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笑容讓祝明軒看得有些不自然,總覺得那笑有些滲人,他并不想理會此人。
但是哪知道林峰卻像個自來熟一般,三兩步就走到祝明軒的身旁,林峰因?yàn)槌D赍憻挼木壒?,身材比例自然要高大些,他一把攬住祝明軒的肩膀,豪爽地說道:“祝兄這是何意?莫不是不相信小弟我的誠意,要不這樣,今日我做東,去我星隕門坐坐,順便我再取些寶藥來贈予祝兄,也算是聊表心意!”
林峰力大如牛,祝明軒雖然有修為在身,但是哪里受得住林峰這一攬。剛剛才穩(wěn)定傷情的他,瞬間又覺得得心慌氣短。著實(shí)是林峰摟得過緊了些,更重要的這個姿勢讓祝明軒感覺有些尷尬。
一旁地祝小貓如是說道:“姐,你看姐夫和哥在干嘛?感覺好羞恥的樣子....”
阿離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他不是姐夫,我不不認(rèn)識。別來煩我!”
說完少女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果斷羞紅著臉轉(zhuǎn)過頭去。
當(dāng)然這些話自然也傳到了林峰和祝明軒的耳中,林峰低頭一看,正好看到祝明軒俊朗地容顏,再看看了兩人如今的姿勢,不禁心中一陣惡汗,瞬間一個后跳離開祝明軒三丈遠(yuǎn)。
“那個祝兄,你別誤會,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林峰一臉囧色,然而祝小貓卻接話道:“什么意思?”
“砰..”
回答他的卻是祝明軒的槍頭,只見那紅纓槍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在祝小貓的頭上,祝小貓的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好大一個包。
“又打我?”
他心中不禁惡狠狠地嘀咕道:“果然,賣掉的哥哥才是好哥哥!”
在場之人看到這一幕,想說些什么,卻又識趣兒地吞了回去。倒是趙匡鈺有些同情的看向祝小貓,他小時候也這樣經(jīng)常被他哥欺負(fù),他對祝小貓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與此同時,他又準(zhǔn)備私下里找祝小貓合計一下偉大的“賣兄”大計。
但是玩歸玩,鬧歸鬧,正事還是要談的。最終趙匡鈺龍騰虎步地走到祝明軒前面,彎腰、拱手一氣呵成。
他朗聲說道:“祝兄,是趙國唐突了。祝兄遠(yuǎn)道而來,我國本該夾道相迎,然而因?yàn)槭韬觯屪P衷诖?..在此停留。吾皇,已在驪龍城擺下國宴,還請祝兄移步入宴。”
祝明軒一聽,俊眉一皺,卻是欣然答應(yīng)了下來,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立馬擺脫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境地。面對林峰,他總是心中犯怵,不僅是對方強(qiáng)悍地實(shí)力,還有他那超級紈绔仙二代的身份。
趙匡鈺見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立馬吩咐身后地趙右庭,讓他安排火國人以及狼洗漱。
對方此時地模樣著實(shí)有些不雅。他又看了看林峰,這就是造成這樣兒結(jié)果的主兒,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當(dāng)然,早在落下云頭的之前,趙匡鈺就已經(jīng)盛情邀約了林峰。林峰一開始是不答應(yīng)的,因?yàn)樗伊岘噸u的消息,但是趙匡鈺又說道的,玲瓏島乃滄瀾隱世第一島,一般的千機(jī)門分部是沒有這樣的消息售賣的。
都城驪龍,相比起商丘體量更大,千機(jī)門在那里的勢力更強(qiáng),只要掏錢,自然能買到消息。林峰一聽掏錢,他就一陣頭大,他除了“口糧”以外,身無長物。好的是,趙匡鈺大包大攬把這件事情攬在了身上。
于是乎,林峰欣然答應(yīng)了趙匡鈺的邀請,赴宴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林峰又摸了摸癟癟地包裹,他決定去驪龍城之后,再回門派里拿些口糧,順便看一看小黑。
他當(dāng)初可是把小黑丟在了荒山野嶺,也不知道那馬有沒有回去。這一次,他準(zhǔn)備又把小黑帶出來行走江湖,所謂“江湖走馬”,若沒有馬兒又怎么走呢?
至于那有意無意躲著林峰的阿離,林峰也是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總不能拉下臉來去跪求原諒吧!
事實(shí)上林峰也沒有想要騙她,嫁衣在出門前曾告訴過林峰,若是以后出門在外千萬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林峰雖有疑惑,但是姑姑說的總是對。這是林峰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可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至于后來知道阿離的身份后,林峰更加不想表明身份,索性就這樣瞞著就好了!但是讓林峰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喜歡他的少女,卻在得知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后大發(fā)雷霆。
林峰很是不解,她此時終于有些明白姑姑說的話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但是現(xiàn)在這樣也好,自己終于可以抽身去找人了,至于阿離,以后再說吧,林峰心中的芥蒂終究沒有放下。
而站在一旁的阿離,本以為林峰會像她解釋一下,但是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來時,卻發(fā)現(xiàn)林峰已經(jīng)隨著趙匡鈺離去。書吧
看著林峰遠(yuǎn)去的背影,阿離眼中不禁一暗。她腦海里閃過與“石丑?!毕嘤龅乃查g和點(diǎn)滴,直到畫面最后定格在她那鼓起勇氣地一吻上,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中滴落。
阿離知道,他的石丑牛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索性也不再跟上火國地隊伍,而是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人群中。
前方,趙匡鈺正向林峰介紹著西域地特色,林峰好奇得聽著,他雖然是土生土長地西域人,卻著實(shí)是個窩里墩,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而祝明軒一行人也在趙右庭地安排下往驛站而去,至于祝小貓,卻依舊盯著手中地?zé)o上寶藥,他在合計著先吃哪一株。就這樣,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阿離的離開,除了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千機(jī)門的論者老頭兒。他捏著發(fā)覺,食指快速地勾畫著,好似正錄入著什么。他另一只手中拿著一物,那是一道紅白相間的錦帛,錦帛上用鎏金燙著日月交輝的景象,只見他法力一蕩,錦帛卻無火自燃,眨眼間化作一團(tuán)灰燼。
與此同時,萬里之遙東域一處僻靜地莊園內(nèi),一名白發(fā)老者正在和一名身披風(fēng)霞紅衣的妙齡少女煮茶論道。
茶香裊裊,卻是那滄瀾未曾出現(xiàn)過的仙茶,此茶有增長神識(靈覺)之效。少女輕輕端起來,卻一口囫圇吞下。
“還是家鄉(xiāng)地茶夠味兒,這滄瀾什么都沒有,我不管,我要回家!”
未等老者搭話,只見他身旁的虛空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那縫隙處溜出一張錦帛,那錦帛的模樣與商丘城論者老頭兒手中的一般無二。
老者伸手打開,轉(zhuǎn)瞬看完,然后他又對少女說道:“圣女莫急,不如看看這個再做打算!”
只見白發(fā)老者隨手一楊,那錦帛宛如一條游魚,在空中向少女游去。少女順手接過一看“咯咯”笑道:“看來,玩物有了。算了,索性再玩一會兒!”
少女把錦帛隨手一丟,她向西望了望。
“卻不知爹爹何時結(jié)束打獵?”
白發(fā)老者淡淡地說道:“三年。這才剛剛開始?!?
少女一聽瞬間來了興趣,舔了舔朱紅地嘴唇,她聲如銀鈴。
“那可說好了,要玩兒,我要玩兒得盡心。這三年你可別來煩我,否者小心你的胡子呦!”
白發(fā)老頭兒“哈哈”大笑,他摸了摸所剩無幾地胡子說道:“去吧,小老兒這胡子可再禁不起圣女殿下的折騰了!”
“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誰反悔誰是小狗兒!”
白發(fā)老頭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女見此,瞬間露出了歡快的笑容,她一個縱身,輕飄飄地飛起,一身風(fēng)霞紅衣,宛如棲霞之云,美輪美奐。
末了,她又俏皮地回頭說道:“我們可事先說好了,絕對不許跟著哦!”
說完,少女好似一陣風(fēng)一樣,一溜煙地就消失在莊園內(nèi)。至于她去的方向,卻正是那西域驪龍城。
而此時正在商丘城南門傳送陣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阿離不見了。祝明軒見此,直接拿出一塊火紅色的玉石,那玉石上刻著一個“芮”字,那是阿離的命石,但凡火國宗室都有這樣一塊自出生開始就留存的命石。
此命石不僅可以知其主人的生死,更是能夠借助其找到主人的大概方位。祝明軒閉上眼,細(xì)細(xì)感應(yīng)了一番說道:
“不在此城!好像是向南而去了?!?
祝明軒想到了剛才阿離三番五次的問何時回火國,想必自己的妹子是回去了。
祝明軒對著眾人說道:“她可能回火國了,我們出發(fā)吧!”
林峰見此也不再多想。就這樣,眾人跟著趙匡鈺進(jìn)入了商丘直達(dá)驪龍的傳送陣中,而后隨著一陣白光亮起,眾人的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傳送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