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金頂宴會因為太后的緣故,變得賓客盡歡。林峰也在宴會結束后找到了破軍,此時的破軍依然裹著頭巾,甚至對于林峰的到來略顯嫌棄。蓋因太后的目光總是隨著林峰身位的變化而變化的。
破軍傳音道:“你這臭小子,想害死你師叔我啊!你別過來,趕緊給我滾犢子。”
林峰一臉疑惑:“師叔,你這是怎么了?我是林峰啊,是你的峰兒啊!”
破軍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大多都在林峰的身上。
“老子知道你是林峰,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別過來,你這樣會暴露我的。”
林峰腳步一頓,心中暗道:“莫非破軍師叔有什么難言之隱亦或是欠了別人的錢?”
林峰眼珠子一轉,卻是笑道:“師叔啊,大可不必這樣。我看那太后也是極好說話的,再說如今我是星隕門的門主,有什么事情我還是能兜著的!”
看著了林峰欲要上前的舉動,破軍咬牙切齒地道:“你別過來,你我這樣傳音已經(jīng)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你若再過來,我非得被那老妖婆扒皮不可。”
“老妖婆,貌似太后不老吧!”林峰如是想到。
然后就在林峰即將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離場的太后,卻鬼使神差地出現(xiàn)在林峰和破軍中間,她懸浮在半空中,無聲無息。
林峰被嚇了一跳,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先前那綁架太后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這他娘是能夠壓住大秦百官的人。
太后冷冷地聲音傳來:“破軍,你叫誰老妖婆?”
破軍一聽一臉氣氛看向林峰,卻也不再躲藏,頭上的花花綠綠地頭巾隨風而落。
轉眼間一把和林峰的大劍差不多樣子重劍就出現(xiàn)在破軍手中,只是相比起星隕劍如今的樣子,破軍的劍更大,更粗,更黑!那是一把未完全未開封的玄鐵大劍。重劍無鋒,但是其威勢卻看起來比林峰手中的大劍更強。
破軍一手掄劍,一手指著太后嚷嚷道:“說你,老妖婆!”
話音剛落,林峰陡然發(fā)現(xiàn)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和冷冽了起來。
“死!”
天后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只見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就從破軍的四面八方襲來。就像是空間的擠壓一般。
然而也不見破軍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他只是輕輕地抖了抖肩膀,重劍微顫,那能夠擠壓空間的巨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軍狂笑道:“切!你以為這一招還能困住我嗎?”
太后卻輕聲笑道:“是嗎?破軍,你可要想清楚這一次李乘風卻不會再來救你了!”
破軍一聽臉色一沉,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堪往事。
“誰要那個老棒槌救,再說你可聽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算了,想必你也沒聽過,要不要老子給你翻譯一遍。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我嗎?你這親手殺掉自己丈夫的瘋婆子。”
太后哈哈大笑:“破軍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擾我心境?你以為你今天真的能安然走出我廬山?你擋得住我,但你可擋得住那金頂之上的器物。我將入閣,亦有一兩次催動它的機會!”
破軍一看七層寶塔,卻是心中暗道:“那鬼東西誰他娘的擋得住?”但氣勢上卻不能輸。
破軍道:“你舍得催動嗎?再說我就是來給你賀壽的。你看,我連禮物都帶來了。”
說完不知從哪里順來一個靈果,最重要的是那靈果還被某人咬了一口。而林峰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靈果不翼而飛。
林峰心中暗道:“師叔啊,師叔咱好歹要些臉面,你用別人家的靈果當壽禮也就算了,但是你也不能從師侄手中咬過拿去沖數(shù)啊!”
此時的林峰想要悄悄地溜走,因為身為星隕掌門的他著實是丟不起這個人。而大秦一方的眾侯爺自然是笑得人仰馬翻。大家都是老相識了,而破軍來這廬山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次次都是灰頭土臉的離開,最慘的那次還是百多年那次,要不是李乘風親自來要人,說不定破軍到現(xiàn)在都還被關押在這龍?zhí)逗啄兀?
邱老爺子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破軍老弟!哦,不,破軍大侄兒,你說你來就來嘛,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你裹個花花綠綠地大毛巾是在裝黃花大閨女?”
破軍一聽卻是火了:“狂小獅子,誰tm的是你大侄兒?你等著等明天老子就去借空你的寶庫。”
邱老爺子一聽“寶庫”二字卻是一囧,甚至在場絕大多數(shù)侯門都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邱老爺子頓了一秒,看了看林峰哈哈笑道:“破軍大侄兒,你別不認,我給你說林峰如今已是我孫女婿,你是他師叔對吧?那么按輩分,你自然就是我大侄兒!”
破軍往林峰一瞪:“有這事兒?”
林峰看了看阿離,又看了看邱芳柔如秋水般的眼眸,不知怎么的一時間卻吞吞吐吐的,林峰給自己的理由是,如今邱芳柔還要陪著自己出使玲瓏島,而這又是當著大秦眾人的面,若是再此時說出自己和邱芳柔的婚約是假,那么邱老爺子會如何想?邱芳柔又如何在廬山抬得起頭。
事到如今,林峰終究是忽略了一個女子名節(jié)的重要性,她又再一次看了看邱芳柔林峰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
于是林峰對著破軍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一旁的邱芳柔卻是眼睛一亮,一向淡雅的她此時心中也如小鹿亂撞:“難道說公子他喜歡我?不對,他喜歡的是她,但是為什么他已經(jīng)達成所愿還不挑明關系?他大概是喜歡我吧...亦或是不喜歡....”
女兒家的心思就像那廬山上飄忽不定的云彩,飄忽不定。
得到林峰肯定的破軍卻是對著邱老爺子說道:“一輩兒是一輩兒,但是咱各論各的,誰他娘和你扯那些。等我解決了這娘們兒再好生收拾你這頭狂小獅。”
說完不得林峰出言阻止,破軍卻掄著重劍劈向天空中的太后,那黑色的重劍上帶著一絲絲劫氣,卻是一出手就務必盡全功。然而飄著的太后,卻風輕云淡的一閃,破軍的一劍落了個空,噫,不對,沒有落空,只見破軍斬出去的劍芒在空中打了彎兒又倒了回來襲向太后的背心。八一中文網(wǎng)
就在劍芒即將觸碰道太后的華服時,太后輕輕吐出一個字。
“散!”
那劍芒卻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峰瞪大了眼,他想要看看太后究竟是如何動手抵消掉破軍師叔的劍芒的,但是林峰卻是失望了,沒有法力波動,沒有寶貝器物,對方就好像言出法隨,說什么就是什么。
林峰心中疑惑不解,但是破軍接下來的話卻給了他答案。
“老妖婆,看來這些來你這言靈神通卻是長進不少啊,居然如此輕松就接了我一招。但是還不夠,只要我的劍夠硬,遲早能捅破你壁壘。”破軍如是說道。
林峰一聽卻總覺得師叔說的話有些怪怪的,但是太后卻怒了。
“破軍今日如不把你剮一下一層皮,哀家枉稱后。皇上,用你的戰(zhàn)車封鎖四周空間,給你盯緊他。”
秦皇一聽卻是立馬照做,他的至尊寶座其實就是一輛道器級別的戰(zhàn)車,而這戰(zhàn)車最大的功效之一就是定住虛空。在修為達到劫境后,那些位于劫境巔峰的人能夠撕裂空間,進入虛空裂縫中。這也是當日顏如蟬逃走的手段。當日反過來說,如何去判別一個劫境是否達到巔峰,那么就只用看他是否能撕裂虛空。
而這個虛空必須是大世界的穩(wěn)定空間,如那靈秀洞天那種小世界,那隨便來個劫境都能破碎虛空。
林峰看這架勢是要開打了,他有心勸阻。但是還未等他說出來,一名甲士卻急沖沖地御空而來,看其樣子卻是受了重傷。
“噗!”
“稟報太后、圣上,廬山外有一名老者自稱顏如蟬,他...他 不僅在轟擊造化陣法,還隔著陣法...傷..傷了末將..”
話語未落,那甲士卻是一頭摘下,秦皇見此大手一揮一片金光將其護住。
“顏如蟬!”
林峰聽到了這個名字,破軍也聽到了這個名字。
秦皇和眾大臣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出現(xiàn)在星隕門內大殺四方的顏如蟬嗎?”
太后冷聲道:“顏如蟬他果真沒死?”
林峰和破軍抬頭望向太后。
林峰問道:“太后認識?”
破軍收起了劍意思是暫時罷手。
太后點了點頭,她想了又想?yún)s是看向秦皇。
“我兒,此事就由你來說吧!如今江湖動蕩,天下不安,有些事是時候告訴諸卿了。”
秦皇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這是在逐步放權,母后說入閣非是虛言。
秦皇響起了宗室中的記載,當然就在他準備開講時,破軍四周的虛空中突然長出一根繩子,那繩子金光閃閃,把破軍捆得結結實實的。
“老妖婆,你用捆仙繩捆我做甚?”
太后輕飄飄地道:“哀家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怕你半途跑咯!”
“老妖婆,我勸你馬上給我解開,否者老子發(fā)起怒來,你這小小捆仙繩可捆不住我。再說我往哪兒跑,這里不是還有林峰給我擔保嗎?你不信我,他你總得信。”
林峰看了一眼破軍師叔,他總覺得其中話里有話,但是細細分析卻發(fā)現(xiàn)那個結果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林峰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關于顏如蟬的一切。
林峰如是說道:“要不,師叔你就暫且先捆一捆,你看多日不見那肚子都圓潤了不少,這捆仙繩子一捆想必是有縮腰的功效。”
林峰眨巴眨巴了眼睛。
破軍一聽差點兒一口老血氣出來。
“好你個林峰,你給我等著!還有老妖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手中的.....捂捂...”
只見破軍未說完,那捆仙繩卻是宛如一條游動的龍勒住了破軍的嘴巴,當然擋住嘴還可以傳音。但是太后身前卻蕩漾開一陣透明的音波,那音波自然擋住了破軍的傳音。
林峰向太后道:“太后,還請不要太為難我?guī)熓澹瑤熓逅牡厣屏迹瑸槿硕睾瘢羰侵坝惺裁吹米镏幫磔吿嫠蚰阗r罪。”
太后和文武百官一聽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就他心地善良,就他為人敦厚?
林峰卻是不管眾人如何想,他又轉頭對秦皇沒好氣的說道:“那啥,皇帝,趕緊說啊!”
對于秦皇林峰可沒那么客氣。
秦皇若有深意地看了林峰一眼,但不知為何這次他卻沒有發(fā)怒而是一板一眼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