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敢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鋌而走險。
還有一些缺乏更多遠見的商人前來長平郡,只是為了購買一份生產技術,然后離開長平郡獨自發展。
湯驍照樣賣給他們,這是他之前就早早訂好的政策。
然而這些商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獨門專利的重要性,他們拿到的只是最基礎的生存技術,但留在長平郡里發展的商人們則還可以獲得一份獨門專利,擁有專利技術的產品,在優勢上完全碾壓沒有專利加持的產品。
最后,沒有專利加持的產品注定會被市場所淘汰。
那些早期獲得利益,最后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市場被專利加持的產品所搶走的商人們,在嘗過甜頭之后,就會明白獲得專利的重要性,為此,他們會再次前來長平郡,乞求一份專利。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整座長平郡也在日新月異的改造中。
湯驍下達了一條政策,任何人都不許在大街小巷中隨地大小便,以及隨地吐痰,違者重罰。
為了推行這條政策,他在城內設置了大量的公共廁所,并建立了城管隊,專門去捉隨地大小便和隨地吐痰的人,還接受市民舉報,但凡舉報無誤都能有獎。
每天城里所產生的排泄物都會有專人收集,然后或是運至城外處理,或是送給農戶當肥料。
整座城內因此變得道路整潔。
以往湯驍走在長平郡內,總是要小心翼翼,專門避開路上的“彩蛋”,而且永遠覺得空氣中混雜著一股淡淡的糞便氣味,現在連呼吸的空氣已然變得清新,讓他出門都覺得舒心。
同樣覺得舒心的不止是他,每一個進入長平郡的人都會有同樣的感覺。
在宋國的任何一座城市里,都沒有專門的排污渠道和監控隨地大小便的政策,所以走在宋國的城市里,修士們想出凡脫俗,根本就是笑話。
而長平郡與其他城市的差異,讓那些前來乞求新技術和新專利的商人們更愿意留下來,這些走過山和大海的商人,從未見過這么潔凈的城市,連宋國的國都都無法與之相比。
另一方面。
在這一個月內,由于草薊山義軍始終打勝仗,州府大軍拿草薊山義軍完全無可奈何,讓越來越多的百姓對草薊山義軍充滿了信心。
加入草薊山義軍這個大家庭的人也越來越多。
對湯驍這位至高領袖的信仰,也越來越堅定。
湯驍識海電腦里的信任值因此不斷上漲,終于讓他的修為突破到筑基中期。
感受著充盈的力量,讓湯驍連續幾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
當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后。
韓州牧終于忍不住發布了更換將領的命令,李使者下崗返回州城,但新的統帥依舊不是魏羽瀟,而是一名金丹修士,米將軍,魏羽瀟暫代臨時指揮,直到米將軍前去赴任。
這個消息震驚了魏羽瀟,也震驚了湯驍等人。
州府終于派出了金丹修士!
而龐燁去了一個月,依舊沒有半點音信。
那個米將軍還有兩天的時間便會抵達長平郡城下。
一旦州府大軍先擁有了金丹修士,這對于長平郡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
雖然現在長平郡并不會被一個金丹修士給消滅,但只要硬抗金丹修士,整個草薊山義軍必然死傷慘重,每一次抗擊都會是血的代價。
而不好的消息接踵而來。
桂家三少爺得知了魏羽瀟的現狀,竟然也要趕過來州府大軍的軍營里探望魏羽瀟,兩天之內必達。
在桂家三少爺身邊,必然會有至少一個金丹修士作為保鏢。
以那舔狗的舔功,很有可能會不經過魏羽瀟同意,直接讓金丹修士對草薊山義軍出手,以此來博得美人歡心。
這對于長平郡而來絕對是一個噩耗!
整座長平郡因此陷入了惶惶不安的氣氛當中。
草薊山義軍的高層們對下面的軍隊隱瞞了這些壞消息,但他們的眉宇卻始終無法展開。
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讓人輕易就能看出風雨欲來。
湯驍把自己關進書房里沉思,他讓游晉和鄔柳兒把桂家三少爺和米將軍的情報全都送了過來,他要在這兩天之內相出應對之策。
他想要挑撥離間,讓米將軍和桂家三少爺麾下的金丹修士打起來。
然而讓兩個以往完全沒有交集的人發生矛盾,這簡直難比登天,更何況出身于西州官府的米將軍必然會巴結勢力龐大的桂家,讓他對桂家三少爺麾下的金丹修士出手,可能性微乎其微。
湯驍想得焦頭爛額,但依舊沒有好的對策。
這是他一次深刻體會到,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難道最后真的要用大量的生命去填補力量上的巨大差距嗎?
直至等來龐燁的好消息?
他不想看到這個結果。
但如果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他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若是最后龐燁帶回來的又是一個壞消息,可能整座長平郡就再也守不住了,他們不得不退回草薊山,靠著絕對的地利優勢,再去用大量的犧牲來維持部隊的延續。
這個結果一般人不敢想,但他作為領袖,卻不能不提前去細細思量這個血淋淋的悲劇。
如果真的是最悲慘的結果,他該如何更好的應對?
不過現在他還要著重關心眼前的問題。
他經過深思,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
狠狠打魏羽瀟一頓!
準確點說,是將魏羽瀟麾下所有歸屬于宋國官府的軍隊清理干凈,提前減少敵軍的數量。
有魏羽瀟的配合,草薊山義軍的攻勢猛如水火。
僅僅半天就把州府大軍打得落花流水,多名筑基修為的將領身死沙場。
州府大軍的陣線一退再退。
大片的疆土落入草薊山義軍的掌控之中。
到了第二天,州府大軍已經傷亡慘重,只有魏羽瀟的近衛隊零戰損。
不過沒有人會懷疑到近衛隊有什么問題,畢竟近衛隊始終守在魏羽瀟的身邊,幾乎很少參與到戰斗之中。
當兩天時間來臨時,剩余的州府大軍已成殘兵敗將,僅存數百人,全都窩在一個山谷里等著米將軍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