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板。”
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陳國賓果斷應下道。
老板忽然露出曖昧的笑容道:“一個人住可千萬要保證身體,別日夜操勞到最后追捕一個日本特務都費勁。”
這他媽都哪跟哪啊,不過老板能這么想倒也不錯,至少省去了解釋的麻煩,陳國賓腹誹一句認真道。
“請老板放心,屬下心里有數(shù)。”
媽的,老板看似正經(jīng),私下里絕對玩的比誰都花,糊弄完老板,陳國賓回到辦公室,龍五也找好了房子。
知道陳國賓要搬出去住,李銘起初有些驚訝,但聽到他提到姬家大小姐的時候,同樣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這他媽是擔心在兄弟們面前不好辦事啊,李銘不再糾結此事。
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陳國賓去看了一趟新住處。
兩層的西式小樓,地處沙坪壩一帶。
見面時,陳國賓就用掃描眼確定他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
雖然這家伙很舍得花錢蓋房子,加上樓房地點偏僻又隱蔽,但鬼子飛機時不時飛來一圈,加上這一次開始無差別轟炸,說不害怕也不可能。
前幾次運氣好沒被炸到,但自己只能運氣一直好下去,日本人卻只需要成功過一次,所以他再也受不了內(nèi)心煎熬,決定將房子租出去完事。
一個月20大洋,陳國賓直接交了一年的錢,拎包就能入住。
至于一年后如何,這家伙會派人來收租,如果房子運氣好沒被炸死再說收租的事。
對于這套房子,陳國賓不能用滿意來形容,又采購了一些家具和日用品。
隨后才拿著票據(jù)找到內(nèi)務科,老板早就打了招呼,所以一切都非常順利,簽字拿錢前后不過幾分鐘。
當然,這一切陳國賓用的都是李銘的名頭。
做壞事的要將黑鍋讓別人背,是陳國賓的一貫準則。
老板不愧是老板,不僅是被報銷了兩年的房錢,甚至連采購家具的錢都一并給報銷。
陳國賓清楚,這是老板看在自己便宜女友姬月凝的面子上,雖然軍統(tǒng)總局工作并不缺少補貼,但像是自己這種才是稀有。
所以還是很給面子給了經(jīng)辦的人一部分辛苦費,拿到錢的人也是喜笑顏開,辦起事來更有勁頭。
除了這些文員,陳國賓又拿出部分錢給老板當辛苦費。
這錢雖然不多,但卻能聊表心意。
當晚陳國賓就邀請姬月凝來家里吃飯,得知陳國賓單獨居住,姬月凝卻是比誰都開心。
至于龍五?
那是保鏢,整個一撲克臉。
在姬月凝看來,哪怕是一發(fā)航彈在他附近爆炸,龍五依舊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并不是正常人的行列。
純潔如雪的陳國賓,故意詢問姬月凝為什么得知自己單獨住時會這么開心,鬧得她一陣臉紅后才放過她。
最后,也是從她嘴里證明了一句話。
人口越多,人口越少。
“我知道你關心我,為我的前程著想,但下次不準再這樣了,我只想憑借自己的努力晉升,不想被人說閑話。”陳國賓義正言辭說道。
姬月凝委屈巴巴說:“可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幫幫你嘛,而且這是我父親的提議…”
“伯父?”陳國賓明知故問。
“是啊,我父親可喜歡你了。”姬月凝顯得很開心:“你不知道,我父親以前給我介紹的家伙,要么是一些草包,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
“要么年紀比我大一倍的軍官,真嫁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當小老婆呢。”
“如今遇到你,我父親一直說得到寶貝了,必定要好好培養(yǎng)。”
姬月凝不遺余力的說著陳國賓的好話,通過分析她的微表情,他能感覺出這小妞并沒撒謊。
以借調(diào)之名留在軍統(tǒng),以及晉升至上校軍銜都是姬子庸為提拔自己搭橋鋪路。
這種混亂的年頭,沒有幾個可靠的靠山,想順利晉升你得老老實實排隊,而且不知道得排到猴年馬月。
除了那些彩虹屁外,陳國賓從姬月凝嘴里又得到一個消息。
國府和丑國佬的正式會談將于三天后展開,屆時兩人都要出席現(xiàn)場協(xié)助會談。
時間都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開始正式會談,這并不出乎陳國賓的意料,雙方既然已經(jīng)敲定合同,那接下來就不是自己的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吃飽喝足的姬月凝并沒有得到陳國賓留宿的話。
姬月凝略顯委屈的看著陳國賓。
陳國賓卻輕輕擦掉姬月凝眼角的淚水一本正經(jīng)說:“咱們還沒結婚呢,住在一起難免會有流言蜚語。”
“我可不想讓外人知道你是個不潔身自好的女人,這樣我會心疼的。”
說著,陳國賓輕輕揉了揉姬月凝的腦袋。
聽到陳國賓這番話,姬月凝內(nèi)心更是無比感動,又和他膩歪一會后才依依不舍的坐上轎車告別。
這期間,各種合約細節(jié)開始補充。
值得注意的是,丑國雖然同意用包括資金資助的方式,但卻不會一次性將資金打入賬戶。
而是分批次進行,一個月為一個期限,一年內(nèi)將資金全部打入賬戶中,期間若是出現(xiàn)差池,丑國可以不收回資金,但卻要國府以實業(yè)資產(chǎn)補償。
實業(yè)可都是一些礦產(chǎn)之類的公司,并不是金融這種虛假的玩意。
這種條款放在平時很正常,國府本就是有點求著丑國的意思,丑國寫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條款很正常。
但深知丑國尿性的陳國賓,卻立刻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尤其是聯(lián)想到海恩先前做過的事,更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可陳國賓當前并不好明說,只能等有時間再好好從海恩嘴里撬出一些寶貝。
時間很快就來到三天后。
姬月凝給陳國賓準備了一套高級西裝,兩人來到藏匿在山中的某個公館。
因為之前條件都已經(jīng)敲定差不多,現(xiàn)在就是走一個流程。
會場一片祥和,會場外卻戒備森嚴,各種明崗暗哨無數(shù),別說日本間諜,估計就算蒼蠅都飛不進來。
陳國賓打開地圖檢查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日本特務出現(xiàn),會場也沒有可疑人員出現(xiàn)。
一切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