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棟樓下聚集了不少人。
從陽臺望去,昨天跳樓的位置圍了不少人。
吃過早飯洗漱后,秦子文來到樓下。
“哎,怎么就突然跳樓了,這好像是我們小區(qū)第一例吧。”
“看位置應(yīng)該是七棟的,你們誰認(rèn)識他嗎?”
死者面部朝上,是男性,身下堆積著一層棕褐色的血跡,頭發(fā)花白,年齡不小。
黃濤推開人群,唏噓道:“我認(rèn)識他,他家住頂樓。”
圍觀的鄰居有人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他媳婦在河邊打水的時候被鱷魚拖下去了,他收到消息過去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沒了。”
“天啊,那也太慘了,他家沒其他人了嗎。”
“他家好像只有他和他老伴兒,兩人平時感情很好,經(jīng)常晚上吃完晚飯后出來散步。”
“之前我們散步時聊過,他兒子好像早就結(jié)婚了,他們老兩口有時候過去幫忙帶孫子。”
圍觀鄰居你一言,我一語,拼湊出了死者的身份。
“這尸體咋辦,放在這里也不是一回事啊,后面萬一臭了滋生病菌。”
“哎喲,說起這個,我想起負(fù)一樓,不知道是誰家死了個人在車庫里,上次我路過的時候那臭氣熏天。”
“沒人去處理嗎?”
“誰去處理啊,尸體都成巨人觀了,身下全是膿水,反正我平時不走車庫,那味兒臭不到我這里來。”
圍觀的一個老頭主動上前一步:“圍觀的老少爺們都搭把手吧,總不能就讓他在這放著,他走了,我們還得在這里生活。”
有了一個人起頭,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站出來。
秦子文沉默半響,上前一步,來到腳邊,彎腰抓住死者的腳踝。
七個人合力,將尸體抬到小區(qū)外。
“放哪里?”
“要不扔河里。”
“你以后還想吃河里的魚嗎。”
“現(xiàn)在誰還講究這些。”
黃濤說道:“上次殺那只公鱷首領(lǐng)挖的坑還沒埋完。”
將尸體丟進坑里,然后在上面蓋上一層土。
其中一人突然蹲下來,從尸體的褲子邊取下一把帶血的鑰匙。
見其他人都在看他,小伙掂了掂手中的鑰匙,笑著說道:“我們都幫他收尸了,他家里反正也沒人,就一起去看看唄,死人走了,活人總得往前看吧。”
秦子文想到上次自己殺的謝軍兄弟二人,當(dāng)時沒在謝軍身上搜到鑰匙。
王小莉說兩人平時用的都是密碼鎖,她也不知道密碼,還說謝軍家里的食物也基本吃完了,不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秦子文身上。
想到這里,他不禁有些慚愧,第一次殺人,竟然忘記了摸包這么重要的事。
回頭得找個機會去謝軍家看看,他家里雖然沒有食物,但想必也有其他物資。
七人來到七棟一單元十樓,嘗試一番后,用鑰匙打開了1001的大門。
打開屋門。
屋子里很干凈,也很簡單。
客廳里彌漫著淡淡的藥味。
餐廳的墻壁上打了一面大壁櫥,壁櫥里放了許多瓶瓶罐罐,客廳電視機柜上擺放著兩瓶插花,但花已經(jīng)干癟了。
有人發(fā)現(xiàn)桌上留了一張紙:“這里有封遺書。”
“抱歉,鄰居們。給你們添麻煩了,昨天下午接到消息,桂蘭在河邊沒了,我趕過去時,只看見河邊的腳印。我愛妻桂蘭膽子小,以前陪我在鄉(xiāng)下教書時,晚上起夜總說外面黑,需要我陪。
晚上在屋里坐了很久,廚房的刀拿起來又放下,老骨頭了,手抖得厲害,試了幾次,疼得鉆心,我不敢想她當(dāng)時有多疼。跳樓快,沒那么多遭罪,給大伙兒添亂了,可能會影響到你們。
我衛(wèi)生間有消毒液,麻煩誰順手拿去用。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有一些降壓藥、治糖尿病的藥。廚房里還有半袋米和桂蘭摘的一些野菜,不嫌棄我們老人用過就拿走吧。
我這輩子沒給誰添過麻煩,臨了卻要勞煩大家?guī)臀沂帐睦飳嵲谶^意不去,你們有用得上的東西都拿走。
鋼筆快沒墨,我也該走了。桂蘭在下面等的久,肯定又要說我磨蹭,我這老寒腿,走路不方便,還要她去取水,其實該我去的。
周景文,書。”
看完絕筆,不知是誰惆悵的說道:“如果沒穿越就好了。”
秦子文來到廚房。
廚房里收拾得很干凈。
柜子里有半袋米,旁邊還有用塑料袋裝著的一大袋野菜。
黃濤說道:“我們幾個分了吧。”
最后秦子文分到了一份米。
或是遺書的原因,幾人搜房子時動作都比較輕。
老人的家里沒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是穿越前,或許客廳的大液晶屏電視還有廚房的微波爐稍稍值點錢。
除此之外基本都是柜子里的衣服還有棉被。
秦子文看了一圈,最后除了一點米之外就拿了抽屜里的一個小剪刀。
其他的都沒動,也沒什么好拿的。
回到家,用清水洗完手,喂了兔子,將角雕從窗戶放出去。
“走吧,我們先去看昨天放陷阱的位置。”秦子文背上背包,全副武裝,手中拿著長矛,還有從謝軍手中繳獲的“開山刀”。
秦子武背著包,提著空塑料桶。
鄧光已經(jīng)在樓下等候多時。
看見兩人出來,鄧光說道:“走吧,對了,這個東西你能用上嗎。”
鄧光從口袋里掏出一堆“繩子”,“我陽臺的晾衣繩,我感覺質(zhì)量還挺,也挺結(jié)實的。”
秦子文扯了扯繩子,贊道:“挺結(jié)實的。”
“結(jié)實就好。”鄧光見自己拿出的東西有用,開心的笑了。
來到東門,剛走兩步,
“秦兄弟!”
鄭元喊了一聲,快步上前。
這才幾天沒見,鄭元臉頰長出了一層青皮短須。
“你們這是準(zhǔn)備去探索了?”
鄭元身后跟了五六個人,里面認(rèn)識的就一個鄒升。
“是啊,河邊最近太吵了,釣魚不太方便。”
鄭元說道:“你聽說了嗎,有人在野外發(fā)現(xiàn)了那個卡牌,是在一個祭壇上。”
秦子文想到了王筠,他獲得卡牌的消息泄露了么,不過他隊伍里那么多人,有消息傳出去也不意外。
“鄭哥哪里聽說的?”
“嗨,是四棟的,昨天四棟那邊有人去北邊,在一個山洞里發(fā)現(xiàn)的。”
山洞?不是地下溶洞嗎。
而且王筠好像是住一棟,看來鄭元說的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人。
王筠在地下溶洞里能找到卡牌,北面上山的山洞里也有,這樣來看,祭壇似乎容易在洞里刷新?
“喔。”秦子文若有所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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