻柱大喊。
羅曉軍和婁曉娥立即轉(zhuǎn)身就跑,三人一起沖進了附近的小巷。拐了幾個彎后,確認甩掉了追兵,三人才停下來喘氣。
“太危險了,”傻柱擦了擦額頭的汗,“差點被抓住。”
羅曉軍拍拍傻柱的肩膀:“謝謝你,柱子哥。”
“找到什么重要東西了嗎?”傻柱問道。
羅曉軍從懷里掏出文件和賬本:“找到了,這些足以證明趙秘書的罪行。”
三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仔細查看這些證據(jù)。除了賬本和謀殺計劃,還有一份名單,上面列著趙秘書的同伙,包括廠里的幾個領(lǐng)導(dǎo)和外部的關(guān)系網(wǎng)。
“這個名單太重要了,”羅曉軍指著上面的名字,“看,連派出所的李所長也在里面,難怪他們能逍遙法外這么久。”
婁曉娥突然指著名單上的一個名字:“這不是市里的王局長嗎?他怎么也牽涉其中?”
羅曉軍仔細看了看:“看來這個貪污網(wǎng)絡(luò)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們必須把這些證據(jù)交給可靠的人。”
“張組長!”婁曉娥想起來,“他是市里派來的專案組組長,應(yīng)該可以信任。”
羅曉軍點點頭:“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在哪里。”
傻柱思考了一下:“我有個主意。廠里有個老工人叫王德,是張組長的線人,我們可以通過他聯(lián)系張組長。”
“你確定他可靠嗎?”羅曉軍謹慎地問。
傻柱肯定地點頭:“王德和東旭關(guān)系很好,一直暗中調(diào)查東旭的死因。我之前不知道他是張組長的線人,直到前幾天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
三人決定立即去找王德。王德住在廠區(qū)附近的一棟老房子里,傻柱帶路,很快找到了地方。
王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到半夜有人敲門,起初很警惕,但認出傻柱后,立即讓三人進屋。
“何師傅,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王德關(guān)上門,警惕地看著羅曉軍和婁曉娥。
傻柱簡單介紹了情況:“王師傅,我們找到了證明趙秘書謀殺東旭的證據(jù),需要聯(lián)系張組長。”
王德臉色一變:“你們怎么知道張組長的事?”
羅曉軍將文件和賬本放在桌上:“今天下午張組長來過四合院,但我們走散了。這些證據(jù)必須盡快交給他。”
王德檢查了一下文件,臉色越來越凝重:“這些確實是重要證據(jù)。我可以聯(lián)系張組長,但需要一點時間。”
他走到里屋,拿出一部老式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幾分鐘后,王德回來了:“張組長說他會派人來接你們,但你們必須在這里等,不要外出。”
羅曉軍松了口氣:“太好了,終于可以把證據(jù)交給合適的人了。”
王德給三人倒了茶:“你們冒了很大風險。趙秘書不是好惹的,他在上面有人。”
“我們別無選擇,”羅曉軍喝了口茶,“東旭的死必須討回公道。”
王德嘆了口氣:“東旭是個好人,他不該死得這么冤枉。”
四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砥囈娴穆曇簟M醯铝⒓淳X起來,走到窗邊查看。
“是張組長的車,”王德松了口氣,“他親自來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德開門,張組長快步走了進來。
“你們沒事吧?”張組長關(guān)切地問道,“秦淮茹和孩子們已經(jīng)安全了,我一直擔心你們。”
羅曉軍將證據(jù)交給張組長:“我們在廢棄倉庫找到了這些,證明趙秘書策劃了東旭的謀殺,還有一個龐大的貪污網(wǎng)絡(luò)。”
張組長迅速翻看文件,臉色越來越嚴肅:“這些證據(jù)太重要了,足以將趙秘書繩之以法。”
“名單上還有市里的王局長,”婁曉娥提醒道,“這個案子牽涉很廣。”
張組長點點頭:“我們已經(jīng)懷疑王局長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確鑿證據(jù)。現(xiàn)在有了這份名單,我們可以一網(wǎng)打盡。”
“那接下來怎么辦?”羅曉軍問道。
張組長收好證據(jù):“我會立即向上級匯報,申請增派人手,同時對名單上的人進行監(jiān)控。你們?nèi)齻€暫時跟我走,去安全的地方。”
傻柱突然問:“趙秘書現(xiàn)在在哪里?”
張組長回答:“據(jù)我們的情報,他今晚會在廠長家開秘密會議,商討如何處理這個危機。我們正準備實施抓捕。”
羅曉軍想起“追蹤之種”果實:“我有辦法確認趙秘書的位置。”
他拿出果實,指針果然指向廠長家的方向。
張組長驚訝地看著這個奇怪的裝置:“這是什么?”
“一種特殊的指南針,”羅曉軍含糊其辭,“能夠指向特定的人。”
張組長雖然疑惑,但沒有多問:“無論如何,這對我們很有幫助。”
就在這時,王德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不好了,趙秘書得到消息,正帶人前往四合院!”
“四合院?”羅曉軍驚訝地問,“他去那里干什么?”
王德放下電話:“據(jù)說他懷疑還有其他證據(jù)藏在四合院,要徹底搜查一遍。”
羅曉軍突然想起自己房間里還有一些農(nóng)場產(chǎn)出的物品:“我必須回去一趟!”
張組長攔住他:“太危險了!趙秘書現(xiàn)在就像瘋狗一樣,會不顧一切的。”
“但我房間里有重要的東西,”羅曉軍堅持,“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組長思考了一下:“那我派人陪你去,但必須快進快出,不能冒險。”
羅曉軍點點頭:“我保證,只拿東西就走。”
張組長安排了兩名手下陪羅曉軍回四合院,婁曉娥和傻柱則跟著張組長去安全屋與秦淮茹匯合。
臨走前,婁曉娥擔憂地看著羅曉軍:“你一定要小心。”
羅曉軍點點頭:“放心,我會注意安全。”
張組長叮囑道:“記住,如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即撤退,不要冒險。”
羅曉軍和兩名警察坐上一輛不起眼的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