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國皇宮,南趙國最次,北域雪國最簡單,南域火國最奇特,而這大秦卻包羅萬千!
一句收天下之珍以滋宗室卻是不為過。隨著金頂宮門打開,大秦三十六侯,依次載著自己的珍稀寶物大車進(jìn)入城中。
隨后是國內(nèi)的大小官員以及國外的宗派勢力,當(dāng)然也有些許相邀的個人。一般來說,這宮門洞開一年當(dāng)中也就只有數(shù)日。
今日是太后壽誕,宮門夾道左右高百尺的圍墻都被涂成了太后最喜歡,也是象征著尊貴的紫色,道家有云,“紫氣東來,長生有望”。
太后存世多年,不老不死,熬過了先帝,又迎來了這百年一次的大壽。眾賓客徐行,在穿過數(shù)里的宮墻甬道后,視野逐漸開闊后,卻是看到一座晶珀大湖,這大湖波光嶙峋,水石澹澹,此湖名為龍?zhí)逗L(fēng)靡大秦上下的強(qiáng)身寶液,龍?zhí)兑赫怯纱撕械乃釤挾鴣怼?
湖寬如海,放眼望去有成千上萬里,湖中又有玲瓏寶船近千陳列。
很難想象,在這臨安城中居然還有如此大湖,當(dāng)然這其中一定是用了須彌界子的仙家手段,若是有人第一次見這大湖千帆之景,說不得也有一番感慨。
當(dāng)然,林峰就是那第一次所見之人。他左右眺望,卻不是在看那大湖壯闊之景,而是在找太后的位置,林峰見來人近萬,若是早些找到太后,那就能早些打探玲瓏島的消息。
很顯然,林峰這是想多了,太后何許人也?為何又要見林峰?又怎么出現(xiàn)這此處呢?
未幾,林峰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弄些動靜,亦或者在見到太后之后就沖上去挾持住。
不得不說,林峰的這個想法著實大膽,且不說這太后乃地位尊崇,就說其修為想必在這萬千寶物的滋養(yǎng)也合該是個高手。
但是林峰在方才分流姜、邱二老的靈氣威壓時,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破入牛牛境之后戰(zhàn)氣的特性。那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壓制靈氣的爆發(fā),也就是林峰可以在觸不及防之下,可以用戰(zhàn)氣制服一個人。
無論這個人是通玄,還是劫境修為。林峰有自信,也有勇氣去做這件事情!
當(dāng)然,這一切謀算都得等見到太后再說。
修士人流如蟻,在場劫境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但是誰也不知道此時林峰心中醞釀著一個捅破天的計劃。
當(dāng)然計劃有時候往往跟不上變化,就在林峰左顧右盼時,一只大手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峰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個裹著頭巾的摳腳大叔,只是林峰覺得這大叔頗有些熟悉。那人左盼右望,主動掀開頭巾。
小聲說道:“是我!”
“破軍師叔你怎么在這兒?”
破軍大手一按,立馬堵住了林峰的嘴巴。
“小子,你若想你師叔我被萬劍穿心,你就繼續(xù)嚷嚷。”破軍傳音道。
林峰一臉疑惑不解,他不知道為何破軍會是這般模樣打扮,頭頂著一塊花花綠綠的絲巾,把臉完全包住,只留下幾戳胡茬,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一個變態(tài)妖人。
當(dāng)然這只是林峰心中所想,他也不敢說。
只是對于林峰而言,破軍師叔的到來卻是為他的計劃的實行提供了一個有力的策應(yīng),于是乎林峰把要綁架太后的計劃全盤脫出。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用傳音入秘的手段,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蠢萌到在皇宮內(nèi)大口宣揚(yáng)自己要綁架太后。
破軍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卻向林峰比出了大拇指。
“小子,真他丫的有種!你放心,師叔我精神上支持你!”
林峰一聽,“精神上支持?以往唯恐天下不亂的破軍大師叔居然只是說精神上支持自己!”這讓林峰心中不免生疑。
破軍許是看出了林峰的心思,卻是最后一次傳音道:“小子,你師叔我在這兒不宜露面。還有在金頂之上切莫再傳音予我。這里通玄遍地走,劫境多如狗,還有那神鬼莫測地《奪天造化陣》,小子我勸還是小心為上。哦,對了,有機(jī)會去這湖底下?lián)埔徊ǎ旅娴哪驱執(zhí)剁杲^對是好東西,對于你小子這稀奇古怪地功法一定有助益。”
林峰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他眨眼地功夫卻發(fā)現(xiàn)破軍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中,而楊海棠也牽著白馬小黑走了過來。
楊海棠道:“師傅,那大船就要起錨了,我們還是快快上船吧,別讓邱家老爺子等久了。”
林峰轉(zhuǎn)頭道:“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今日就由你來說說為何要乘坐這大船。”
楊海棠拍著胸脯,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燃文網(wǎng)
通過楊海棠的話語,林峰知道,原來這千帆大湖并非是太后宴會的地方,這里不過是一個中轉(zhuǎn)站。千帆大湖是金頂上最大的湖泊,也是前往大秦各個洞天秘境的必經(jīng)之路。湖中水霧彌漫,唯有大湖上的玲瓏寶船方能載著人走出去。
林峰也曾問楊海棠這玲瓏寶船是否和玲瓏島有關(guān)系,楊海棠卻搖頭表示不知。楊海棠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這大湖的用處后,又領(lǐng)著林峰向大船上登去。
此時大船已經(jīng)靠在了湖邊,不用碼頭,也不用繩索牽引,蓋因來客都是修士,只見這些修士紛紛大顯神通,或憑虛御空,或凌波微步,或短暫滑翔。
當(dāng)然有些人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他們或者是坐在長輩的器物上,或者是被人夾子上去。比如楊海棠,按道理說悟氣巔峰的楊海棠,好說歹說也能勉強(qiáng)御空一段路程,但是楊海棠進(jìn)境頗為快速,卻是連那御空的法門也沒學(xué)會。
主要是沒人教啊!當(dāng)然,林峰也不會。他能御空,那完全就是出于本能,亦或是靠著體內(nèi)戰(zhàn)氣暴力騰空。關(guān)于感魂境以下的修行,林峰除開境界名字意外,其余他是一無所知。
怪也怪楊海棠拜了個對修行一道半生不熟地師傅,當(dāng)然比起楊海棠被夾著的命運(yùn),白馬小黑卻顯得可憐許多,還是老樣子,小黑前蹄抱著林峰的大腿,一路吊著御空,卻是形成了一道惹人矚目地風(fēng)景。
那馬兒敢怒不敢言,小黑此時的內(nèi)心活動是這樣的:“丫的,等馬王爺那天成了能飛天的天馬,一定要好好羞辱林峰一番。我是誰?我是有著尊貴大帝坐騎血脈的馬兒,我怎么能每次都被人吊著飛呢!丟馬啊.....”
未幾,林峰卻是來到了大船夾板之上。邱家三十六侯的身份可不是蓋的,相比于其余大船人挨人地模樣,林峰飛上的這艘大船卻只有邱家以及與邱家關(guān)系頗親地廬山中人,略顯寬松。
對于林峰的到來,邱家人除開邱老爺子與邱芳柔,其余皆板著臉。
林峰分別放下小黑與楊海棠,對著邱老爺子拱了拱手,不管怎么說邱老爺子,甚至邱家這次是幫了他的大忙了。林峰知道,若是自己挾持太后成功,那么邱家不免也要受些牽連,所以林峰的恭敬之舉,卻是真心實意的。
邱老爺子見林峰的到來,卻是哈哈大笑,聲音一如既往地振聾發(fā)聵,以至于林峰覺得邱老爺子是不是故意在針對他。當(dāng)然顯然并不是這樣,這只是邱老爺?shù)牧?xí)慣。
廬山之上,人人叫他狂獅,并非是其名字中帶著一個狂字,而是他有一門常年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的天賦神通,那就是狂獅吼。
之所以不穩(wěn)定,是因為其嗓門時而特別大,以至于那些熟悉邱老爺子的人,都下意識地會用法力給耳朵覆一層保護(hù)膜。
林峰顯然沒有這個經(jīng)驗,以至于他又是一個倉促。不僅如此,邱老爺子又是一個肩拍殺,拍得林峰差點(diǎn)兒痛得掉淚。林峰有理由相信,這老爺子真的在針對他啊。沒有人知道那看似親昵,厚愛的舉動下,乃是能輕而易舉拍死通玄以下的所有修士的行為。
林峰深感“厚愛”,于是再次咧著嘴對邱老爺子表示敬意。
“邱侯,這兩天恕林某打攪了,關(guān)于和邱芳柔婚約之事....”林峰本想將真相和盤脫出,反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這皇宮之上,林峰想,早些說清楚,對邱芳柔,對邱家或許傷害會小一些。
但誰知邱老爺子繼續(xù)接著說道:“林峰啊,這個你大可放心,你和柔兒的婚約之事,我做主!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得答應(yīng)老夫?”
林峰欲言又止,卻又被邱老爺子搶下話頭兒。
“條件很簡單,你必須要讓我家柔兒做大房,否者我就將你的骨頭一塊兒,一塊兒的拆下來,然而又找最好的醫(yī)修給你裝上去。如此反復(fù),你可懂得?”
邱老爺子摩拳擦掌,好似真的要拆林峰似的。
感受著邱老爺子那不像說假的目光,林峰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心中如是想到:“那婚約之事還是暫時不說為好吧!”林峰倒不是怕邱老爺子,他只是覺得此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與邱芳柔的婚約是假的,如此這般是不是對邱芳柔有些太那啥。
最重要地是,每次當(dāng)林峰看向邱芳柔那似秋水潺潺般的目光,他總覺得心中的某一塊兒有些不舍。總之那種感覺就好像做乞兒時,手里拿到了一塊白饃,雖然這塊白饃是借來的,林峰總想自己咬一口,還那是絕跡不能還的。
當(dāng)然這個比喻或許有些不恰當(dāng),但是無如如何,林峰覺定此時不該說出婚約是假的事情,最起碼要給手勁兒賊大的邱老爺子一個面子不是麻!
就這樣邱老爺邀著林峰,楊海棠牽著小黑,眾人一馬晃晃悠悠地向船上的客房走去。
當(dāng)然小黑卻在即將進(jìn)入客房的時候,被林峰一腳踢在外面。
用林峰的話說:“人有人樣兒,馬有馬樣兒,這客房明顯是人待的地方,你這馬兒跑進(jìn)來做甚?”
小黑欲哭無淚,此時的它暗暗發(fā)誓將來終究一天要讓林峰也感受一下這種滋味,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百年河西,莫欺馬兒少!”
小黑暗自發(fā)著誓言,當(dāng)然這一切林峰并不知。林峰在邱老爺子的“押解”之下,進(jìn)入了客房內(nèi)。此時客房內(nèi)卻坐了幾個人,一個是邱父,一個是邱母,當(dāng)然還有邱芳柔以及他的哥哥邱武昌。
邱父神色明顯不悅,想他堂堂邱府的千金大小姐憑什么要嫁給一個有別的女人的修士,沒看到他自己也是一人相伴嗎?當(dāng)然這句話邱父自然是憋著沒說,他也不敢說。
淡然邱武昌一如既往老樣子,反正他痛恨這個想要搶走妹妹的劍修,而邱母卻只是笑盈盈地看著林峰,邱芳柔見林峰近來輕輕點(diǎn)頭一笑。
此時的眾人神色各異,無聲甚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