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邁入1999年12月,世紀末的最后一個月,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既有對過往的回顧,也有對新紀元的憧憬與一絲不安。
對于中國電影市場而言,這一年無疑是跌宕起伏而又充滿驚喜的一年,而“王盛”與“盛影傳媒”這兩個名字,無疑是本年度的絕對主角。
從年初引發全社會關于下崗再就業、個人奮斗與命運深刻討論的《當幸福來敲門》,到暑期憑借勵志逆襲故事和范小胖出色表演引爆市場的《墊底辣妹》,再到秋冬之交以細膩暗戀與成長敘事席卷全國、造就“全民初戀”高媛媛的《初戀這件小事》,王盛及其團隊展現了對不同類型片超凡的駕馭能力和對市場脈搏的精準把握。
更不用說十月份那部憑借天時地利人和、打破主旋律影片票房天花板、創造近1.5億票房奇跡的《橫空出世》,盛影傳媒同樣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核心力量。
媒體將1999年稱為“王盛年”,雖有溢美之嫌,卻也并非毫無根據。
然而,在普通觀眾層面,尤其是在期待年末放松一下的影迷心中,對王盛即將在12月10日推出的新作《開心家族》,心情是頗為復雜的。
去年賀歲檔,《當幸福來敲門》像一記沉重的直拳,擊中了社會轉型期無數人的軟肋。
葛尤飾演的陳建國在困境中掙扎求存的身影,父子相依為命的艱辛與微光,固然帶來了深刻的感動和力量,但也讓許多抱著看喜劇放松心情走進影院的觀眾,帶著紅腫的眼睛和沉重的心情出來。
那種現實的粗糲感,在合家歡氛圍濃厚的歲末,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甚至讓部分觀眾對王盛拍的“賀歲電影”產生了一絲“畏懼”——怕又被賺走太多眼淚,怕太過沉重。
但今年,王盛似乎洞察了這種微妙的情緒。
《墊底辣妹》是熱血勵志,《初戀這件小事》是清新純愛,都精準地戳中了不同觀眾群體的“爽點”和“甜點”,成功地將因《當幸福來敲門》而有些“受傷”的觀眾緣,溫柔地拉了回來。
人們仔細回想,也開始嘗試理解王盛去年的“用意”。
1998年,亞洲金融風暴的余威仍在,國內經濟面臨挑戰,下崗再就業是社會焦點議題。
在那個冬天,或許確實需要一部像《當幸福來敲門》這樣,不回避苦難,卻始終高舉希望與堅韌火炬的作品,給迷茫中的人們以力量。
它并非刻意沉重,而是時代情緒的一種折射和回應。
從這個角度看,《當幸福來敲門》非但不是“失誤”,反而體現了一種難得的時代洞察和社會責任感。
“四舍五入,王盛還是挺靠譜的。”不少觀眾在心里這樣嘀咕,“那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這種“再相信一次”的心態,結合王盛今年連續成功積累的強大口碑,使得《開心家族》在上映前就獲得了空前的關注度和市場期待。
盛影傳媒一如既往地投入了巨大的宣傳資源,線上線下聯動,將“夢境奇遇”、“家人羈絆”、“笑中帶淚”的概念深入人心。
黃勃那張極具生活質感的臉和李曉冉溫婉中帶著神秘感的形象,形成了奇妙的化學反應,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更令人矚目的是,此次《開心家族》的首輪放映地區,囊括了全國所有的票房重鎮,發行網絡之廣,超越了盛影傳媒以往的任何一部作品。
這其中,遼省有關部門再次展現了其高效和遠見。
自從王盛與韓三坪、沈城徐市長簽署合作協議,共同投資打造“闖關東影視文旅基地”后,遼省方面就將此視為提升本省文化影響力、推動文旅產業發展的關鍵項目。
將王盛的新作,尤其是在全國范圍內具有極高號召力的賀歲電影,成功引入并擴大放映規模,本身就是對“遼省-盛影”合作成果的一次絕佳展示,對于打造“名牌影視城”項目、提升遼省對外形象和名聲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因此,在《開心家族》的發行上,遼省方面不遺余力,協調本地院線,投入額外的宣傳資源,確保影片在遼省乃至整個東北地區都能獲得最好的排片和場次。
這種地方政府與民營影視公司的深度綁定和互利共贏,在此時的市場環境下,堪稱一個引人注目的范例。
……
12月10日,周五,傍晚。
京城,華燈初上。
經過一周的忙碌,寒冷并未阻擋人們走向影院的腳步。
位于海淀劇院的一家多廳影城,人頭攢動,檢票口排起了長隊。
其中,通往一號大廳的隊伍尤為壯觀,這里即將放映的,正是《開心家族》的首映場。
小關和女友小薇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隨著人流緩慢前進。
小關是王盛的粉絲,從《30天》就開始關注,去年的《當幸福來敲門》他看哭了,今年的《墊底辣妹》和《初戀這件小事》他也都沒落下。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小關對女友說,“怕王盛這次又搞個特別深刻的,大過年的,心臟受不了。”
小薇挽著他的胳膊,笑道:“安啦,宣傳不是說喜劇嘛?而且你看黃勃,長得就挺有喜感的。再說了,《墊底辣妹》和《初戀》不都挺好的嘛,證明王導還是會拍讓人開心的電影的。”
“希望是吧。”小關點點頭,心里那份因為去年“創傷”而產生的細微忐忑,并未完全消散。
影廳內,燈光漸暗,熟悉的龍標出現,隨后是盛影傳媒的片頭動畫。嘈雜的議論聲迅速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巨大的銀幕上。
《開心家族》電影劇情(夢境改編版):
影片開場,是都市的喧囂。
男主角陳默(黃勃飾),一個年近三十、一事無成的保險推銷員,獨自住在雜亂無章的出租屋里。
他性格懦弱,工作不順,人際關系一團糟,對生活充滿了無力感。
唯一支撐他的,是心底對家人模糊而溫暖的記憶,但這份記憶似乎缺失了關鍵部分,他的童年仿佛籠罩在一層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