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最近還是被宿懷拉去吃飯了。
她唯一爭取到的權益,就是不離開海上海的地盤。
海上海的十三樓是餐廳。
算得上是觀景餐廳,晚上的時候從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霓虹初上,人流川息。
宿懷是真餓了。
大中午的,他自己一個人炫了兩碗飯。
祈愿一點都不餓,而且她現在也沒什么心思吃飯。
所以就坐在他對面,一邊喝果汁一邊看宿懷吃飯,吃的還挺香。
“拿的出八百萬,別告訴我你在m國沒飯吃?!?
宿懷吃飯的時候很安靜。
看上去還是很斯文的,也沒有那些裝模作樣的餐桌禮儀。
從他的狀態,祈愿可以看得出——他很放松。
宿懷確實很放松,他甚至還有時間開一些很冷的玩笑。
“錢都給你了,所以沒飯吃?!?
聽著他這么說,祈愿沒忍住,無奈的扶了下額。
好像,她和宿懷的緣分始終就逃不掉一個吃飯了。
很俗套,也很狗血。
但現實偏偏就他媽的是這樣。
她最開始和宿懷有接觸,就源自于他輕飄飄又有點心酸的三個字。
沒飯吃。
雖然都說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開始。
但祈愿不得不承認,東國人就是很吃救風塵這套。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任何膚白貌美的帥哥可憐巴巴的跟她說沒飯吃,祈愿都會伸出幫助之手。
當然了,丑的敢來你就死定了。
“所以,你吃完了嗎?”
祈愿大概也想明白了,對方大概就是隨口一說。
她再這么強迫下去,就很沒意思。
祈愿晚上還約了人,她有這看宿懷吃飯的功夫,還不如回去洗個澡打兩把游戲。
雖然說帥哥不管做什么都活色生香,但光看也不能吃飽飯啊。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
祈愿只會越看越饞,饞,饞死了!
“吃完了。”
宿懷默默放下筷子,他用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
再然后,他忽然起身,毫不猶豫的拉住祈愿的手,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干嘛?誒?嘛去啊您內?”
宿懷聲色冷淡,匆匆撂下兩個字。
“驗貨。”
作為京市地標級的酒店。
海上海的內飾裝修也很有品味,除了俯瞰城市景象的落地窗。
幾百平的套房整體采用了先進的智 能系統,和黑白灰的裝修色調。
用祈愿的話來說,就是看上去就很霸總,很有錢。
住在這里她一分鐘可以想象八百個霸總強制愛劇情。
是的,祈愿還有一個小說女主夢。
窗簾已經被智能管家拉上了,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只有房間里自帶的燈,微微照亮了屋里的人事物。
祈愿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聽著浴室里不間斷的水聲,她有點慫了。
親嘴可以,看腹肌也可以,但是如果真談戀愛的話,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等下,她來海上海這事,如果被祈近寒知道了,他不會掐死自己吧?
祈愿默默想象了一下自己吊在窗戶外面,風一吹就開始晃悠的悲慘模樣。
祈愿瞬間更慫了。
她決定跟宿懷好好聊一聊。
這個貨其實也不是非得今天驗。
水聲偏偏在此刻停了。
祈愿肯定的點了點頭,她起身,在浴室門開的那一刻,眼神堅定宛若入黨的看了過去。
“我剛才想了一下,我覺得···我草啊·······”
祈愿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這不驗不行了,這場面,咱也沒見過??!
祈愿自認,一生閱肌肉男無數。
露臉的不露臉的,該看的不該看的她也差不多都看了個遍。
但現實里還真沒有哪個男菩薩,只裹著個浴巾就站她面前了。
是的,只有浴巾。
宿懷有一半的西方國家血統,骨架本身就要比正常人大很多。
這種對比,光用視覺去看是看不出來的。
非得要和人站在一起,才能看出他的骨架到底有多優越。
雖然看上去修長精瘦,但和很多粗獷的肌肉男站在一起,他可能都要比別人大一圈。
冷白的皮膚,線條流暢明顯的八塊腹肌,胸圍和臂圍也都是剛剛好的程度。
非常的具有觀賞性。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偏偏還有一張頂級建模的臉。
骨相折疊度和立體度都很高,但又不完全是那種外國人的野性粗獷。
西方骨,東方皮。
在深邃精致的同時,又增添了幾分東方韻味的內斂和婉約。
這種狀態下,他穿著個浴巾就出來了,還是只裹了下半身的那種。
祈愿注意了下他浴巾打結的方式。
你他媽的,開袋即食?。?
祈愿瞬間就被迷得找不著北了。
她收回剛才的話。
祈近寒要砍就給他砍啊。
今天這個洋嘴,她是非親不可了。
就算是把她當成風箏掛在窗口她也認了。
宿懷青藍色的眼瞳微微深邃。
他視線鎖定祈愿,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細膩的表情變化。
如他所料,祈愿很滿意她所看到的一切。
宿懷靠近,一張沖擊力很強的臉就這么貼近祈愿。
他坐在祈愿的旁邊,就這么淡然的,靜靜的看著她。
水珠劃過他的肌膚紋理,幾乎透明的讓人很難察覺。
“祈愿,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說話了,甚至話落的那一刻,宿懷還將臉靠的更近。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祈愿當時就一股熱流往鼻子里涌,她表情冷漠的捂住臉。
啥也不說了,朕把持不住了。
妖妃禍國,手段了得。
這江山,誰愛守誰守吧!
祈愿小心翼翼,帶著兩分試探的慢慢靠近。
宿懷微微頷首,并不反抗。
他的思維轉變很快,認定一個事實和邏輯的時間也很短。
世俗的激情和進度不能定義他和祈愿。
他早就和祈愿糾纏很多年了。
包括未來,他仍然會與對方不死不休。
宿懷的瞳孔顫了顫,他微弱的閉了閉眼。
或許,這會是一場沉淪。
就像是一個多年苦熬卻始終不得治愈的病人,終于找到了緩解的藥。
只要沉淪下去,所有的痛苦,都會在瞬間遠離。
“啵!”
祈愿很突然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宿懷臉上嘬了一口。
“誒嘿嘿嘿嘿嘿嘿!”
她像是吃了什么讓人興奮的耗子藥一般,捂著臉笑的非常詭異。
宿懷原本都半合的眼睛重新睜開了。
他定定的看著祈愿。
祈愿被他看的心猿意馬,她湊上去,啵的又是一口。
然后又開始詭異的笑。
宿懷:“?”
有了賊膽,祈愿就不怕當賊了。
她隔一會就這么親一下,親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笑。
有時候還會露出一些類似小狗崽的嗚嗚聲。
顯然很激動,也很詭異。
宿懷全程無話,就這么被她捧著親了得有十好幾口。
就這么反反復復。
時間過了多久,她就笑了多久。
而宿懷也從最開始的淡然寧靜,慢慢變成了皺眉無語。
他果然還是無法理解祈愿。
毫無邏輯,毫無道理。
所以,他開始不再去嘗試理解,而是試圖模仿祈愿的情緒。
他想要和祈愿同頻。
“嘿嘿?!?
一聲從頭平到尾的語氣聲,嚇得祈愿瞬間就清醒了。
她立馬后退一大截,甚至還手腳并用的往后爬了爬。
她看著宿懷,嚇得整個人都萎了。
“臥槽你他媽好詭異??!”
咋有人親著親著就突然鬼上身了呢?
宿懷:“?!?
看來說是說不通了,只能強買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