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你說,你是不是瘋了!”
祈近寒扶著額,非常頭痛的看著祈愿。
尤其是在看到她一臉無語,就差大喊一聲我沒錯的表情時,祈近寒更來氣了。
“你知不知道你還差一個多月才成年!成人禮還沒辦,你居然敢——!”
祈近寒欲言又止,他氣的抓了一把空氣:“敢找男模!”
“你要找男模也不能找這種貨色吧?看著跟個小雞崽似的,你什么眼光!”
“你要真喜歡,你跟我說??!”
祈愿原本冷漠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疑惑。
什么鬼?找你有雞毛用!
你是男模嗎??!
祈愿都快無語死祈近寒的腦回路了。
“什么男模,那是我同學!”
祈近寒:“???”
他看著祈愿,震驚的捂住了嘴。
“早戀?那更可惡!”
祈愿:“……”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祈愿氣的跳起來去捂他的嘴:“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身為祖國的花朵,我這叫發揚同學愛,關愛外國友人!懂不懂啊你!”
祈近寒根本不相信,祈愿的鬼話,他要是信了那才真是見鬼了。
他大聲譴責:“你搞也就算了,你還搞洋貨?你簡直,大逆不道!”
“我們家多傳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絕對不允許你搞個混血出來的!你等著,我現在就給父親母親,還有那個老瘋子打電話!”
“我要告狀,我們家唯一的女壯丁瘋了?。。 ?
祈愿受不了他了。
這人怎么跟聽不懂人話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了是吧?
“你夠了,能不能別亂想了,難道在你眼里你妹妹我就是這種人?”
祈近寒表情復雜的點頭。
“你不是這種人,誰是這種人?畢竟你九歲的時候做夢就開始偷看男大學生洗澡?!?
祈愿也沉默了。
她辯解不了,因為這是事實。
他媽的,該死的祈近寒,就不能把這事給忘了嗎?
求解答,她現在照著祈近寒面門給他一眼炮,到底能不能把他打失憶。
是,她承認,宿懷這小洋人長得確實好看。
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未來的大反派???
她這不叫饞人家身子,她這叫有效社交,懂不懂啊蠢貨!
“什么也別說了,你閉嘴吧?!?
祈近寒解開袖口的扣子,他四處尋覓,像是在尋找什么稱手的工具。
祈愿:“……你要干嘛?”
祈近寒終于找到了順手的東西,他拎著把鮮花扔了出去的花瓶。
“你放心,二哥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很貼心的?!?
祈近寒晃了晃手里的花瓶:“妹寶,你放心,二哥解決他的時候一定一點破綻都不留?!?
祈愿:“?”
說什么瘋話呢,這還是東國嗎?給我干哪來了?
然而此時,祈近寒卻已經拎著花瓶開門了,門開后,宿懷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直騰騰的映入眼簾。
“等下!二哥,殺人犯法?。。?!”
祈愿人麻了,真的麻了。
祈近寒這么多年在家里,又慫又菜,都導致祈愿差點忘了。
在原本的劇情里,她的這個超雄二哥,可是一個誰都敢打,誰都敢殺的法外狂徒!
這對嗎!這對嗎??!
祈愿撲通一下就嚇跪了。
她的美好生活,可不能就這么毀在祈近寒手里。
“哥!我真求你了??!”
瞬間,面無表情的宿懷,和表情兇狠的祈近寒都傻眼了。
宿懷本來就沒想躲,而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至于祈近寒,則更是恨鐵不成鋼,又十分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去看祈愿。
祈近寒:你瘋了?
宿懷:她瘋了。
尤其是祈近寒,平時看祈愿耀武揚威的樣子太多了。
結果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個男模……
祈愿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嚇腿軟的驚天一跪,到底跪出了多大的誤會。
如果說祈近寒本來還不想對宿懷做什么的話,那現在,他就是真的不想犯過這個小白臉了。
哪來的男賤人,竟然這么有手段,把他妹妹迷得五迷三道的。
連自己叫什么都要忘了吧?!
不行,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賤人,一個洋貨,想勾搭他妹,進祈家的家門?
美他個臭菊花吧!
祈近寒放下手里的花瓶,氣的差點就笑了,他指著宿懷:“你,跟我來?!?
宿懷表情平淡,不慌不亂。
反倒是祈愿滿臉警惕的問他:“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胡來?。。 ?
祈近寒直接捂著她的臉給祈愿推回去了。“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
祈近寒冷臉看向宿懷:“自己選一種死法吧,勾引我妹之前,就應該已經想好自己會面對什么了吧?”
什么啊,這什么牛鬼蛇神的發展??!
他真的沒瘋嗎?他真的還正常嗎!
祈愿忍不下去了,她猛地從后面照著祈近寒的屁股踹了一腳。
“你腦袋旁邊那兩個是什么?把手嗎!”
“我都說了我倆清清白白,就只是同學關系,朋友關系而已!”
祈愿一邊喊,還一邊拉住宿懷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再砰的把門關上。
祈近寒被她踹了一腳,也是疼的連尾巴根子都發麻。
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的轉身:“你瘋了!我生氣了!”
祈愿抱著手臂,表情冷漠的看著他:“哦,然后呢?”
祈愿瞬間語氣又陰陽怪氣了起來:“怪我冷漠,我無情,我無理取鬧是吧?”
祈近寒:“……”
他就多余管這個小王八蛋,就應該讓她死外面,愛找幾個男模就找幾個男模!
“祈愿!你出息!你厲害!”
祈近寒氣的叉著腰,扭頭就想要走:“你等著,我已經告訴父親母親了,我看你回家怎么解釋!”
“要是我,最多也就打那個小白臉一頓,打死了算倒霉!”
“但如果是換了父親母親,他們兩個可沒這么好糊弄,挖不出來那小白臉的祖墳在哪,都算他們從良了!”
祈愿:“……”
她面無表情的說:“怎么,我還要給你頒個獎嗎?”
緊閉的房門內,宿懷站在顏色沉悶的房門前,他站的近,隔音不算太優質的門,也將兩人說話的聲音朦朧又斷斷續續的傳來。
宿懷緩緩垂首,他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初還殘留著祈愿握上來時,帶著一點體溫的觸感。
宿懷眉頭微蹙,他眨了眨眼。
是熱的,也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