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評委的權威背書
顧晚舟把棒棒糖從左邊換到右邊,眼皮都沒抬一下:“全職媽媽算不算勞動者?這題我熟,當年我媽帶倆娃還兼職代購,結果稅務說她沒固定收入。”
陸硯之正盯著電腦屏幕改稿,鋼筆在指間轉得飛快,聽見這話差點把咖啡噴出來:“你這是要拍紀錄片還是去勞動局門口舉牌子?”
“別打岔。”她晃了晃手機,“熱搜都炸了,《她時代》剛立項就沖上第三,評論區已經開始寫分集大綱了,有人建議加一集‘婆婆說我帶孩子不叫上班’。”
林姐風風火火撞開門,手里揮著平板:“炸了!真炸了!陳墨帶著個牛人從法國飛回來,說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牽頭,二十個國際評委聯名給你們寫信!”
陸硯之一愣:“誰?哪個獎?”
“管他是諾貝尓還是諾貝奶!”林姐把平板往桌上一摔,“你看這簽名陣仗——戛納前**、柏林終身評委、威尼斯那老頭連印泥都蓋上了!標題寫著《當代影像中的性別覺醒:的藝術意義》!”
顧晚舟終于把頭抬起來:“意思是……一群老外說咱這劇不是流量,是藝術?”
“不止。”林姐咧嘴一笑,“人家說你這劇重新定義了亞洲女性敘事的可能性。原文里用了個詞——‘破壁’。”
陸硯之輕笑一聲,手指敲了敲鍵盤:“這幫人平時連國產劇片頭都跳過,怎么突然集體開竅了?”
“你忘了?”林姐翻白眼,“你上個月不是拉著陳墨搞了個‘東亞女性角色演變’學術論壇?當時一堆老外學者在線聽講,還有人問能不能翻譯成法語當教材用。”
顧晚舟叼著棒棒糖哼了一聲:“所以現在是……我們還沒開拍,就已經被載入史冊了?”
“差不多。”林姐得意地揚下巴,“我已經讓合作媒體準備通稿了,標題都想好了——《二十一人聯合聲明:這不是劇,是歷史》。”
“別整虛的。”陸硯之搖頭,“越正式的東西越得低調推。你現在發通稿就說:非商業推薦,純學術認定,不接受解讀,謝絕蹭熱度。”
“那你呢?”顧晚舟瞥他一眼,“又打算寫篇論文叫《論聯名信的社會傳播效能》?”
“我早發了。”他推了推眼鏡,“海外文化論壇剛掛上去一篇短評,《當現實成為劇本》,順便把聯名信原文附在后面,供全球同行下載。”
林姐瞪大眼:“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零點剛過我就看到熱搜詞條了。”陸硯之語氣平淡,“【女性群像劇立項引爆行業討論】,知道這事肯定成,立馬聯系陳墨走流程。學術圈認邏輯,不認流量,得讓他們先說話。”
顧晚舟歪頭看著他:“所以你現在是拿學術當武器,拿論文當子彈?”
“不然呢?”他轉著鋼筆,“娛樂圈打嘴仗,我這邊直接上國際期刊,降維打擊懂不懂?”
話音未落,手機震了一下。
林姐搶著念:“孫導演在影視閉門會上發言,說《她時代》就是苦情戲碼拼盤,靠煽情收割眼淚,根本不是電影。”
顧晚舟冷笑:“哦,他是不是還說我演技全靠濾鏡?”
“差不多。”林姐瞇眼,“他還暗示你背后有資本撐腰,不然哪敢這么任性改劇本。”
陸硯之慢悠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行啊,他自己送上門來當反面教材。”
“我已經把聯名信掃描件發給五大文娛號了。”林姐搓手,“配文是‘有些人看不懂藝術,很正常’。”
“再等等。”陸硯之敲了幾下鍵盤,“等外網先動。”
果然不到兩小時,陳墨發來消息:聯名信英法西三語版已推送至戛納官方關聯平臺、柏林電影節影評人社群、巴黎電影資料館學者網絡。
又過了四小時,外網炸了。
#ChineseActressRedefinesCinema#沖上全球趨勢榜第七,英文媒體開始報道:“中國頂流拒絕戀愛腦劇本,轉而打造女性生存圖鑒”,“一部尚未開機的電視劇,正在挑戰整個亞洲影視敘事范式”。
國內微博同步爆燃。
“原來國外真有人看我們 stuff”
“建議孫導連夜背誦聯名信全文并抄寫十遍”
“顧晚舟:我不演愛情,我演勞動法”
林姐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老陸!外網熱搜第八了!BBC文化頻道轉發了你的短評!”
顧晚舟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真絲睡袍領口歪著,腳上那只高跟鞋搖搖欲墜:“我說,咱們要不要開個發布會,正式回應一下?”
“千萬別。”陸硯之頭也不抬,“熱度已經夠了,你現在露臉等于主動退場。記住,真正的勝利不是站上舞臺,而是讓對手連臺子都找不到。”
“嘖。”她撇嘴,“你這話說得跟知乎高贊似的。”
“事實而已。”他關掉網頁,打開新文檔,“接下來得防反撲。孫導那種人,被打臉一次就會瘋狂找補。”
仿佛應驗一般,半小時后,某權威影視論壇直播回放流出。
畫面里,孫導西裝筆挺,語氣篤定:“《她時代》不過是打著女權旗號的情緒販賣,真正有價值的電影應該超越性別議題……”
他話沒說完,主持人突然遞上一份文件。
鏡頭拉近——正是那封聯名信的打印版。
孫導臉色瞬間變了,手指微微發抖,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壓驚,結果手一抖,“咔”地捏碎了杯身,熱水灑了一桌。
彈幕當場爆炸:
“破防了?破防了!”
“手都抖了還裝大師?”
“建議下次帶個不銹鋼杯,畢竟心虛容易碎東西”
林姐邊看邊笑出聲:“這老頭估計今晚就得失眠。”
顧晚舟刷著手機,忽然抬頭:“老陸。”
“嗯?”
“你說這外網熱搜……不會是你花錢買的吧?什么諾獎得主、國際評委,該不會是你半夜編故事發朋友圈,然后自己轉發五十次?”
陸硯之停下打字的手,抬眼看她,鏡片反著光:“我要真有這本事,早就讓我那篇《輿論解剖學》拿普利策了。”
“可你也太準了。”她瞇眼,“每次風口一來,你就剛好站在那兒,手里還拿著火把。”
“我不是站在風口。”他淡淡道,“我是提前知道風往哪兒吹。”
她盯著他看了三秒,忽然笑了:“行吧,反正你寫的真相最后都能變成熱搜,我懶得管過程。”
林姐插嘴:“香奈兒那邊又來電了,說想讓你們出席巴黎高定周,順便談談品牌聯名。”
“不去。”顧晚舟擺手,“我現在只想好好拍戲,不想走秀。”
“但他們說可以定制一款‘她時代’主題西裝,內襯繡所有女性角色的名字。”
“……那倒是可以考慮。”她摸著下巴,“不過得加一句slogan。”
“什么?”
“穿上它的人,不用向任何人解釋為什么她值得。”
林姐記完抬頭:“你們倆現在是徹底進入‘文化傳播戰神’模式了啊。”
陸硯之沒接話,只低頭繼續修改文章。
窗外夜色漸深,片場燈依舊亮著。
監視器畫面定格在白板上——
**項目名稱:《她時代》**
**類型:都市·女性群像**
**主創:顧晚舟(領銜主演/創作顧問)**
**狀態:正式立項**
他抬起手,在“女性群像”下面重重劃了一橫。
顧晚舟窩在沙發里,手機屏幕忽明忽暗。
最新熱搜顯示:
#ChineseActressRedefinesCinema# 全球第4
她看了眼陸硯之,張嘴剛要說啥——
電腦提示音突兀響起。
他眼神一凝,迅速點開郵件。
一封來自戛納組委會的加密通知跳出:
【關于您提交的《影視綜藝的文化傳播價值》論文,已被收錄為官方參考文獻】
顧晚舟瞇起眼:“又中了?”
陸硯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指尖卻已移向鍵盤。
下一秒,零點整。
三條新熱搜詞條浮現在腦海:
【某男團成員秘密戀愛遭曝光】
【粉絲沖擊機場致航班延誤】
【偶像失格?經紀公司緊急回應】
他不動聲色地敲下第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