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穿梭了一段距離,金毛在前方停下腳步。
秦子文站在遠處,前面是一片空地。
他讓幾人放下背包,藏在旁邊的灌木叢里,然后提著武器上前。
一名男人坐在樹根旁,背靠著樹,金毛跑過去后用腦袋蹭他,然后沖著來時的方向叫喚了幾聲。
秦子文離了一段距離,藏在樹后問道:“你怎么了?”
聽見來人,坐在樹根旁的男人恢復了一些精神,他轉過頭,激動的說道:“我腿受傷了,動一下就很疼,你能幫幫我嗎。”
“你腿怎么受傷的。”
“被野豬撞的,我們剛才狩獵野豬,那野豬受傷后就像瘋了一樣,盯著我撞,把我腿撞斷了,最后野豬跑了。”
“你同伴呢。”
男人慘笑:“他們追那頭受傷的野豬去了,我喊他們,但沒一個回我的。”
角雕在周圍飛了一圈,最終安靜的落在頭頂的樹枝上。
秦子文心底一穩,看來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
他走出來,來到男人面前。
受傷的男人看著年齡不大,二十出頭,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嘴唇看著有些發白。
他棕色的褲子被鮮血浸濕,有一處地方被蹭破,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青年旁邊地上還放著一把精致的刀。
“你這傷是野豬弄的?”
青年點頭:“被它獠牙頂的。”
秦子武看著青年的傷口,有些慶幸,還好剛才大哥沒有讓他去狩獵那頭野豬,否則現在受傷的可能就是他們了,也不一定能找到獼猴桃。
從他狀態來看,這傷勢還不輕。
青年希翼的看向秦子文,“你們能幫我嗎,絕對不讓你們白幫忙,對了,我家里有一套山文甲,用的冷軋鋼板!絕對是好東西,這東西野豬都頂不穿!絕對是降維打擊!甲胄啊,全身甲胄,放到古代是能殺頭的好東西。”
“山文甲?你怎么有這東西。”秦子文疑惑。
青年說道:“我是古裝愛好者,家里不止有山文甲,還有漢服,各種仿古兵器,那套山文甲太重了,穿上去根本走不了多遠,所以我就沒穿。”
說到這里,青年恨得牙癢癢,“我和小區里那幾個人組隊,因為我們都養了大型犬,平時經常聚一起遛狗,所以穿越后我們一起組隊,我信任他們,想著大家一起出來,人多力量大,就把我收集的冷兵器也借給他們用。
結果關鍵時刻他們不管我,直接去追野豬了,我真是看錯了人。”
秦子文讓弟弟把地上的那把刀也撿起來,“走吧。”
秦子武拿起地上的這把刀,在空氣中揮了揮。
“你這是什么刀,看著挺帥的。”
青年說道:“唐橫刀,我托人定制的,花了五位數呢。對了,恩人,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我叫李岳,李唐的李,泰山的那個岳。”
“我姓秦,這是我弟弟,這是我朋友老鄧。”
李岳眼眶泛紅,“兩位秦哥,鄧哥!謝謝你們!”
秦子文說道:“行了,受傷了話還這么多,你腳是一點都用不了力嗎。”
“沒受傷的這只腿還能用力。”
秦子文和鄧光一左一右扶著他,李岳單腳著地,不停蹦跶。
走了一段距離后,李岳臉色更慘白了,他腿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崩開,往外滲血。
李岳弱弱的說道:“哥,我覺得可以先止下血。”
把他放下來,幾人找了一圈,然后用刀把他襯衣割開,撕下一條,在傷口上方系緊,直到滲血變得更少為止。
三人都不是專業人士,也沒學過傷口包扎,他們不知道這樣能否可行。
但想來應該比不止血更好。
“我背你吧。”
三人隨后輪番帶著李岳往回走,還好李岳體重不重,他是屬于那種高高瘦瘦的體型。
據他自己所說,體重只有一百一十斤出頭。
秦子武摸了摸刀刃,“你這刀開鋒了的?不是說網上買的這些不能開刃嗎。”
被鄧光背著的李岳說道:“原則上是不能開刃。”
“那我懂了。”
......
就在李岳離開一段時間后。
一條比格嗅著味道從灌木從里鉆出來。
三人緊隨其后,在他們旁邊,還有一條德牧和拉布拉多。
“我就說了,應該先打它的腿,不打腿怎么追得上。”
“你說得容易。我不想打嗎,那野豬跑得又快,力氣又大,根本攔不住。”
“那李岳怎么辦,他腿受傷了,我們怎么帶他回去。”
“還有這么遠,等我們把他帶回去天都黑了。”
就在幾人說話間,來到附近。
“欸,人呢?”
“人怎么不見了。”
“我記得好像是在這棵樹下,旁邊還有石頭。”
穿著牛仔外套,留著狼尾的男人環顧四周:“不會被什么野獸叼走了吧。”
唇邊有一顆痣的男人說道:“這里,你們看,地上還有血跡,他剛才就是在這。”
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上去憂心忡忡:“哎,那怎么辦。”
狼尾男看了他一眼,嗤笑道:“行了,都別裝了,當時你第一個提出要去追那頭野豬,可沒考慮過怎么辦。”
中年人嘴角微微抽了抽,“當時李岳在后面喊我們,你們不也是沒有搭理他。”
這番話說出來,三人眼神閃爍。
當時李岳受了傷,那野豬看上去也受了不輕的傷勢,所以三人不約而同的追向野豬,至于李岳......如果出了意外,正好分肉的人少一個。
而且這借的兵器也不用還了。
之前李岳把冷兵器借給他們后,每天晚上都催著收回去。
這東西用得這么順手,搞得像他們不愿意還了一樣。
可是沒想到,不僅野豬沒有捉到,那頭野豬受傷后跑得飛快,狗也追不上,野豬對附近的地形輕車熟路,最后失蹤。
狼尾男看了眼四周:“媽的,這周圍景色看著都一個吊樣,還好有狗在,不然我們估計連這都找不到,話說這李岳是不是藏起來了。”
唇角有痣的男人說道:“他腿傷成那樣,藏起來又怎樣,到了晚上這森林里活不過第二天,行了,先回去吧。”
中年男沉吟,“我建議回去后可以去他家附近盯著,萬一他能回來,也好解決一下矛盾。”
狼尾男嗤笑:“他回來又怎樣,我們現在可是回來找他的,是他自己不見了,怪不得我們,還要我們和他去道歉?”
看著另外兩人,中年男心底暗罵,這兩個傻逼。
他說的解決矛盾的方法怎么可能是道歉。
只有讓人徹底閉嘴才是最簡單粗暴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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