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晚伸了個懶腰,姿態(tài)慵懶的像只剛睡醒的小貓。
她換掉睡衣,選了身白色長裙。
在試衣鏡前,看的心滿意足。
走下樓,去冰箱找了點吃的。
準(zhǔn)備四處走走的時候,聽到了后花園傳來動靜。
那是孩子的嬉笑聲。
這間公寓是周京淮個人的,能夠住在這里的孩子,只有潼潼。
可外面不是剛下過雨嗎?
何況潼潼還生著病,放他在外面玩耍真的好嗎?
溫晚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白色連衣裙,猶豫片刻,還是向著后花園的方向走去。
衣服弄臟了可以再洗,潼潼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
穿過后門,溫晚來到后花園。
看著精心打理的花朵,以及撲鼻而來的花香,讓她心情舒暢。
她沒有過多陶醉,視線落在了拍皮球的身影上,單薄的小小身影,并沒有像想象中那看泥濘滿身。
相反,后花園的地面不見半點泥濘,仿佛昨日那場雨只是錯覺。
溫晚抬頭,立馬明白了是什么情況。
后花園安裝了自動防雨的裝置,下雨的時候,裝置會激活,將后花園保護起來,等到放晴后再打開。
如此一來,雨水都被擋在了外面。
只是,周京淮也太不像話了,將潼潼丟在這里。
他和莊染秋都不過問一下。
溫晚心中有些生氣,隨即又想到,這不正是個機會嘛。
公寓里目前無人能夠阻擋她與潼潼相處。
只是她該不該上前打個招呼。
加入進去,與潼潼一起玩耍?
多年未曾陪伴過潼潼。
她心中懷著愧疚與歉意。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還等什么呢?
溫晚踩著喜悅的步子走上前去。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潼潼,我可以加入進來嗎?”
潼潼停下動作,抱著小皮球,滿臉警惕的打量著溫晚。
向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蒼白的小臉上不見多少血色。
聲音軟糯糯的,“媽媽說,你是壞人,是來搶走潼潼的,不讓潼潼跟你玩。”
壞人?
估計是莊染秋作妖。
對于她破壞了婚姻這件事,莊染秋懷恨在心也是正常的。
“潼潼,你媽媽說的不對哦。”溫晚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緩緩搖動手指。
“姐姐,你真的是壞人嗎?”潼潼天真無邪的看了過來。
溫晚嘴角掛著微笑,“姐姐當(dāng)然不是了,姐姐是你爸爸請回來的客人,你爸爸他會把壞人請回來嗎?”
雖然溫晚說了謊,但依舊是善意的謊言。
小孩子可不懂成年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她也不想讓潼潼接觸過多。
“這是爸爸的私人公寓,他很少邀請客人,姐姐你是除了媽媽之外,唯一住在這里的客人。”潼潼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著。
溫晚聽到這話,眼神暗了下去。
潼潼嘴里提到了不少次媽媽,可她清楚,那并不是在喊她。
溫晚好希望,潼潼能夠喊她一聲媽媽。
礙于周京淮的原因,溫晚不能主動交代事情,只能看著潼潼近在眼前,卻不能母子相認(rèn)。
“對呀,姐姐是客人。”溫晚強忍著心痛,臉上掛著笑容,不想讓潼潼看到悲傷。
“姐姐,咱們一起玩耍吧。”潼潼單手抱著皮球,發(fā)出邀請。
溫晚看著那只小手,有些錯愕,“你不怕姐姐是壞人嗎?”
“媽媽雖然說過姐姐是壞人,但爸爸從來不會看錯人,姐姐肯定不是壞人。”潼潼言辭誠懇的開口。
周京淮不會看錯人?
溫晚心里不由一陣唏噓。
這要不是潼潼說出來的,她早就出口反駁了。
明明當(dāng)初是溫家夫婦簽下的協(xié)議,憑什么周京淮會覺得那是她的算計?
“潼潼,姐姐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溫晚走過去,抓著潼潼的小手,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
小手軟軟的,溫晚并不敢太用力,害怕不小心捏疼了潼潼。
她只是保持著虛握,將潼潼的小手包裹起來。
輕輕的握住手指,講起了爺爺以前講過的故事。
“故事中的農(nóng)夫最后受到了報應(yīng)……”溫晚語調(diào)輕柔,結(jié)束了講述。
抬頭看了眼抬上樹梢的陽光。
“潼潼,咱們?nèi)ノ堇锿婧貌缓茫饷嫣珶崃耍柟鈺涯愕钠つw灼傷的。”溫晚面對潼潼,展現(xiàn)了極致的溫柔。
若是溫家夫婦看到,定然會覺得溫晚被換了靈魂。
畢竟之前那個瘋子,可是把溫家別墅里能夠砸的物件砸了一遍。
“小皮球。”潼潼微微頷首,小皮球從他懷中溜走,向著遠(yuǎn)處滾去,潼潼掙開虛握的手掌,追了過去。
溫晚眼中帶著些許擔(dān)心,跟了上去。
“潼潼,慢點跑!”溫晚邊追邊溫聲叮囑。
皮球滾起來就沒有停下的趨勢,一直滾到了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