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嗷!”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駕車的黑衣人因為馬車側翻,摔了個七葷八素。
剛剛起身,又不小心滑道坐在了一塊凸起的木頭!
他捂著尾椎骨瞬間蹦了起來,一跳兩米高,臉霎那間變成豬肝色。
屁股上有鮮血流淌出,看樣子小菊花應該是不小心綻開了。
不過即便如此,黑衣人為了不暴露自己,仍舊拖著受傷的身體快速逃離現(xiàn)場。
棋恫本想追擊,看了一眼對方的小菊,果斷放棄了。
沒別的。
他擔心對方捂不住,一會兒成了噴射戰(zhàn)士,到時候漫天飛舞,連累自己。
“江流兒,老板你們沒事吧?”
方百花從對面跑了過來,緊張兮兮的看著兩人。
“沒事,有老板在能有什么事,百花,好久不見?!?
江流兒眼神有些復雜,自從知道了師父和方勝的恩怨,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方百花。
方百花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恭喜你晉級四強,對了,剛才那個人……老板,你不覺得不對勁嗎?”
“是武云飛。”
棋恫也不藏著,直接揭秘。
“早就跟你倆說過,下棋要戴頭……咳咳,輸贏有時候并不在棋盤內……不是所有人都會守規(guī)矩的,你們得防著他人?!?
江流兒沉默。
今日若非棋恫,他必定會受傷,屆時很可能無法出戰(zhàn)國手大賽,與棋圣徹底無緣。
“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
江流兒這次算是明白了世道險惡。
“拭目以待吧?!?
次日。
武云飛沒來,武尚詠說他染病棄權了
因為對手武云飛意外染病,這場對局流兒不戰(zhàn)而勝,直接晉級決賽!
武云飛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另一場半決賽中。
雷凌云險勝李慕清,也成功晉級決賽。
不過獲勝的雷凌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廢物!”
“武云飛這個廢物,連駕車撞人都不會,還說是老御者。
我呸!是怡紅院的老御者吧!”
江流兒無事,雷凌云又驚又怒。
“云飛無能,看來我必須出山!”
眼看決賽在即,自覺棋力未必能穩(wěn)勝江流兒,雷凌云決定親自出手。
他招來花面郎,準備和花面郎一起去黑市淘點好玩意兒。
但他們才剛離開不久,就被奉命監(jiān)視的青龍門人發(fā)現(xiàn),將消息傳給了堂主王六,王六又匯報給棋恫。
“去黑市了?這個雷凌云……真是沒令我失望??!”
雖然雷凌云不擇手段,卑鄙無恥,毫無立場……但棋恫還挺欣賞他。
因為棋恫知道雷凌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當棋圣!
如果拿捏了這個點,雷凌云很有可能為他所用。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需要教訓他一下。
“帶上幾個弟兄,走!”
棋恫親自帶著張三和幾個身手最好的兄弟,趁著夜色,守在一條雷凌云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當對方和花面郎路過,幾個碩大的麻袋朝兩人當頭罩下。
雷凌云會些武功,但武功并不高,一時未反應過來,便被當頭罩住。
“誰?!干什么?啊……”
“別打別打!”
不等他們掙扎,雨點般的拳腳就落了下來,專門兩人身上招呼。
“大師兄是吧!鐵頭功是吧!金鋼腿是吧!”
“哎呦!別打了!好漢打錯了,打錯了!我們大師兄不會鐵頭功??!”
花面郎第一個扛不住,以為是一場誤會,在麻袋里連連求饒。
“不會你叫這么大聲!吵得我眼睛疼!”
又是幾個拳頭下去,打得花面郎哭爹喊娘。
雷凌云倒是硬氣一些,他聽出來人家就是沖他們倆來的,一直咬牙堅持。
但挨得也不輕,一直被揍得說不出話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大家一起揍了兩人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棋恫才示意停手。
他蹲下身,隔著麻袋,拍了拍雷凌云的腦袋。
“知道老子投了多少錢嗎?竟敢耍花招?
你老老實實憑本事下棋也就罷了!再敢不老實……”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森然,“我就砍了你倆的雙手,讓你們這輩子都摸不了棋子!”
這一次國手大賽,棋恫可不僅僅梭哈了大部分流動資金,還上了十倍的杠桿(別學,賭狗不得豪斯)。
贏了,自然一波肥!
輸了,他就要考慮提前在大明搞事。
沒辦法,解決不了債務,就只能解決債主了。
“是……是是。”
麻袋里的花面郎嚇得渾身一哆嗦,一股腥臊的液體流淌了出來,竟是直接嚇尿了。
雷凌云在麻袋里劇烈地顫抖著,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不甘和憤怒!
為什么不是選擇他???
為什么棋圣不能是他!?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流出鮮血。
“……知,道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他有多少恨意,皆是無用。
“走?!?
待棋恫等人離開,花面郎從麻袋里鉆出來,又幫雷凌云取走麻袋。
卻見雷凌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大師兄!”
花面郎心中一慌,連忙趴下來查看雷凌云還有無生息,卻見雷凌云此時自己爬了起來。
他握緊了拳頭,眼神陰鷙。
“江流兒,我一定要擊敗你,當上棋圣!”
——
或許是棋恫警告起了作用,雷凌云果然沒再搞小動作,而是在專心研究江流兒的棋局。
決賽當日。
雷凌云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淤青,坐在江流兒對面。
兩人在官員主持下,正式開始爭奪國手大賽最終勝者之位。
盤中。
雷凌云就使出了看家本領快斧手,企圖以迅雷之勢打亂江流兒的節(jié)奏。
但此時的江流兒,在林心誠的教導下,棋藝也達到了與自然和諧的境界。
面對雷凌云的攻擊,江流兒以天地大同式接下。
棋勢穩(wěn)如磐石,展現(xiàn)出一種包容天地,化育萬物的氣象。
任你斧鉞如何鋒利,又如何能傷及浩瀚天地分毫?
“這,這是什么定式?”
“天地大同!”
“天地大同?棋圣林心誠?”
江流兒沒有再說話。
雷凌云臉色慘白,手指顫抖地看著棋盤。
良久,終于無力地垂下了頭,投子認負。
“贏了!江流兒贏了!”
“青云棋院!是青云棋院的江流兒!”
“新的國手冠軍誕生了!”
廣場上爆發(fā)出大量的歡呼聲!
可以預見,江流兒和青云棋院的名字將徹底響徹整個大明!
“恭喜你,江流兒。”
棋恫發(fā)自內心的上前道喜,發(fā)了發(fā)了!
這把他賺了數(shù)十萬兩!
不說成為江南首富,但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巨富,絕對沒問題。
“謝謝你。”
江流兒也十分欣喜,這一年來,他風餐露宿,歷盡磨難,距離為父報仇終于……只有一步之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