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61章居然接下網吧和程沁
程沁的目光在小吃店狹窄的空間里掃了一圈，忽然像是抓住了關鍵，語氣帶著幾分篤定地建議：“設備從西昆市或北昆市去買都有現成的，這兩間餐廳，樓上樓下餐位也許可湊夠 200個……”
“不程哥，”屈河生打斷程沁的話補充道，“打印店那邊我也盤下來了，并改成兩層，樓上同樣用作餐廳。”
程沁聞言挑了挑眉，細細盤算起來：“再多一間也不算麻煩，三種插口和電線成本低得很，也就音頻和小顯示屏貴點，全部安裝妥當，兩萬塊足夠了；不過得配個好主機，要拖動近二百個視頻，至少得五千塊，其他線路配件加起來，兩千元左右也能搞定。但人工、路費，最麻煩的是過懸崖公路，這些風險可沒法擔保。但算下來，三五萬是跑不了的。”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主意，聲音也提了幾分，“我倒有個建議，小廣場邊上那間舊網吧，你不如盤下來？面積跟這兩間差不多，也是雙層結構，最關鍵的是里面現成有兩百套電腦，一百臺四代機，一百臺五代機。現在五代機上網都卡得厲害，四代機更是慢得讓人著急，但要是只用作餐位視頻播放，不上網的話完全夠用。而且那網吧關了兩年，轉讓費用估計兩萬就能拿下，劃算得很。”
屈河生心里飛快地琢磨著程沁的話，他已經聽出兩層意思：一是那網吧老板肯定跟程沁關系不一般，不然程沁不會這么上心，一有機會就想著幫朋友解套；二是程沁這人心思細，不僅懂電子技術，算起賬來也精明，這樣的人要是能留在身邊，往后做事肯定能省不少心。想到這兒，他腦子里算著盤下網吧的利弊，眼神也漸漸亮了起來。
“程哥，”屈河生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試探，“要是盤下那網吧，再接著開網吧，你覺得意義大不大？”
程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無奈：“要是開網吧有用，人家也不至于關兩年了！說實話，那些設備早就落伍了——現在市場上七代機、八代機都算入門級，五代機根本撐不起場面。”
屈河生又追著問：“你認識那店老板？”其實上午蔡佑平已經提過一嘴，但他還是想親自確認，摸清拿下網吧的可能性和具體門道。
程沁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自嘲的調侃：“你就別問我認不認識網吧老板了，你肯盤下那店，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那店跟我之前的錄像店一樣，房子都是二首富家的產業，租約一簽就是五年，現在還剩兩年。他每個月光租金就得虧兩千，設備放著天天老化，越拖越不值錢——不開店虧兩千，開店沒生意虧得更多，進退都是死路。跟我那錄像店一個德行，不然我前妻怎么會九千元就轉給你？還讓你賺了錢再還轉讓費！按股市里的說法，這叫割肉止損，沒辦法的辦法！”
屈河生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猶豫，像是在給自己找臺階，又像是在試探眾人的反應：“這些年天臺縣經濟不景氣，我一個山村出來的小孩，沒了經商經驗，本來只想盤下小吃店這一間。后來陳老板建議我拿下潘姐的錄像店，現在你又讓我盤下這倒閉的網吧，一下子接這么多店面，還都是做不下去的店面，我心里真沒底。”
坐在一旁的屈香火聽到這話，眼睛猛地睜大了些，視線直直地落在兒子身上，眼神里滿是疑問，仿佛在無聲地問：“這么多店拿下來真的有用？”以前他從沒懷疑過兒子，但這次來城里開店，實在太突然了，像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盤店、裝修、添機器，已經花了好幾萬，現在再加上兩萬轉讓費和每月兩千的租金，壓得他心里發慌。他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指節都有些發白，直到看見兒子沖自己輕輕點頭，還露出了一絲安撫的笑容，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了點地，緊繃的肩膀也放松了些。
程沁見屈河生動了猶豫，知道得再加把勁，畢竟那網吧老板是自己的好哥們，能幫一把是一把。他往前湊了湊，聲音放得更誠懇：“這你放心，我跟那老板打了招呼，就按我前妻給你的條件來——一萬八轉讓，你賺了錢再還轉讓費，要是真賺不到錢，把設備拆了還給他就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使用期間的房租得你承擔，真到了那一步，就當房租是設備使用費了。但你是‘長勝河生’，一定能搞定這件事吧？”
屈河生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副暢想的表情，語氣帶著點玩笑：“但愿我真能一直‘長勝’！不過我盤下這網吧，到底用來做什么呢？總不能再開一家小吃店吧？”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葉向陽立刻接話，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小丸子，再開小吃店肯定不行！你要是真打算盤下來，不如就當是買里面的設備了，那些電腦、線路拆下來正好能用在餐廳里，總比花錢新買劃算！”
“就當買設備設施，這話有道理！”屈河生眼睛一亮，當即拍板，笑著說，“好，這網吧我拿下了！”
程沁一聽這話，臉上瞬間樂開了花，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給我那哥們打電話，先替他謝謝你小老板！”
屈河生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干脆：“潘姐，那你就幫忙準備網吧的轉讓合同；程哥，你聯系一下網吧老板，盡快把這事敲定。至于這些店面后續怎么規劃、做什么營生，咱們之后再慢慢想。”說完，他指了指面前的餐桌，轉向程沁：“程哥，還有個事——這三間店面的餐位音像設備，具體該怎么安裝，你心里有沒有譜？”
潘姐突然插話，眼神在屈河生和程沁之間轉了一圈，笑著提議：“小河生，程沁現在也沒什么事做，你店里正好缺人手，不如把他雇下來？一個月一千塊工資，包吃，你看怎么樣？”說著，她還悄悄給程沁遞了個眼色。
程沁心里一暖，知道潘姐還在惦記著自己，連忙挺直腰板，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和誠懇：“小河生，我以前確實有些混不吝，但離婚這兩年，我改了不少。我當年是技校電子專業的高材生，這些年摸爬滾打，技術比以前扎實多了。現在我沒正經工作，天天游手好閑，我爸媽也跟著著急。既然你需要人，我前妻又這么幫我，你就聘了我吧，我保證好好干，絕不讓你失望！”他說這話時，手都有些微微發緊，生怕屈河生拒絕。
屈河生心里其實早就有了打算——現成的電子技術人才送上門，哪有不要的道理？但他還是故意轉頭看向屈香火，裝作請示的樣子：“爸，盤下網吧和聘程哥這事，您看怎么樣？”
屈香火哪能不知道兒子的心思，這是故意給自己找面子呢。他清了清嗓子，擺出父親的架子，慢悠悠地說：“既然店里需要，你定就好，我沒意見。”
程沁緊張地盯著屈香火，見他沒有反對，又立刻把目光轉向屈河生，眼睛里滿是期待——他心里還有個小算盤，要是能在潘姐熟悉的店里工作，說不定還有跟她復婚的機會。
屈河生被他那急切的樣子逗笑了，當即點頭：“好！看在潘姐的面子上，我聘你了！潘姐，你順便把程哥和王良的聘任合同一起做了吧。”
程沁一聽這話，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笑開了花——這可真是三喜臨門：有了工作，哥們的網吧有著落了，說不定還能跟潘姐重歸于好！他連忙起身，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我這就給我哥們打電話，跟他說網吧轉讓的事！”
看著程沁匆匆離去的背影，屈河生心里也松了口氣——視聽設備的問題有了著落，網吧順利盤下，還多了個懂技術的幫手，這一連串的事都順順利利的，讓他對接下來的生意更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