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主動出擊,機智破局
銅錢落地的脆響還在通道里回蕩,幽闕宗那七個人已經亂了陣腳。前鋒剛撲向聲源,后方就傳來怒吼和金屬撞擊聲,整個隊伍像被掀翻的棋盤,原本整齊的步伐全亂了套。
阿箬蹲在洞口邊緣,嘴角一揚,手里又抓了一把碎石。她沒看蕭景珩,但肩膀輕輕撞了他一下,像是在說:輪到你了。
蕭景珩沒動,耳朵貼著巖壁,聽外面的動靜。他知道,真正的機會只有一次。敵人的指揮斷了,可弓弩手還在,只要對方冷靜下來,重新組織包圍,他們還是死路一條。
他抬手,在阿箬掌心寫了兩個字:再拖。
阿箬點頭,手腕一抖,幾顆石子飛出去,砸在對面墻上,聲音比剛才更急。她還故意哼了句小調,嗓音清亮,帶著點戲耍的意味:“來呀,抓我呀,笨蛋!”
前方三人果然又被引偏,弓弩手立刻調轉方向,連后衛都往前壓了半步。
就是現在!
蕭景珩猛地從裂縫鉆出,貼著地面疾行,像一道影子滑過潮濕的石面。他繞到隊伍側面,目標明確——那個剛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去撿青銅盤殘片的通訊兵。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挨了一記扇骨。蕭景珩的折扇不是擺設,扇骨加了鐵芯,這一下打得干脆利落。通訊兵眼前一黑,直接跪倒。
“老三!”旁邊一人驚叫,拔鉤就沖。
蕭景珩不退反進,左手甩出一枚銅錢,直取對方眉心。那人本能抬手格擋,動作一滯,蕭景珩已欺身而上,折扇橫掃,打中他持鉤的手腕。鉤子脫手飛出,砸在墻上鐺的一聲。
第三個人從斜刺里殺出,雙鉤交叉剪來。蕭景珩后仰閃避,靴底在地面一蹬,整個人滑退兩尺,順勢抽出腰間短匕,反手擲出。
短匕釘入對方小腿,那人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三招之內,中路再次癱瘓。
阿箬在那邊看得眼睛發亮,差點拍手叫好,硬是咬住嘴唇忍住了。
蕭景珩沒停,轉身沖向那臺被摔壞的青銅定位盤。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斷裂的針腳,又摳了摳底座暗格。果然,里面還有塊小銅片在微微震動。
這玩意兒還能修。
他二話不說,抄起一塊尖石,對著底座狠狠砸了下去。咔嚓幾聲,銅片碎裂,整塊底盤徹底報廢。
“搞定?!彼酒鹕?,拍了拍手。
通道另一頭,剩下的四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前鋒兩人想退回保護通訊中樞,可剛邁步,阿箬那邊又扔出一塊石頭,正砸在他們腳邊。
“誰?!”其中一人怒吼。
“你們追錯人啦!”阿箬扯著嗓子喊,“寶貝在這兒呢!”
她一邊喊,一邊往后縮了縮,順手把懷里最后一把碎石塞進袖口。她知道,這種時候越吵越好,敵人越慌,他們就越安全。
蕭景珩回到裂縫,喘了口氣,看了她一眼:“可以啊,臨時編詞都不帶卡殼的?!?
“那當然。”阿箬咧嘴一笑,“我在城南騙乞丐的時候,比這難十倍的話術都說過?!?
蕭景珩搖頭笑了下,沒接話,目光掃向通道深處。他知道,這場混亂撐不了太久。幽闕宗的人不是傻子,等他們發現追蹤系統徹底失靈,一定會換策略——要么強攻,要么放煙、灌水,甚至直接封道。
必須搶在他們反應過來前,掌握主動權。
他從懷里摸出那枚南陵舊幣,放在掌心看了看。背面的倒懸劍紋在微弱紅光下泛著冷光。這東西他一直留著,本來是當信物用,沒想到現在成了破局的關鍵。
“你說……”他低聲問阿箬,“如果咱們順著這條道一直走,會不會撞上他們的大本營?”
阿箬歪頭想了想:“要真有大本營,剛才那群人就不會這么機械地走七步一停了。我覺得他們是被遠程控制的,就像提線木偶?!?
“所以幕后的人,一定在某個能監控全局的地方?!笔捑扮癫[起眼,“而我們要找的,不只是出路,是那個‘線頭’。”
阿箬點點頭,忽然壓低聲音:“等等,有人在動。”
兩人立刻噤聲。
只見前方那四人開始重新列隊,動作僵硬但有序。一人掏出火折子,點亮了掛在墻上的油燈?;椟S的光照出一段筆直的通道,盡頭隱約有個石臺輪廓。
“他們在布陣?!笔捑扮穸⒅菬艄?,“準備推進了?!?
“那咱們呢?”阿箬握緊鋼針,“繼續躲?還是……”
“不躲了?!笔捑扮癜雁~錢收回懷里,握緊折扇,“他們以為我們被打散了,其實我們根本沒跑?,F在該讓他們知道,獵人從來就沒逃?!?
他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塊帶棱角的石頭,掂了掂重量,然后遞給阿箬:“待會兒我沖出去,你找機會砸燈?!?
“你瘋了吧?就一個人?”阿箬瞪眼。
“我不是一個人。”他笑了笑,“你在我后面?!?
阿箬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行,那你可別死太快,我還等著分寶藏呢。”
“放心?!笔捑扮窕顒恿讼率滞螅拔乙撬懒?,你也別活?!?
話音未落,他猛地起身,一腳踹翻旁邊一塊松動的石板。石板滾落,發出巨大聲響,正好砸在通道中央。
前方四人立刻警覺,齊刷刷轉向聲源。
就在這一瞬,蕭景珩如離弦之箭沖出裂縫,直撲最前面那人。對方剛拔出鉤子,臉上就挨了一扇子。蕭景珩的折扇專打要害,這一下正中鼻梁,那人當場噴血,仰面摔倒。
第二人反應快,雙鉤交叉格擋。蕭景珩不硬拼,側身一讓,借力騰空躍起,膝蓋頂中對方胸口。那人踉蹌后退,撞在墻上。
第三人剛舉弩,阿箬那邊石頭出手,正中油燈。燈罩碎裂,火焰瞬間熄滅。
黑暗降臨。
蕭景珩趁機一個翻滾,靠近最后那人。那人想跑,卻被蕭景珩一把拽住腳踝,拖倒在地。他掙扎著要喊,蕭景珩手起扇落,直接敲暈。
四個人,不到十息,全趴下了。
阿箬從裂縫跳出來,拍拍手:“你這節奏感,跟唱戲似的,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練出來的?!笔捑扮衲税涯樕系幕?,“走吧,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
他彎腰搜了搜那些人的身,找出幾塊令牌、一把短鑰匙,還有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展開一看,上面畫著密道結構圖,標注了幾個紅點,其中一個正是他們現在的位置。
“這是……作戰指令?”阿箬湊過來看。
“不止。”蕭景珩指著另一個標記,“你看這兒,寫著‘子時三刻啟門’,跟瘋老頭說的一樣?!?
“說明咱們沒走錯。”阿箬眼睛亮了,“而且這些人只是執行者,真正發號施令的,肯定在更里面。”
蕭景珩把羊皮紙收好,抬頭看向通道盡頭。那里一片漆黑,但隱約有風流動,說明路沒斷。
“走?!彼f,“這次咱們不藏了,光明正大進去。”
阿箬跟上,腳步輕快:“你說,里面要是有寶庫,我能拿幾件?”
“一件?!笔捑扮耦^也不回,“先活著走出去,再談分贓?!?
兩人并肩前行,腳步聲在通道里回蕩。紅寶石不再跳動,墻上的符號卻越來越多,全是倒懸劍紋的變體。
走到一處岔口,地面突然出現一行新刻的字:
“敢來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